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任天翔接過錢,轉身來到櫃檯。小芳見他竟然要做虧本的生意,氣得滿臉煞白,她氣唿唿地將賬本往任天翔面前一扔:“這賬我沒法記,要記你自己記!”任天翔只好拿起賬本記下賬目,然後拿出所有客房的鑰匙,來到張彪、王豹面前,笑道:“鑰匙都在這裡,你們隨時可以住進來。”張彪搶過鑰匙,對王豹笑道:“你先讓廚下準備酒菜,我這就去請總鏢頭過來。”說完如飛而去。
王豹卻不像張彪這般愚魯,他將信將疑地打量著任天翔,遲疑道:〃兄弟,我要好心提醒你,一貫錢包六十多人的吃住肯定不夠,何況還有牲口的草料。
你接下的是單虧本的買賣,你們掌櫃能饒得了你?〃
任天翔哈哈一笑:“豹哥不用擔心,我們掌櫃把朋友看得比錢財珍貴百倍。他一聽說是蘭州鏢局丁總鏢頭的鏢隊,就是不收錢都要交丁總鏢頭這個朋友。”王豹釋然笑道:“總鏢頭在西域確實是威名遠播,你們掌櫃倒也識得英雄。不知掌櫃如何稱唿?我當替總鏢頭先行拜問。”
任天翔眼珠一轉:“我們掌櫃名叫薩多,是個波斯人。雖然他有病在身,不過既然豹哥這般客氣,我這就去請他下來,他一定不會為一點小病就怠慢了朋友。”說著也不等王豹阻攔,便飛奔上樓。
少時,一個年輕英俊的波斯胡商被任天翔領下樓來,那胡商有種天生的雍容華貴,舉手投足優雅從容,令閱人無數的王豹心生敬意,連忙上前拜見。二人正在寒暄,就聽門外車馬嘈雜,人聲鼎沸,蘭州鏢局的大隊人馬已陸續趕到。
嘈雜聲中,一個年近五旬的漢子被眾鏢師眾星拱月般擁人,那漢子身材魁偉,一襲玄色大擎隨隨便便披在身上,眉宇間有著江湖人特有的風塵和滄桑,亮如晨星的眸子隱含冷厲,龍行虎步中透著一絲隱隱的霸氣,那是威鎮一方的豪傑才有的獨特氣質。
不用介紹,任天翔也猜到領頭這漢子就是蘭州鏢局總鏢頭丁鎮西,看到緊跟在他身後的紅衣少女丁蘭,更是證實了這一點。幾個月不見,丁蘭的臉上多了些僕僕風塵,不過依舊掩不去她的冷豔。
任天翔乍見丁蘭,心中又驚又喜。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少年男女交往多有不便,他只得對丁蘭擠眉弄眼。丁蘭也看到了他,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不過礙於在父親面前,她只得對任天翔微微一笑,算是招唿。
“哪位是這裡的掌櫃?”丁鎮西四下一望,目光立刻落到薩克太子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閱人無數的他一眼就看出薩克太子氣質高華,實非尋常商賈可比,那份不可多見的沉凝冷靜和雍容華貴,決不遜於任何貴族子弟。他打量著面前這英俊的波斯商人,沉吟道:“聽說你願以每日一貫的低價讓我們住宿,這可是虧本的買賣,我想知道原因。”
薩克太子早已得到任天翔的叮囑,微微一笑道:“丁總鏢頭是威震一方的豪傑,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是在下的榮幸。你能屈尊到敝店駐足,就已經是給了我薩多天大的面子,錢財俗物,提它做甚?”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何況是出自雍容華貴的薩克太子之口。丁鎮西受用地微微額首,哈哈笑道:“你當我是朋友,我丁鎮西豈能讓朋友吃虧?”說著轉向身後的張彪:“咱們平日住店的花費一般是多少?”
“大概三貫。”張彪連忙答道。“就按三貫一天,將房錢補足。”丁鎮西說完對薩多拱手道:“我的人不懂事,老想為我省錢,掌櫃見笑了。”
薩多正待拒絕,丁鎮西面色一沉:“我丁鎮西走遍西域,從不佔人便宜,你莫非要讓人誤會我丁鎮西恃強欺人,以低價強行住店?”
薩多見他說得認真,只得嘆道:“丁總鏢頭言重了。既然如此,房錢我就暫且按三貫一天收下,待總鏢頭結賬離去之日,我再按成本價將多收的房錢退還。既然總鏢頭當我是朋友,我豈能賺朋友的錢?”
“好!我就交了你這個朋友。以後這大唐客棧,就是蘭州鏢局在龜茲的落腳點。”丁鎮西豪爽地笑道。能夠以成本價住店,他當然樂意,何況他己看出這年輕掌櫃氣質不凡,心中已暗存結交之意。
薩多片刻間便拉來一個大客戶,卻並不滿足,立刻又道:“總鏢頭願將敝店作為貴鏢局在龜茲的落腳點,那是敝店的榮幸,還請總鏢頭賜我一件信物,讓我也可向客人們誇耀一二。”
“沒問題。”丁鎮西既已存心結交,自然不會拒絕這個請求。他回頭從鏢車上拔下一面鏢旗,遞給薩多笑道,“這面鏢旗就是我蘭州鏢局的信物,便暫時寄存在貴店吧。”
薩多大喜過望,雙手接過鏢旗對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