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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細細想來,薛道玄的元魂是被自己封在觀玄之鏡中,而觀玄之鏡又是在物藏之中,物藏之術雖是仙修未技,可卻是仙修法術最為神奇的一種。
這種納須彌於芥子的神奇法術,其實包含了真言中“域”的威能,原承天一直懷疑,物藏之術或許是傳自仙界,否則怎會如此簡易而又神奇無比?
如今天下修士之所以將物藏之術視為平常,只是因這種法術已經普及開來,人人不以為異,可只要細細思量,就會覺得那些平常之極的法術其實大有來歷。
如此一想,原承天漸漸放下心來,素天問縱是羽修之士,也不能視天地法則為無物,自己當初身為金仙時,也無法洞穿物藏,何況是素天問?
素天問站在殿前,抬頭仰望天空,就這麼一動不動,原承天既不敢問,又不敢動,這就般耗了良久,素天問忽然道:“好厲害,老夫的虛識居然也看你不透。”
原承天哪裡敢答話,不過他此時方知,剛才素天問一動不問,原來已將靈識探出千里之遠,只是要怎樣的對手,才能驚動天靈宗第一人出手,而以素天問的靈識,居然也看不透此人,此人又是何方神聖?
縱是陰老魔也不該有這樣可怕的修為,看來貌似平靜的天靈宗大宗,居然潛流暗藏,原承天對後天的大典,不由得有幾分嚮往了,不管怎樣,那天應該會有一番熱鬧好瞧了。而有天靈宗四大羽修坐鎮,就算略有波折,想來也翻不起大浪。
而素天問自說過那番話後,就不再言語,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殿前,有這位羽修大士親自坐鎮,這座山峰自然是鬼也不敢上門了,一老一少,就這般無言相對,而峰前日落日出,已過了兩日。
這一天正是大典吉日,想來天靈宗上下,定是喜氣洋洋,個個忙得不亦樂乎,可天靈地清殿這裡,仍是冷冷清清。
原承天也出了大殿,向天靈宗主峰方向仰望,主峰上清晨時分尚有笑語傳來,可到了午時就漸漸沉寂下來,原承天知道這大典此刻仍未開始,老祖返界自然是第一大事,總要等到老祖返界之後,大典才會正式舉行。
忽然間,天空極遠處閃出一道金光,這道金光剎時就鋪滿整個天空,想來整個天梵大陸,都將沐浴在這金光中了。
那站了兩日都一動不動的素天問,此刻神情也微微的有些激動起來,他緩緩的跪在地上,衝著天空葡伏於地,口中喃喃念道:“老祖……”聲音中竟帶有哭腔,他雖是羽修之士,可在天靈宗老祖面前,直若是個孩子一般。
原承天初世時就是個散修,並不能理解這些宗門子弟對宗門長輩的感情,可從那素天問一哭一伏之中,也不由感受到這些天靈宗後輩對老祖的孺慕之情,腦海中忽然想到家中老父來,自己離家經年,雖修為日進,可想到老父時,心裡總是難免哀從中來,這份傷感悲哀,又與素天問對老祖的感情有何區別?若面前就是老父,他又怎能不跪?不哭?
原承天想到這裡,兩行清淚慢慢流下臉頰。他原以為經五千年苦修,定能忘卻這人間情懷,可骨肉相連之情,又怎能輕易忘卻?
金光中忽現一道紫光,紫光一現,四周雲海翻騰,似乎有滿天梵唱在耳邊縈繞不休,更有奇香陣陣在鼻端飄忽來去,而整座天靈山,更被紫光照得如同白晝,原承天忽然覺得體內真玄一熱,這修為無形中竟有了一絲進益。原承天心中暗歎,昔日老友現在的修為果然已不可仰望,哪怕是一縷分魂,也能給滿山修士帶來這麼多的好處。
原承天知道這道紫光叫做法輝普照,被紫光所照到之人,修為都會有所進益,而修為越高,得到的好處越多。
身邊的素天問垂淚道:“多謝老祖增益弟子修為,弟子腦肝塗地,亦不知能否報答萬一。”言罷輕泣不已。
紫光中忽現一名白衫修士的身影,這道身影九虛一實,看起來總沒那麼真切,可修士的眉目眼鼻,卻又能瞧得清清楚楚,這張面孔原承天當然熟悉的得很,他暗暗點頭道:“此人不惜耗費元神返界,果然是不忘舊情之人,我這個朋友並沒有交錯。”
白衫修士道:“本座不過是心血來潮,返界一遊,爾等何須鋪張,設此高臺作甚?”
白衫修士的聲音自是清清楚楚的傳進山中每個人的耳朵裡,不過在觀神臺上與老祖應答之人,其聲音就無法傳到原承天這裡了。不過想來也應該是向老祖謝罪罷了。
白衣修士又道:“此次本座返界,有紫羅心法一部傳予你等,玄修以上弟子,速來聆聽,有職事者不得擅離本位,可在日後擇機修行。”
原承天聽到這裡,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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