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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的神色來,他將大袖一擺,一隻竹蜻蜒就飛了出來,直向獵風的面門飛去。
剛才他以竹蜻蜒傷了獵風的手臂,卻是一直後悔,早知獵風不備,何不徑直弄瞎了她的雙目也可省去許多麻煩。
獵風剛才在這隻竹蜻蜒上吃了苦頭,又怎肯再覆前輒,掌中青色刀早就倒轉過來,那刀上的驚人寒氣,令得竹蜻蜒的動作就是一窒,而這樣一頓之下,獵風豈能錯過,青色光回格過來,將這隻竹蜻蜒擊得粉碎。
然而就在竹蜻蜒碎裂的一剎那間,那紛紛竹屑之中,忽的現出一隻小小的青蛇來,此蛇動作快如閃電,更不受寒氣影響,就這麼向前猛的一竄,就向獵風的咽喉咬去。
灰衣人哈哈大笑道:“獵風,任你手段通天,又怎能逃過此劫。”
卻見青蛇離獵風的咽喉只有半寸了,而獵風雙手持刀,雙刀卻又在外,再無一物能擋住這青蛇一噬了,而這隻青蛇瞧來身泛藍光,想來自是極厲害的毒物了。
難不成原承天受血齒黃蟲一咬之厄後,獵風也要重蹈覆輒?這一主一侍,卻是命苦如此。
第0488章人心不足便是痴
原承天眼見這青蛇就要噬上獵風的咽喉,心中大急,奈何青蛇的速度快極,以已之力,斷乎救獵風不得。
就在這時,就覺得臂上的數根金針一動,便激射了出去,那金針本就體小量輕,如今在一股莫名巨力催動之下,其速之快,已難用言語形容。
就見那青蛇忽然將頭一偏,已從獵風的脖頸部滑過了,而原承天瞧得分明,青蛇頭上,插著數根金針。
在這種場合之下,能夠出手救人的,唯令無參而已。
獵風大感愕然,不明令無參此舉用意,而口中那個“謝”字,怎麼也是說不出的。
原承天初時也是驚訝,卻立時明白了令無參的用意,此刻場上眾人的唯一大敵便是灰衣人了,此人野心勃勃,竟似要將這裡所有人眾一網打盡,取去一切寶物,令無參被逼出手救助獵風,也是為了救自己一命。
那令無參自是明白,原承天連受兩道異術加身,只是勉強可以自保罷了,自己魂力耗盡,又被紫柛花陣困住,也難以與灰衣人周旋下去,是以唯有獵風,尚可讓灰衣人忌憚一二。
灰衣人見令無參竟是出手相獵風,也是大感錯愕,他嘿嘿笑道:“令公子果然機警,這應變之能,在下望塵莫及,只可惜今日我望辦俎,你等皆為魚肉,縱能苟延殘喘,又能撐得幾時。”
手中一抖,從袖中又取出兩隻竹蜻蜒來,一隻飛向獵風,另一隻則向令無參飛了過去。
令無參對飛向自己的那隻竹蜻蜒瞧也不瞧,對獵風沉聲道:“此物千變萬化,只可將其困住,不要擊碎。”
獵風卻不領教,白了他一眼,喝道:“要你說!”
將手中青刀向飛來的竹蜻蜒一卷,一股無形刀風就將竹蜻蜒捲住了,青刀上本有至寒之氣,可令竹蜻蜒速度略緩,如此小心翼翼,雷相夾逼,終將竹蜻蜒困住了,只在獵風的身前打轉。
而飛向令無參的那隻竹蜻蜒卻被令無參身周的紫柛花瓣與血霧一卷,立時化成碎未,這碎未再化青蛇,仍是無法突破這花瓣與血霧形成的兩道屏障,就此粉身碎骨,跌落塵埃。
然而令無參身周的血霧卻是漸漸淡了去,而花瓣所形成之的異術之陣仍是威力不減,那靠得令無參最近的花瓣雖是被血霧絞碎了,可那滿樹花瓣,何止千萬,縱是被絞碎了數百朵,其餘花瓣仍是絡繹不絕,仍將令無參牢牢困住,等到令無參身邊的血霧散盡,便是令無參的死期了。
令無參呻吟道:“姐姐,我便是知道錯了,你也不肯饒過我嗎?”
其實他心中明白,妙韻此刻必與周方晴在一起,離這裡有雖只有數百丈的距離,可想來她手中法牌,必是被自己所設的五龍之器消耗殆盡了,妙韻手中既無法牌,又怎能動用仙修之術,瞧見這裡的情形?
灰衣人說的真是半點沒錯,自己作繭自縛,一切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那妙韻終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此刻已有悔意了。
如今面前的困局,一切皆是自己招來,那麼也唯有自己可以解除了,他心中叫道:“姐姐,我還是要讓你瞧瞧,我令無參可不是無能之輩。”
凝神望去,獵風正用陰柔刀氣與那隻;礈蜻蜒周旋,一時間也難以對灰衣人發動攻擊,而灰衣人的異術原是比自己高明的,湖邊之戰,不過是做戲給別人看罷了,灰衣人自是要相讓一二,而今日之戰,灰衣人怎會有半點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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