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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蘇氏接去昊天。
如今又在昊天重逢,雖然亦是前途難測,可總算生出指望來,起碼此次九瓏再也不會再往他處去了。長相廝守終有日,浮雲散盡有青天。
原承天循著琴聲一步步走過去,只見山峰之巔,疏石林泉之側,玉人正席地而坐,手攏絲絃。原承天細聽那琴聲,卻是漸漸亂了。
就瞧見兩行淚珠,順著九瓏的臉頰撲簌簌落將下來,滴在琴絃之上。而聽到腳步聲響,九瓏便慢慢從琴上抬起頭來,一雙妙目瞧著原承天,既喜且悲。喃喃的道:“承天,你終於來了。”
“瓏兒,瓏兒。”原承天低喚了兩聲,心中好不酸楚,多年相思之情凝於這兩聲呼喚之中,那九瓏感同身受,淚水流得更快了。
就見九瓏停了絲絃,緩緩伸出手來,原承天輕輕握住,那雙手初時略覺冰涼,卻在剎那間溫暖起來。
二人四目相對,再也不捨得分開。就盼著有柄流時刀劈下,讓那時間過的慢些再慢些,或者乾脆就這般相看到地老天荒,六界崩塌。
以二人情意,又何必訴之於口,既不必剖白心跡,更不必海誓山盟,只因從在凡界結下雙修之盟的那一刻起,二人便明白,從那之後,承天九瓏便是一體。這世間任何話語,皆是多餘。
九瓏就以手中衣袖,去拭原承天臉上淚珠,柔聲道:“承天,今日一會,九瓏心願已足,卻不知何時才能長相廝守。”想到她與原承天之間,仍是隔著千難萬阻,心中如何不愁。
原來相思時難相見亦難,人生不如意時常八九。
原承天道:“無論何人何事,也難不住你我。”聲音雖是輕柔,卻自有一股百折不回的執著之念,讓人聽了心中大定。
九瓏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歡喜,只恨時光匆匆,二人若是再不分開,便會生出事端來,因此九瓏強忍心中不捨,道:“此去東南,有姬氏長老姬春山守候,承天若遇此人,定要好好與他說話,那春山師祖之意,原是想讓承天列名姬氏輔族,以便替姬氏出戰仙會的。”
原承天笑道:“想來又是瓏兒的妙手安排。”
九瓏嫣然笑道:“若非承天一路斬將殺敵,名揚昊天。九瓏縱有天大的本事,人家也定是不肯的。”
原承天點頭道:“入了姬氏輔族,雖然地位稍嫌不足,倒也有資格向蘇府提親了。此計雖緩,卻最是妥當。”
九瓏道:“姬氏老祖,亦知你我之事,若承天能得他青目,此事就更有把握。”
原承天笑道:“定是憐舞於其中事先鋪路了。若論姬氏老祖,與我倒有些淵源,只怕他羞於見我,我與他此刻身份大變,若是相見了,的確是好不尷尬。”
便在這時,林外有人輕咳了一聲,九瓏與原承天不由相視一笑,知道那是姬憐舞在林外提醒了。一笑之後,又生苦澀之心。
二人相會,又怎知道那時光流逝,而下次相見,卻又不知是何時何地。
原承天就拉著九瓏,緩緩的立了起來,道:“那姬春山可是在東南嗎?”
九瓏顫聲道:“是。”便知分離在即了,剛才心中歡喜,剎那間又化離愁。
原承天凝視著九瓏,就像是要將九瓏的面容牢牢的刻在心中一般,一字字道:“瓏兒,卜算之事,切切小心,你我前程,皆在自己腳下,實不必求卜於天。”
九瓏道:“是。”聽到原承天話中的關切之意,淚水再也禁不住,又簌簌的落將下來。
原承天將身一縱,已到了空中,此次相會雖只是短短一瞬,可未來方向已然大定,就覺得身子一陣輕鬆。原來一個人心中有了目標,知道能去做什麼,比什麼都重要。
也不敢回頭,生怕再瞧九瓏一眼,便捨不得離開了,將那萬里踏雲術施展開來,瞬間就去了數百里了。
此去面見姬春山,可是非同小可之事,那是有關自己與九瓏的前程,絕不可有絲毫大意了。而以姬春山姬氏長老之尊,自然是目高於頂,自己這一路來雖然略立威名,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若想打動姬春山的愛才之心,使他生出收攬之意,就需得露幾手真正的神通來。
剛才相見九瓏,惹得心境大亂,就於途中漸漸定下心來,倒不必求助於禪言真言,只因他與九瓏之間的情意與眾不同,只要彼此心知,知道世間總有人牽掛也就是了,又何需你儂我儂。
堪堪行了兩千裡,神識之中忽的探到一道強大無匹的靈息,知道離姬春山已是近了,心中不由一緊。姬春山的金仙之境非同小可,自己既然探到此人,則說明此人早知自己的行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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