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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力道自是不能再用了,卻不知該用幾成才是,是五成還是三成?抑或只能一成?”
第0423章事關知已莫藏拙
雖是雙目失明,四周的動靜卻難逃過獵風的耳目,或許是因為心中沉靜,反倒比昔日更覺清晰了。是以獵風的腦海中,能清楚的勾勒出那人逃跑的身形來,甚至連此人悄悄摸出刀來,暗藏掌心的動作也能細辯入微。
獵風打定主意,絕不能再將此人誤殺了,總要將他擒住,以交給主人處理。是以出手的力度,寧願過輕,也不可略重的。
此次再飛掠過去,足尖上的力度就比剛才輕了許多,足尖一觸之後,身體飄飄然縱了過去,比之剛才如箭出弦,倒是慢了不少。
不過就算是這樣的速度,也大大超出凡人反應的極限了,是以那人縱是亡命狂奔,也禁不起獵風這輕輕一縱。
身子未曾落地,耳中已從那人的呼吸聲中覺察到目標所在,就此隨手一攏,已抓住那人的肩頭。
那人一邊極力掙扎,一邊掣出掌中利刃,就向獵風狠狠刺來,這一式掌中藏刀,別說獵風雙目已盲,就算獵風目力猶在,也未必就能瞧得清楚,要知道這種貼身肉搏之術,原是凡世武士的專長。
只可惜獵風卻是貼身肉搏的第一高手。
一個人若有動作,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那人掌中藏刀悄悄刺來之際,其肩頭肌肉自然驀縮,似此預兆,獵風怎能不知,而度其身形以及肌肉的強度,便可知此人速度與反應為何了。
不過此番交手,其目的不在傷敵,一來是想測試自己的反應,二來是要積累經驗,以便面對強敵,是以獵風無論如何也捨不得驟下重手,傷了此人。
既察知那人以掌中利刃刺來,獵風伸指彈去,意在彈中利刃以解危急,只可惜初次在目盲狀態下出手,畢竟難以拿捏,是以指尖竟是從刀身邊滑過去了,不曾觸及刀身半點。
然而縱是從刀身滑過,獵風的指尖所生之風亦是非同小可,這道指風銳利之極,竟發出“嗤”的一聲銳響來,像是要將空氣刺破,而指風影響所及,也讓那人的利刃偏離目標,鋒利的刀身,擦著獵風的手臂外側過去了。
經此應對,獵風可算大有所得,在略將動作調整之後,指頭再次彈出,這次可非剛才誤中副車可比,卻是彈了個正著,耳中“叮噹”聲傳來,已將刀身彈斷,半截刀身落在地上。
而直到此時,那人猶未覺出獵風已是盲了雙目,只知道遇到了個極厲害的對手,只是這對手的功力卻是前強後弱,讓人疑惑不已,觀其誅殺同伴的手段,實是強得嚇人,而此刻與自己交手,雖是指風凌厲,動作極快極準,可力量上就小了許多了。
饒是如此,那人也知自己絕非獵風的對手,而他更是深知,自己今日若想在獵風手上逃脫,也是絕不可能。
想到自己背後主使之人的心狠手辣,自己若是落入敵手,自己的親人好友,哪裡還有活路,倒不如死了乾淨,也免得牽累他人。
是以便以那折斷的刀身反向划向自己的咽喉,這一式比剛才刺向獵風那一刀更快了三分,更是大出獵風所料,是以等到咽喉的鮮血濺出之時,獵風才反應過來。
她不由的頓足痛悔,自己怎就沒料到對方會來這一招?
其實這也怨不得獵風,她初次臨敵,自然首要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其玄肌玉骨,都處在極敏感之態,以便在第一時間應對對手攻勢,如今對手自傷,其動作超出了玄肌玉骨的反應範圍,是以當她發現對方刀鋒自戕時,已是鼻端嗅到血腥氣之後的事情了。
獵風忙將此人的肩頭輕輕一晃,試想此人的身體凡胎,又怎經得住獵風的搖晃之力,那手中的斷刃再也拿捏不住,就此跌落塵埃,不過此人的傷勢究竟重到什麼程度,則非獵風所知了。
好在原承天已奔了過來,獵風聽著原承天的腳步聲響,呼吸之聲,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來,以主人的修為等級,卻還要靠雙足之力奔跑過來,想想也是滑稽,如此連奔帶跑,不知還能留存幾分仙家風範?只可惜自己無法親見,實是平生之憾。
原承天見此人咽喉處鮮血狂湧,卻也不急,伸出手指來在那人的頸部上了兩點,鮮血就此止住,這種岐黃之道,對原承天來說自是微不足道的雕蟲小技,他孩提時就已是當世名醫,何況此時。
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來,敷在傷處,此人的性命大概是可保住了。只是此人畢竟是肉體凡胎,剛才連驚帶嚇,又受了這頗重的傷,其神情已是有些恍惚了。
原承天道:“將此人帶進納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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