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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步武林,而且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在“洛陽”權貴場中長袖善舞,根深蒂固,幾乎已沒有人能撼動的韓家的霸業,竟已被沉中俠在一夜之間,一手推翻!
就憑這份功業,所付出的代價無論多大,沉中俠都是值得的。
沉中俠並沒有笑得太久,他是一個懂得剋制的人,他更是一個外表粗豪、內裡謹小慎微的不世梟雄。
能從一個小小的通判,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決然不會幸至的。
他知道,自己不能被眼前的勝利和利益衝昏頭腦,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鐵琵琶門”一戰,韓五娘母女雖然被擒、成了他的階下囚,“鐵琵琶門”八大門徒八折其五,但還是跑掉了三條漏網之魚。
——四弟子楊破邪
——七弟子司徒破病
——八弟子班破曉
沉中俠之所以在江湖上、官場中,屹立三十年而不倒,就是因為他夠狠!夠絕!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是沉中俠亙古不變的信條。
沉中俠馬上傳令手下七大星君,全城搜捕追殺“鐵琵琶門”三大在逃弟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
煙花三月。“洛陽”城。
冷若顏在喝酒,但今天沒有多喝。因為再過十五里地,就是“洛陽”城。
她此行是受僱來偵查“鐵琵琶門”滅門慘案,這裡面牽扯到了貴為“梁王”的柴如歌等一大批皇族顯貴,她要保持清醒,所以她不能痛飲,她不能暢醉。
主人“殺手之王”冷北城,與“小梁王”柴如歌至今從未謀面,或許一見面就會見生死。
冷若顏趕了十幾天的路,有些睏乏,本想枕首臂上,小憩片刻,突然間,傳來馬蹄疾響,像行雷一般,迅即迫近。一隊人馬,忽在黃塵漫天的盡頭出現。
這一隊人馬,總共十五人。六騎在前,六騎在後,三騎居中。前後十二騎,一概玄衣箭襖,神容無不精悍俊秀。中間三騎,左邊是一名文士,五絡長髯,及胸而止,臉如冠玉;右邊的是一名武士,虎背熊腰,一副勇悍堅忍的氣概,橫刀躍馬,威風凜凜。這整支隊伍,都只意味著一件事情:他們都在守護著最中間的那位蟒袍金冠少年。
那位王孫公子般的年輕人,騎著毫無雜色的烏睢馬,金鞍珠佩,馬上還撐著一方黃幔,顯然是用來遮掩陽光的。馬上的公子,被黃幔陰影遮掩著,臉目看不清楚,只見他頭戴金冠,蟒袍緞靴,佩劍鑲翠,身材頎長,體態風流,一隻手搭在緩轡上,白生生的很是好看。
什麼是氣質?
這就是氣質!一股王侯貴胄的氣質!
途人驚呼、走避,拴在茶寮附近的牲口,也被驚得“希聿聿”一陣頓蹄。在道上正向茶寮走來的行人,不管是往城門方向還是背向,生恐被飛騎撞上,紛紛走避不迭。
冷若顏的視線,卻不在那行人的身上,她發現了一個人,一個青年落魄書生,神容疲憊,穿著一身半新半舊的袍子,他的左手,修長、靈活、乾淨、美麗,讓人過目不忘。
馬隊疾馳的時候,有一個彎腰駝背、雙目失明的老人家,走慢了一些些,跟著就要被鐵蹄撞倒,但是那白衣書生忽然一閃,再下來就發現那老人家好端端的已到了路旁,在白衣書生挽扶下安靜的在走路,只不過臉上卻露出十分茫然不解的神情來。
沒有人發現在那一剎間,有一個看來弱不禁風的書生,在眾目睽睽下施展了驚人的輕功,救了一條人命。
除了冷若顏。
白衣書生方扶著那失明的老人進了茶寮,那十五騎奔近茶寮,速度也緩了下來,馬上那名戰神般的堅忍武士道:“何先生,可要在這兒歇歇?”
那文士忙屈身道:“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那大紅錦袍少年聲音嬌嫩道:“好啊,大熱的天,也不趕在一時,只要雷將軍不怕‘麗春院’的小桃紅等得發急就好!”
那武士訕笑數聲,文士翻身下馬,精明的用眼睛迅速地逡巡周遭一遍,才揮揮手,前面二騎勁漢,立刻下馬,為那名蟒袍金冠少年牽韁相扶,那華麗高貴少年也不要他們牽引,一聳身便落了地,輕得像四兩棉花。
茶居里有兩個鏢師在正交換意見。
一個背後掛了個箭壺的鏢師低聲道:“人說‘小梁王’柴如歌是人中龍風,此語果然不差,你看他,玉樹臨風,龍驤虎步,不愧為皇族貴胄!”
另一個前腰繫著鏢囊的鏢師卻道:“我看他身邊的文膽武將,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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