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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欠了。”說完她嫣然一笑，拿出出了一隻普通的眉筆，遞在了江雲的手裡。

江雲拿著這個東西傻在當場……

五十年後的某月，譚天倫帶著一小屁孩，於九境的最北方——雪風埡口，看著那片焦黑的、曾經滿目瘡斑的雪地不言不語。

她每年都要帶著兒子，孤身來這個地方發呆，一呆就是半月。

“娘，您發什麼呆啊？”小孩懵懂的問道。

“生當如江士雲啊。”譚天倫喃喃說道。

“寶寶我聽說關於江雲的傳說，但是他名字中計程車，是士兵的意思嗎？”小孩問道。

“國士無雙計程車。”譚天倫道。

“娘，您把我取名叫做譚士雲，是希望我將來國士無雙呢，還是‘生子當如江士雲’呢？”小孩懵懂的問道。

譚天倫洩氣的道：“有區別嗎，你怎麼那麼白痴啊。”

小孩不服氣的道：“嗚嗚，都不要啦，江雲是個大笨蛋，不行的，聽說他已經死了很久了。當年和他齊名的三大斗神之中，狂俠魔女天驕，他是最差勁的一個呢。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他不是死了。”譚天倫道，“長空無忌和烏日列娜君臨九天，甚至跨越了仙班，封聖了，那時江雲僅僅是個類似凡人的存在，金丹初期修為。但是江雲他所走的，是一條截然不同的路。他一生的際遇，就在雪風埡口，當年雪風埡口一戰定乾坤，他一舉扭轉了九境天下的氣運，其後他於天魔境勵精圖治，於三十年之際，頭髮全白，壽元耗盡，但傳聞那時天降霞光，聖物天魔萬言書醒覺。而後他自知壽元將盡，功成身退，辭去了宰相職務。”

“傳言，他說他一生的際遇始於雪風埡口，也想於雪風埡口逝去，於是帶醒夢石碑回到地宮，等待坐化，修為褪去，變為凡人。”譚天倫頓了頓喃喃道，“但是後來傳聞天將一道金光，聖物天青牛再次下凡，之後帶他瞞天過海，避開天劫和仙劫，直臨九天，也封聖了，醒覺天賦‘仁者無敵’，所以九天之上的那些主宰，七大聖人之中，俠聖排位最後，卻是一個零修為的不敗存在。”

“零修為的不敗存在？娘，你是不是喝高了，你在說什麼啊？”小孩無語的道：“只聽過，幾大聖人之中，劍聖長空無忌和魔聖烏日列娜，乃是真正的鬥聖啊。江雲就算是聖人了，零修為，何德何能可以超越劍聖和魔聖呢？”

譚天倫喃喃道：“聖界的情況，我等凡人如何能得知。但是聽說，聖人他的本身，就是一種法則，一個世界，一種領域，一種規則。劍聖法則，就代表是劍的領域，劍的世界，天地之間，一切草木竹石，皆可為劍。也就是說，一但長空無忌駕臨，整個宇宙，都被他所用，都是他的法寶，都是他的劍。所以理論上，江雲不出的話，七大聖人之戰力，劍聖長空無忌是第一，縱使是魔女烏日列娜，也要讓他三分。”

小孩道：“這麼說來，零修為的江雲，還真是他的剋星啊，江雲怎麼做到的呢？”

譚天倫道：“俠行天下，仁者必然無敵。江雲的天賦就是‘仁者無敵’，他的俠聖領域，代表了宇宙認為他不能被擊敗，所以俠聖領域的法則很奇怪，在俠聖領域之內，一切隨風散，一切天賦和實力失效。也就是說，君臨九天的劍聖長空無忌，遇到江雲的時候，劍心就會被矇蔽，聖人的修為也降低為零。不論任何人，在江雲仁者無敵的天賦面前，就都變為世俗凡人中的農夫了。也就是說只能相互間如同市井混混一般的提棍子PK了。然而，百戰成神，作戰天賦無出其右的俠聖江雲，同樣都以零修為，又有誰能打得過他呢？孩子你記住，同修為，同樣的實力下，宇宙之中，絕對沒有可以擊敗江雲的存在。他的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把一切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東西，拉下了神壇、平凡化。他執政上如此，封聖之後戰鬥也如此。不論何種天賦實力，不論仙人還是聖人，遇到他仁者無敵天領域之後，一切隨風散，都變為和他一樣的零修為‘凡人’。”

“太賴皮了啊，這個天賦領域，實在是……”小孩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哈，所以聽說劍聖長空無忌，從來都叫他潑皮無賴，這是有道理的。”譚天倫微笑道，“生子當如江士雲……”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