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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心中惶急,還沒注意原承天的修為了,此刻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原承天赫然已是玄修之士了,又哪敢再敢稱兄道弟?
原來這神秀宮計有一百餘名修士,真修級修士約有二十餘名,玄修之士只有四名,是為四大長老,長老之上便是宗主,也不過是六級玄修罷了,這在仙修界中,實是極弱的一家門宗了。
因此雲裳為何要另投他宗,溫玉川修為之所以進益緩慢,如此也可見一斑。
就聽溫玉川道:“本宗宗主名叫陳玉瑾,十年前便是五級玄修境界,可那六級大關,遲遲未能突破,於是便在前年閉關苦修。到了上個月啟關,赫然已是六級玄修,本宗上下,本都是極其歡喜的。不想宗主剛剛接受眾人祝賀畢,就舉手殺了一名弟子。”
原承天驚道:“卻是為何?”
溫玉川道:“這位弟子應是跪拜稍遲,宗主便說他不敬,故而當場將其誅殺,我等雖然心中驚訝宗主過於嚴苛,卻也說不得什麼。只是難免人心浮動罷了。到了第三日,本宗三長老被宗主喚去議事,稍後就傳出法旨來,原來三長老意圖不軌,也被宗主殺了。”
溫玉川說到這裡,渾身都在發抖,可見三長老被殺一事,對其影響極大了。
原承天卻是越聽越奇,雖然仙修界門宗規矩各不相同,可隨意誅殺弟子者卻不多見,隨意誅殺長老級人物更是罕聞。要知道那仙修之士本就難尋,有一名弟子,宗門就壯大一分,就算是天一宗這樣的名門大宗,那弟子犯了天下的錯,也是輕易殺不得的,最多是狠狠的懲戒罷了。
如此看來,這神秀宮宗主行事的確是荒唐了。
溫玉川道:“本宗雖說在仙修界微不足道,可自立宗以來,倒也上下和順,宗門弟子往昔自然免不了作奸犯科,觸犯宗規,可這死罪戒條,卻是從未真正行使過的,哪知道剎時就殺了兩名弟子。”
原承天皺眉道:“這般說來,這位陳道友的確是殺心過重了,只是這宗門事務,別人又怎能插手?”
溫玉川苦笑道:“若是僅此而已,最多算是宗主執法嚴厲,眾人就算心中戰慄,大不了日後小心行事也就罷了。可就在前兩日,我的兩名師弟,又被宗主殺了。”
他此刻已是又氣又驚又悲,兩行淚水緩緩流將下來,仙修界中的師兄弟之誼非比尋常,那都是數十年數百年的交情,又是同生同死的,比之親生兄弟還要親厚了幾分。
原承天聽到這裡,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這位神秀宮的宗主,的確是疑點頗多,極可是閉關之時走火入魔,亂了心境,那心魔最是厲害不過,一旦惹上心魔,行事又怎能不顛三倒四,倒行逆施?
便道:“那此次這兩名弟子被殺,又是怎樣的藉口?”
溫玉川道:“本宗弟子歷來三年一較,以檢定諸人的修為進步,那修為進益大增者,自然大加獎勵,修為遲遲不進者自是要受嚴詞指責的。我這兩位師弟,此次大較便是落後,那知宗主就發起雷霆之怒,又是當著眾人之面,將他二人殺了。”
原承天仙修九世,哪裡聽過這樣的荒唐事?不免搖了搖頭道:“這麼說來,你此次是想讓我解你家宗主的心魔?”
溫玉川叫道:“原大修也說這是心魔了,不錯,我們私下想來,宗主定是在衝玄時走火入魔了,想必是宗主勉強衝玄,故而惹下這心魔來。”
原承天暗忖來,自己雖是四級玄修,與那神秀宮的宗主相比,於境界上可算是略遜一分,可真正鬥起法來,便是六七名玄修之士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了。
若是自己隨同溫玉川前去,先將這宗主壓制住了,再解其心魔,怎樣也有六七成的把握。
只是自己多年不曾歸家,此刻日日與老父相對,便覺得多呆一刻,就可減去心中的一份罪孽來,而那種與家人相聚的歡喜之心,更是日日滋長,比之衝玄破境時的大喜竟也是不遑多讓了。若是考慮到此節,心中就有幾分不願。
可是這神秀宮弟子有這樣一位宗主,也著實恐怖,那仙修之士修為越強,一旦倒行逆施,其為禍也越劇,自己若是放任不管,便是違逆了那天道之修的宗旨了。
自己受天地垂青,向來福緣隨身,終有今日成就,若不能用來濟慈天下,豈不是自私之舉。而自己離家的最大原由,就是殺了兩名神秀宮的修士,雖然那二修自有取死之道,可此刻細細想來,卻是悚然,原來這“困果”二字,早就在那裡候著了。
溫玉川先前雖是求懇過,此刻再不言及了,他與原承天相交一場,知道原承天凡事心中自有主意,怎肯受他人左右。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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