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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隱道:“道友只管道來,虎隱但有所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虎隱因常隨著黑齒公等人行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學了些斯文作派,今日黑齒公等人不在,正好被虎隱接見,剛才一番應對,倒也不過不失,心中甚是得意。
紅袍修士道:“我見山下河邊有一株北原雪符草,品相甚佳,但來往修士,卻連瞧也不曾瞧上一眼。就此心生存疑,莫非貴處立有嚴規,不可讓人隨意摘取靈草嗎?”
虎隱大笑道:“草木易朽之物,總無大用,雖然那雪符草可製成上等符紙,不過原流修士只需學得新法中的制符之法,符紙俯拾皆是,著實是用不著雪符草了。”
紅袍修士聲色不動,緩緩的道:“不想原流制符之法,竟有如此大能,卻不知是何道理。”
虎隱冷笑道:“世間制符舊法,除了修士本身玄承之外,那靈符的威能,主要來自於符紙了,符紙靈力越強,法術越為強大。因此為了區區幾張符紙,一年之中,不知有多少修士死於非命。”
紅袍修士道:“這也是天地法則所限,如之奈何?我等修士,若無強力靈符在身,在昊天行走,必定多有不便。至於為符紙喪命,那也是時運不濟罷了。”
虎隱道:“世間靈物原本有限,尤其是那上等的符紙,更是價值連城,比如這原雪符草,若論市價,一張雪符紙當在三五萬仙幣上下,並且常常是有價無貨。”
那售賣仙修物品,本是黑齒公的強項,虎隱常年追隨黑齒公,怎能不知,隨口道來,那市價一絲兒也不錯的,紅袍修士也暗暗點頭,雪符紙與金原赤符齊名,價格也是相差無幾。
便道:“虎隱兄果然熟知市情。”
虎隱心中更是得意,道:“原大修正因為瞧見此中敝端,這才發願創制新法,要使天下修士,擺脫對天地靈物的依賴。目前新法雖是初創,但因原大修於制符之道極為精通,因此新法中的制符之法已然大成。若用這新法中的制符之術,哪裡需要什麼上等符紙,隨意取來一塊靈石靈玉,甚或是靈脩動用的符紙,也不需什麼符筆,晶砂之物,就可製成靈符,且威能與上等符紙相比,亦是不遑多讓了。”
紅袍修士心中冷笑,口中卻笑道:“不想新法竟是這般了得。”
虎隱道:“舊法中的符制之道,對符紙的靈力依賴極重,但新法中的制符之術,借重的是天地法則,那修士只需依據當時所在的五行變化,就可隨出靈符來,豈不便當。”
紅袍修士哈哈一笑,將腦袋搖了一搖,意示不信。
曾七姑見紅袍修士竟不信虎隱的話,心中不耐,喝道:“我家漢子平生不會騙人,剛才好意答你,你怎竟不信?便是退一萬步,原大修又怎會哄人?你這廝好生無禮。”
虎隱叱道:“婆娘,這兩位是原大修的故舊,不可無禮。”
曾七姑將鳳目一瞪,道:“既是原大修的故舊,怎不知原大修為人本事?我瞧這二人鬼鬼祟祟,問東問西,只怕不是好東西。”
虎隱喝道:“還不閉嘴!原大修平日教悔,難不你竟當作耳旁風不成?他既不信,又有何難哉,大不了就制一道靈符給他瞧瞧也就是了,這叫做以理服人。”
曾七姑就算是霹靂般的脾氣,被虎隱搬出原承天來,也是發作不得,當下忍住了氣,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紙來,在紅袍修士面前一晃,道:“你可瞧清楚了,這符紙絕非珍貴之物。”
紅袍修士靈識遠比曾七姑強大許多,自然是一瞧便知,點頭道:“果然是尋常之物。”
曾七姑掐起左手五指,在那裡計算不休,顯然是要計算此地此刻的五行變化了,只是她的手法甚是生疏,顯然也是習練不久。
片刻之後,曾七姑微微一點頭,口中唸唸有詞,就以指作筆,在那張符紙上“嗤嗤”畫起靈符來。
林氏二修細瞧曾七姑的制符之法,果然巧妙之極,那是以自身真玄施放一絲半點的真玄之火,就此在符紙上留下焦痕。這法子雖是新巧,卻是極其不易,若是用力的重些,則符紙難免要被燒焦了,若是輕些,紙上焦痕甚淺,也無法制成靈符。
曾七姑連用了三張符紙,總是或重或輕,始終不得要領。
虎隱生怕林氏二修誤會,忙道:“我家婆娘初學乍煉,難免手腳生疏,卻非原流新法之故,二位需得明白此中關節。”
林氏二修微笑道:“此理至理,我等皆理會得。”
曾七姑用廢三張符紙之後,第四次凝神靜氣,打點起十二分精神來,總算運指如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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