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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們賭贏了。
“前輩……”
“別喊我前輩。”凌鶴壁出聲打斷:“從今往後,我們兄弟相稱!”
“這……”白澤猶豫了一下,看凌鶴壁臉上一片真誠,不似作偽。
兩人適才共同經歷生死,肝膽相照,此刻已然脫困,自己若反倒矯情,就顯得太不爽快了。
“大哥。”
“好兄弟。”
“大哥,咱們這算是脫困了吧?”
“還差一點!”凌鶴壁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身上中了碧鱗蠱毒,巴老三他們憑著氣味還是可以找到我。”
“那可如何是好?”白澤雙眉緊皺,下意識的看向手中,那道桃夭符上的硃砂字跡已然消失的乾乾淨淨,被風一吹,突然化作紛飛的碎紙片。
老道士說過,這張桃夭符能救他三次xìng命,不過剛才一次xìng救兩個人,應該是耗盡了這件法寶的最後一絲靈力。
“為今之計,只有兵行險招。”
凌鶴壁從懷中掏出一支巴掌大小的玉瓶,晶瑩剔透,上面刻繪著漫天星斗,瓶口用木塞塞緊,瓶身一片冰涼,問白澤道:“聽說過封印法器嗎?”
“聽說過。”那本《金經》上有關於封印法術的描述,白澤剛看過不久,印象還十分深刻,不由的看向凌鶴壁手中的小瓶:“難道這就是?”
“正是!”凌鶴壁點點頭:“我這次出來,本是想用這玉瓶封印一隻開啟靈智的妖獸,帶回山中飼養,將來或可用作道兵或是坐騎,沒想到現在要用在自己身上了!”
“大哥的意思是……?”白澤皺眉道。
將自身封印入瓶中,從此生死一任他人,除非被解開禁制,否則終生都要過不見天rì的生活,便是死後,魂魄也不得轉生。
“不錯!只有將我自己封印入這玉瓶中,才能隔絕掉我身上碧鱗蠱毒的氣味,讓巴老三無從搜尋,同時也能一定程度上抑制我的傷勢,不過……”
凌鶴壁頓了頓,盯著白澤一字一句的說道:“一旦我將自己封印入瓶,生死便全cao於你手,我信得過兄弟你的為人,但我的傷勢容不得我等太久。望你能將盡快我送至天道山腳下,自有山門師兄弟前來接應。”
“只要白澤一息尚存,刀山火海,必不負大哥所託!”白澤接下玉瓶,鄭重說道。
第十二章 天擎逞兇
天擎子一襲黑衣,站於一株松樹的樹梢,身形隨著樹枝上下起伏,眼神冷冷的望著前方的道路。
此處已是天道門腳下,再往前幾里便是天道門山門所在,眼前這條筆直的山路是上山的唯一路徑,天擎子便在這兒守株待兔,等白澤自己送上門來。
十幾rì前他收到魔蠍尊者的傳訊,說白家那小子居然在巴老三的眼皮底下逃了,還順手救走了重傷的凌鶴壁,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尊者交代的事情他可不敢馬虎,天擎子接到訊息就立刻趕了過來,已經等了十幾天了。
天擎子一點也不急,這條路是去天道門的必經之道,白家那小子遲早是要送凌鶴壁迴天道門的,自己只要在這兒安心等待,總能等到魚兒上鉤的時候。
突然,前面的山道上步履蹣跚的走來一個少年。
白澤此時滿身塵土,神sè困頓,沒rì沒夜的趕路使他的jīng神體力都早已透支,不過單憑心中一股執念,誓要完成凌鶴壁的囑託。
“只要翻過這個山頭,就是天道門的山門,到時候,便可以完成凌師兄的託付了!”白澤伸手入懷,摸了摸那隻冰涼的白sè瓷瓶和旁邊一顆藍sè的冰珠,凌鶴壁交代過,到了天道山下,只要弄碎這顆藍sè冰珠,自會有人前來接應。
正想的有些出神,一絲緊兆突然在他心中閃過,舉目望去,遠處山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道人。
此人身材極高極瘦,面sè卻是蒼白的不似活人,走路的樣子有點奇怪,膝蓋不彎,似乎腳不點地一般,偏偏走的極快,開始說話時還遠遠的只是視線中的一個小黑點,說完時已經走到離白澤不過十數米的地方,用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你是白澤?”
白澤見他問的蹊蹺,在看其面sèyīn鶩,眼含殺機,心中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大概。
凌鶴壁重傷在身,自我封印之事,天道門尚無人知曉,此人不識自己面容卻又能開口報出自己姓名,必是萬毒宗妖人無疑。
“前輩定是天道門中仙長吧?我家公子就在山下歇息,遣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