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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再聯絡到白天長生教上那離奇的一幕,一切便清楚了,這曾豫沒有勇氣面對天劫,但大限將至,只得拼死一搏,不知設了個什麼機關,將原該他自己承受的天劫,引渡給了呂凌霄,以致生慘劇,而自己則坐收漁人之利,成功晉升金丹境界。
“哈哈哈哈”那人狂笑道:“果然還有點見識,一個如意境界,兩個明xìng修為,你們三個恐怕是天道門本代最傑出的弟子了吧?今rì若是一起隕落在這裡,玉龍真人可不知道要有多心疼了!”
雖說只差了一個境界,但“如意”和“金丹”之間,其實隔了一道巨大的鴻溝,這一真正動上手,月凝聽泉和凌鶴壁頓時感到如山的壓力,對方只是隨意吹奏笛曲,自己便覺得體內真氣難以控制,到處亂竄,有心想向長生教示jǐng求救,卻現對方封鎖住了這一方小天地的所有靈氣,除非有人此刻剛好路過這兒,否則山谷裡面即使打翻了天,閃過外面也感覺不到一絲的靈氣波動。
曾豫一邊吹笛,一邊觀察戰局,眼看大多數人都已神sè痴呆,勉強還保持清醒的幾個也都搖搖yù墜,即將不支,事後只要把戰場打掃乾淨,整件事兒便神不知鬼不覺,金丹已成,今後天下之大,還不任自己遨遊?
一念及此,曾豫不由得縱聲大笑:“一朝金丹境,天下任我行!”
話音未落,卻聽到一聲冷笑:“天下任你行?我看這天下,再無你可去之處!”;
第四十五章 北斗天帝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曾豫原本不可一世的臉sè頓時垮了,眼角肌肉抽動,身子居然不為人知的顫抖了兩下。
一箇中年文士,一襲青袍,面容俊朗,步態儒雅,踏雲而來,氣質飄飄然直似仙人。
“師……師父。”曾豫張了張口,猶豫間還是說出了這兩個字,話一出口,整個人頓時如霜打得茄子,蔫了下去,似乎對這人有著深入魂魄的畏懼。
“自你盜寶而逃那一刻起,你我師徒情分就以斷絕,“師父”二字再也休提!”那人冷哼一聲,同時饒有深意的看了白澤兩眼。
曾豫如今已是“金丹”境界的修士,手上還有“天帝五行界碑”和“長相思玉笛”這樣的寶物,來人是誰?居然能讓他這樣失態?
再一聽他們說話,眾人這才紛紛恍然,原來這青袍文士,便是曾豫的師父——北斗天帝葉北辰,數百年前便已位列天下十大散修之列的奇人。
得見這位神龍見不見尾的奇人,眾人皆又驚又喜,而所有人裡面,要數白澤最為激動,北斗天帝可是他兒時的偶像——詩書下酒,笛劍賞月,談笑間令對手檣櫓灰飛煙滅,何其瀟灑曠達!
曾豫想逃,然而自北斗天帝現身起,他便覺得自己被一股氣機牢牢鎖定,讓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只得強行按耐下遁逃的念頭。
“師父,弟子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弟子已然渡過小天劫,情願歸還“天帝五行界碑”和“長相思玉笛”,只求師父能不計前嫌。”
“笑話!”葉北辰冷笑一聲:“東西我自然要拿回來,你的命我卻也不願放過,你跟了我那麼久,我的脾氣應該是知道的!”
“毋論恩仇,睚眥必報。”
曾豫還待再說,葉北辰卻已不耐煩:“我原先覺得你胸無大志,沒有一顆破釜沉舟勇猛jīng進之心,現在看來真是一點也沒冤枉你!如今你我都是“金丹”境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拼死一搏你未必沒有機會!”
說完凌空連踏出數步,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拉近到百丈之內。
百丈的距離對於“金丹”修士而言不過是彈指間的事情,曾豫本就心中有鬼,在葉北辰的步步進逼之下,終於按耐不住:“既然你不肯放我一條生路,那我便和你便拼個魚死網破!”
笛聲再起,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笛聲中滿含淒厲的肅殺之氣,如月半梟鳴,子夜鬼哭,白澤只聽得幾聲,便覺得一顆心如被浸入冰桶,寒意直入骨髓,若不是丹田中的“噬金珠”和泥丸宮中的“白金界碑”勉強散出一絲金jīng之氣護主,只怕當場便要吐血三升,神魂受創。
此時曾豫全身衣衫鼓舞,手上青筋繃起,明顯是全力施為,空氣中突然響起颼颼的破空之聲,彷彿有無數道無形的利刃撕裂空氣。
反觀葉北辰,卻似乎毫不受影響,雙手雖空無一物卻依舊十指輕彈,空氣中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