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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血齒黃蟲,原承天自不能坐以待斃,抱著姑且一試的態度,再次運用肉身之法,將奇蟲四周的肌肉血脈變得如鋼似鐵,果然,一試之下再去察看,臂彎處的血齒黃蟲雖仍在不停的向前蠕動,可速度就慢了許多了。
看來在禁制之中,風月之體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罷了,若想擺脫困境,就必須另想方法,而最省事的方法,當然是儘快打倒令無參。
可是自己身無異術,又如何能打倒令無參?
就在心中雜念如潮之際,遠處的一株紫柛花忽然落英繽紛,如飄紫雪,奇的是,除了這株紫柛花樹,其他花草樹木,也只是輕搖而已,其上花瓣枝葉,不曾落下半點。
這院中雖然有風,卻還不至於到搖落樹上花瓣的程度,而滿院花草,唯有這紫柛木獨有異動,更是奇事一樁了。
原承天瞧見這副奇景,心中忽地一動,暗叫道:“九瓏,可不是你來助我?”
卻見那紫柛樹的無數花瓣已是漫天飛舞,而花瓣飄落的唯一方向,便是令無參。
令無參見這漫天花瓣飛來,也是一驚,更讓他驚恐的是,這花瓣之中隱現殺機,分明是異術之力,而細辯其中端詳,其中的念力魂力,竟是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多。
他的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紅,大叫道:“你是何人!”
此刻周方晴所居坐的小院之中,妙韻與周方晴對面而坐,二人面前的桌子上,除了那隻檀木盒之外,又多了一隻青瓷花瓶,瓶中插著一枝紫柛花,正在那裡輕輕搖動。
這枝花是妙韻兩日前於九雲堂的院中討來,雖是過了兩日,可這枝花瞧來卻是更加嬌豔了。
周方晴神情極是緊張,雙手動個不停,而隨著她的雙手,面前的紫柛花也是輕輕搖晃不止。
忽聽周方晴叫道:“妹子,我怕是不成了,那令無參的異術何等厲害,我怎能敵得過他?”
妙韻微微一笑道:“所謂異術之道,全在唸力是否強大,而念力之源,則在七情六慾之中,是以異術之士,不戒七情,反要縱之由之,這也是仙修之士不肯修行異術的緣故了。”
周方晴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令無參強行修這異術,便是有違仙修之道了,只怕,只怕他的結局不會太妙。”她對令無參,也不知怎的,竟是恨不起來,就像是那自家的孩兒雖是頑厲,家人的心中,總也是不肯苛責的。
妙韻嘆道:“無參太過逞強,總覺得世間心法理論,必有疏漏不周之處,於前人的經驗教訓,向來是不大理會的,越是別人不敢為之事,他越是奮勇向前,卻不知前人留傳下來的經驗,那是大浪淘沙之後方才得以流傳,卻是顛撲不破的,若是妄自尊大,徒惹人笑罷了。”
周方晴道:“可是令無參畢竟習修異術已久,我連入門也算不上,而我的異術,也是由他傳授,哪有弟子強過師父的道理?”
妙韻道:“那異術與仙修之道不同,入門雖分早晚,強弱卻是由心,令無參因我之故,深恨原大哥,這心中怨念化入異術,的確難敵,可姐姐對原大哥的一片關愛之情,又怎會弱了?姐姐心中,若是去了對令無參的一份恐懼之心,就未必不能勝他。”
周方晴默默點頭,道:“妹子,你年齡雖小,可見識胸襟,比我強得太多了,所謂仙凡有別,想來正是此故了。妹子你放心,我便是拼去這條性命,也不肯原大哥受到半點傷害,我這份心情,絕沒理由弱於無參。”說到這裡,那聲音就低了下去,臉上就是一紅。
她雖知妙韻胸襟之闊,世上無人可比,自己對原大哥的關切之心,也不怕她誤會了去。可畢竟自己是首次在別人面前坦露心聲,真是羞煞人了。
她剛才被妙韻鼓勵,試行了一次異術,以面前的這株紫柛花為本,去遙遙御控九雲堂大院中的那株紫柛花樹,雖見其功,終因心中生怯,這才停了下來。
如今聽到妙韻分剖其中緣由,自然又打點起百倍精神來,再次以初修之異術,去御控院中花樹。
想來妙韻之智,實是天下無雙,竟是早早就備下這伏擊的手段來,誰又能想到,她二日前去九雲堂討花,竟是為令無參備下這陷井,那令無參雖是心計如海,終要是弱於妙韻許多了。
自己有妙韻之助,又怕他何來?想到這裡,自是信心百倍。
於是再次伸出手指向紫柛輕點,瓶中的紫柛花再次無風而動,那幽香隨著花瓣搖動,也悠悠散發開來,讓這房中更增雅緻。
妙韻取出琴來,橫放膝上,纖手攏來琴絃,便是一放,可那琴音卻是無半也無,只能瞧見琴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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