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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起了作用,溫宛兒迷離的神情一震,手裡的短劍,下意識的又挺了挺,緊逼冷北城脖頸,鋒刃觸處,肌膚血線若隱若現。
“你贏了。”冷若霜嘆了一口氣,“離別鉤”劍尖垂地,嘆道:“我承認,我不敢、更不忍拿我家爺的身家性命與你賭這一局。”
溫宛兒禁不住喜道:“二姑娘你答應放我和中俠走了。”
冷北城本欲出言制止,但話到嘴邊,卻見宛兒喜抑不住而掉下的兩行熱淚,滲著玉頰上的雨珠,流落下去,便再也張不開嘴。
冷若霜道:“但時我有一個條件。”
溫宛兒激動的馬上道:“二姑娘請講。”
冷若霜冷靜的道:“宛兒姑娘要先放開我家爺,再給你們走,天明之前我們必不追趕。”
微微沉吟了一下,溫宛兒道:“好,一言為定。”
冷若霜反問道:“你就不怕我們反悔食言嗎?”
溫宛兒含淚笑了起來:“‘涼城客棧’的金字招牌,我們信得過。”
沉中俠大喝道:“宛兒,不可放了冷北城——”
但他說話的同時,溫宛兒倏收短劍,已放了冷北城。
冷北城喝道:“好!今日我們‘涼城客棧’就放你們一馬,不過,沉中俠,你記得姑娘一言,天涯海角,我們‘涼城’死丫頭,也會追殺到底的,否則,願自裁謝罪!”
冷北城也咳聲道:“百日之內,冷北城若不能取你沉中俠項上首級,當自絕於市,以告慰天下蒼生。”
他也不去看溫宛兒,將手一擺,道:“你們走吧!”
溫宛兒和被對方這等重誓震住,沉中俠氣急敗壞來拉溫宛兒的手,大喝道:“宛兒,天大地大,我們走!”
匆促中,溫宛兒回頭望了冷北城一眼,那眼色的悽婉,令冷北城心裡一疼,兩個身影,同時向峰下急落。
雨中,在晨風裡,冷北城孤伶伶的痴立高峰之上,彷彿眼前浮現的是溫宛兒那弱不勝衣的悽美纖影,那悽怨的美眸,以及那微泛紅潮的淒涼容姿,彷彿又聽那悽麗的聲音,幽幽地道:“江湖多風雨,冷爺多保重。”然後纖手遞過來一把悽豔的小傘。
然而,真有一把骨傘,綻開於頭頂的上空,替他擋住了雨水。
回首看去,冷北城見身邊人,是冷若霜,眼神滿滿盈著溫暖與疼惜。
兩人同在一把傘下,彼此有了暖意。
”爺,你恨她麼?”冷若霜輕聲問。
自嘲地笑了一笑,冷北城道:“沒來由的愛,何來沒來由的恨。”
冷若霜輕輕“嗯”了一聲,將珍美麗的臉頰,依偎在冷北城肩上,細雨細敲在骨傘上,響起一收滄桑的歌,久久不絕。
(卷終)
第一章 有客東來
從呱呱墜地那一刻起,我的命運,就已經被上天決定。
無法變更。
我叫柳生寒,“東瀛”幕府大將軍柳生一刀唯一的兒子。
我在“大將軍府”里長大,我從來沒見過我的母親,從來沒有。後來聽奶孃說,母親在我出生的那個夜晚,被父親柳生一刀大將軍手下的家臣,用袋子裝進馬車,拖到郊外,活活給亂棍打死了。
奶孃告訴我,母親是“平安京”街上的一個流鶯,我的出生,就是她的催命符。
奶孃在和我說過這些話不久,就死在“大將軍府”後花園的一口古井裡;據說是失足,而我知道,奶孃一直很怕水,她從來不敢靠近那口井。
自那以後,府裡的人,再沒和我講過母親的事情,忌諱莫深。
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不祥的人,一直是。
我很少見過父親,他也很少來看我,我於他,他於我,竟比陌生人還陌生。
偶爾會在下朝的時候,我會見到他,遠遠的見到他高高在上,被一群帶著頭盔和鎧甲的家臣和武士簇擁著,接受所有的臣民伏街膜拜。
父親總是被重重的盔甲包裹著身體,在我的印象裡,最清晰的記憶,是他那一雙視天下萬物為芻狗、視蒼生為奴僕的眼睛,是那麼的冷漠、那麼的無情。
五歲那年,父親第一次來看我,頂戴著重盔,披掛著重甲,挎配著重劍,每走一步,都發出沉重的聲響,彷彿天地都跟著瑟瑟發抖。
我有點受寵若驚,還有點畏懼如虎。
那個男人只是淡漠的看了我兩眼,然後對身邊一個家臣道:“長谷君,多費心了。”然後他就丟下我和那個家臣,在武士如雲中,踏著沉重而有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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