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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地二次衝上,似乎要以急促的殺招封住義兄的嘴。而辰源那一瞬間裡,想到的只是兄弟結義之情,他心裡一亂,步步後退,竟然無法敵得住何柳生寒的這一通暴雨般的突襲。
“豈有此理”郭德缸垂首,內心掙扎好久,突然道:“豈有此理!殺人放火我做得多了,背叛國家和民族的事兒,我老郭不幹了!”他自車轅上長身立起,居高臨下,喝道:
“老趙,郡主恩情是小,國家大義才是大,我們去幫大公子,拿下柳生這個敵國奸細!”
他雙臂一展,發出四枚短箭,悄無聲息地射向柳生寒後背。他知道自己的老搭檔“意想不到”趙本杉也必定會同時出手,三個人要收拾何柳生寒一人,當是輕而易舉的事。
趙本杉果然已經動手,他一個輕巧的翻身,躍上馬車篷頂,他右手裡翻出一支四寸長的藍色羽箭,喝了聲:“殺!”那支藍箭,就毫不留情地刺入了老搭檔郭德缸的後心,穿胸而出。
鮮血,“汩汩”地自郭德缸的前胸流出,瞬間已經變成淡藍色。那箭上淬了劇毒,足見趙本杉下手之重,出手之狠。
“老趙!真是‘意想不到’啊!你……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兩兄弟自與“口是心非”周立剝(參見《公子羽》卷第二章)結拜以來,一直到託庇在安琪兒郡主門下,始終手足情深,息息相通。郭德缸一句“為什麼?”,已經代表了此刻他悲傷、悲憤的心情,此時此刻,除了這句話,他無法再表達出更多。
趙本杉由於郭德缸的心痛,氣息也不由自主的一窒:“我……我,我窮怕了,‘禁軍’五兩銀子的月俸,連我喝酒都不夠,這一次柳生大將軍和少主給了我機會,我一定要抓住……”
“囉嗦什麼?還不趕快動手?”柳生寒在叫,他的武功比辰源略低,雖然暫時在氣勢上壓制住對方,卻無法一鼓作氣殺之。
“是。”趙本杉應聲之際,郭德缸已用力拔出藍箭,慘叫著跌下馬車。
——他寧可自己了斷,也不願意為難自己曾經的好兄弟!
“打漁鎮”的長街上,本就人跡稀少,見這邊舞刀弄劍的外地人殺人,僅有的幾個探頭探腦的膽大漁民,此刻也趕緊關門落戶地躲了開去。
——冷若雅已經趕到了。
她潛伏在一處破敗的漁網晾曬架後面,靜靜地觀察這場突發的戰鬥。她只是一個人,所以任何時候,她都要謀定而後動,不可盲目衝殺出去。她在江湖行走的時間已經不短,經歷過的數不清的戰鬥,也足以令她學到殘酷環境下生存的要訣。
——戰鬥還僅僅是剛剛開始,安天命和“龜傑堂”葉良辰那個捲髮青年,絕對不可能空手而退。那麼,他們不徑直趕去“琉璃山莊”關門捉人,卻徘徊停留在“打漁鎮”,到底作何打算?
他們必定就潛伏在附近,他們一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辰源已經發出了“驚神指”和“血淚槍”兩項絕技,可始終沒有擊退柳生寒。
“可惜,義父和大哥看錯了你!”在這時候,辰源對柳生寒之改變尚無法相信。昨日還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一個戰壕裡的好戰友,可轉眼間便刀劍相向,生死相殘。
“我有我的宿命,我沒得選!”柳生寒的神色並不輕鬆,他知道義兄尚有“九龍掌”和“青衫袖”未發,辰源的“四大絕技”,每一項都容不得半點馬虎。
“如此說來,你為了你所謂的君父霸業,真的把義父的恩情、把咱們三兄弟的手足之情,全部拋舍了,是麼?”辰源的神情,變得淒厲起來。
柳生寒似已入魔,他用更瘋狂的進攻作了最明確的回答。
趙本杉放倒了理自己的搭檔,也急速地衝了過來助戰。權勢蠱惑人心,柳生父子正是用富貴榮華的空頭許諾,收買了在“禁軍”中,一直不得志的趙本杉。
辰源一急,右袖卷處,龍吟九響,掌鋒連抖三抖,斜刺柳生寒肩頭、鎖骨、咽喉三處。
柳生寒呼地一響,“傾城劍”左手一劃,右手已經自腰間拔了“傾國劍”出來,雙劍齊發,勉力抗拒辰源的“驚神指”、“血淚槍”、“九龍掌”三大神技。
趙本杉呆了一呆,竟然發現辰源指、槍、掌三種武功齊出,非但已經將局勢牢牢控制,而且,自己想要為柳生寒幫手,卻無空隙可進。
柳生寒的感覺要比趙本杉更強烈上百倍,他已經敵不住,更敵不過,而負責斷後、阻截追兵的金銀二老,還沒有趕上來,所以他必須要給自己找一條退路。
柳生寒以眼角餘光一掃,猛然向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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