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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在何處,都只是尋常。”
獵風卻是越聽越覺得心中不安,叫道:“主人,仙子,你二人好不容易相逢,卻怎的說這種喪氣話來,倒像是立時就要分離一般,主人,不是獵風說你,那哄女孩子的手段,你實不高明。”
原承天不由得哈哈大笑,九瓏也是莞爾,她輕輕拍了拍獵風肩頭,以示懲戒之意,道:“獵風,我剛才見令無參驚走,心中便想起一事來,卻是和你有關。”
獵風道:“那令無參怎能與我有任何關係?仙子這話,我卻是聽不懂了。”
九瓏嘆道:“你的雙目靈脈已斷,這世間唯有令無參方可替你續脈,我卻擔心他少年心性……,以原大哥為仇,不肯替你續脈,似此該如何是好。”
獵風慨然道:“獵風就算盲上一輩子,也絕不肯求他的,他肯不肯替我續脈,卻也沒什麼要緊。”
九瓏也不爭辯,只是道:“也不是這樣說的。”
頓了頓,又道:“令無參爭強好勝,於這些稀奇功法,涉獵頗多,我先前以為此術有逆天之嫌,便一直不曾起意修行,如今倒不妨拿來修行一番,卻也不知是否來得及。”那聲音就漸漸的低了下去。
獵風叫道:“那靈脈重續之術,大奪造化之功,自然是逆天之術,既是如此,天課神算殷鑑在前,獵風再也不肯因我之故,讓仙子蹈此覆輒。就算仙子真個兒修成此術,獵風也是絕不肯俯就的,勿謂言之不預也。”
九瓏抬起頭來,衝著原承天笑道:“你這個侍將,是烈火之性,我是收服不得她了,只盼大哥發話才是。”
原承天卻是好生為難,若是為救獵風,卻讓九瓏重蹈復輒,別說獵風不肯,自己也是萬萬不答應了,可是聽九瓏話中深味,處處皆有訣別之意,莫非這與九瓏的夢境卻有關係?此一節讓人更添憂愁。
既是決定難下,不妨且放置一邊,他取出物藏來,道:“先前誤傷承仙會執事,實是不安,好在她斷臂已然接續,又在琅嬛金塔中調養多日,想來應已大愈了,今日九瓏就將她請出來吧。”
九瓏笑道:“當初尚未醒覺,不知前生之事,卻仍是認定大哥是為正道君子,奇也不奇?倒是清執姐姐得此奇遇,也算福緣不小。”
她知道原承天在城中難施法術,就接過原承天的物藏,見其中有個小小的金塔甚是耀目,倒也熟悉的很,知道是自己前世的父親荊道衝之物。睹物思人,那淚水又流將出來。
在昨夜之前,她對前生往事仍是模糊的很,卻於昨夜霍然醒覺,前世種種經歷,無不宛在眼前,這才有了夢山之行。剛才見到原承天拿出來的前世遺詩,方知此事果然是老天註定,而現在又瞧見琅嬛金塔,恍然覺得前世今世,已是渾然一體,倒像是做了個無比荒唐的夢一般。
只是這夢雖是荒唐,倒也甜蜜,可是那時時縈繞在心中的另一個夢境,卻是真正恐怖的緊。
她穩了穩心神,好讓心境平息,這才取出玉牌來,念動物藏法言。
卻見人影一閃,卻是一大一小兩道人影從塔中竄了出來,就覺面前一花,便出現兩個人來。
其中一人自是方清執了,另一人個子小小,宛如三四歲童子,卻是挺胸腆肚,瞧來威風得緊。
這小小孩童,自然就是玄焰了,他一出金塔,就衝著九瓏施了一禮,道:“九瓏妹子,我也記不得我以前有沒有見過你,我老人家貴人多忘事,你就原諒則個,只是今日你與我家主人相會,我老人家怎麼也要來湊個熱鬧。”
九瓏忍笑道:“那可就承你情了。”
獵風幾日不曾與玄焰鬥嘴,早覺百般不快,正想開口,卻聽方清執道:“臭小子,你在我家仙子面前也敢妄自稱大,信不信我讓仙子勸言你家主人,將你永銷金塔!”
獵風笑得打跌,道:“該,該,該,仙子說話,主人無有不從,玄焰,只怕你是要倒大黴了。”
玄焰叫道:“這卻是奇了,方清執,我明明對你有再造之恩,你怎的也與我作對!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獵風冷笑道:“你這話得罪了我與清執不要緊,偏又要另一個人得罪了,連主人也是救不了你了。”
玄焰這也發現自己竟是失言了,剛才那句,豈不把九瓏仙子也包括了去,慌忙道:“仙子,仙子,你大人大量,千萬莫要與我計較,哎呀,這裡的氣息詭異的緊,倒像是在哪裡遇見過。”說罷轉身四顧,神情已見惶恐。
獵風道:“少來這套,此次不定你欺主之罪,更待何時?”
玄焰伸出小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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