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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笑道:“有人來跟我搶老婆,我當然緊張了。”任天翔在長安時,與那些青樓女子調笑慣了,一向口沒遮攔,到這龜茲也沒改過來。而小芳在這各族商販往來的客棧中,也沒少遇到那些愛討口頭便宜的浮滑之徒,所以早已應付自如。不過唯有在任天翔的玩笑面前,她卻總是有些心如鹿撞。她紅著臉瞪了任天翔一眼,嘆道:“你只是一個店小二,就算我爺爺再不計較,也不可能將我嫁給一個夥計。所以你對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任天翔一時茫然,呆呆地問:“你說什麼?”小芳嘴邊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天翔哥,我知道你喜歡我,所以說胡伯伯的壞話,要將他們趕走。可趕走他們又有什麼用?遲早還會有其他人向爺爺提親的。”
任天翔愣了半晌才失聲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小芳苦笑道:“胡伯伯與兒子說話剛好被你聽到,而這些話又正好與我有關,天底下有那麼巧的事?你要我如何信你?”
任天翔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他聽到胡家父子陰謀的過程確實也太巧了,巧到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何況是小芳。再說從外表看,胡家父子一個面相忠厚,一個堪稱俊男,怎麼看都不像是奸詐之徒。更何況他們還是周老闆老朋友,無論小芳還是周老闆,肯定是更相信他們。
任天翔還想解釋,後堂突然傳來周老闆的呼叫。小芳只得丟下任天翔趕緊回去。任天翔目送她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人微言輕的亙古真理。一個店小二無論說什麼,在旁人眼裡都微不足道,不管是實話還是假話。
我不能再做店小二了,不然我將永遠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像螞蟻一樣卑微而勞碌地活著。任天翔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
“天翔,快來收拾桌子!”後堂傳來周老闆醉醺醺的高呼。大唐客棧只是箇中低檔客棧,所以沒有請多少夥計。除了掌勺的趙大廚和負責跑堂的李小二,就只有任天翔這個打雜的小夥計。
“來啦!”任天翔答應著來到後堂,就見酒宴已散,周老闆正醉醺醺地要送兩個同鄉去客房。任天翔連忙將周老闆扶著坐下,然後示意小芳領胡家父子去客房。待他們一走,任天翔就忍不住小聲問:“周老闆,他們向您提親了?”周老闆有些詫異地望著任天翔笑問:“你咋知道?”
“你答應了?”任天翔急問。“還沒有。”周老闆打了個酒嗝,“不過我看那孩子挺精神,胡老弟跟我又是鄉黨,知根知底,家境也不錯,將小芳託付給他兒子是個好事,我也可以早點回江南養老。”
“什麼不錯,他們是衝著你這基業來的!”任天翔急道,“你要是將孫女嫁給他,可就害了小芳一輩子。”周老闆斜著醉眼乜視任天翔片刻,突然失笑道:“你這小子,你那點小心眼以為老夫不知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個一文不名的小夥計,居然敢打我孫女的主意?以後你要再往小芳跟前湊,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任天翔氣得滿臉通紅,不過知道喝醉的人,你要跟他計較就是笨蛋。他只得強壓怒火伺候周老闆茶水,想等他清醒些再向他揭露胡家父子的險惡用心。
“行了,這裡不用你了,去外邊招呼客人吧。”周老闆見酒菜已收拾乾淨,立刻就將任天翔攆了出去。
任天翔只好來到大堂。最近有不少客商滯留在客棧中,每日借酒澆愁,據說是因為塔里木河附近有劫匪出沒,搶了不少行商,因此大家都不敢再走。以前任天翔對這事並沒放在心上,但這次無意間聽到兩個商賈提到一個老熟人的名字,頓時留上了心。
“聽說拉賈老爺已經請安西都護府出兵,護送咱們過塔里木河。”
“就算這次過去又如何?總不能每次都花錢請唐兵護送,那開銷算下來,只怕也不比被沙裡虎搶去的少。”
“唉,自從出了沙裡虎,在這條道上賺錢是越來越難了。”
“賺錢?沒丟命就算不錯了。前日有個大食商人,由於所有貨物被沙裡虎所劫,欠下一屁股債,只得上吊自殺了。”
眾人紛紛咒罵沙裡虎,不過說到最後也只能搖頭嘆息,一籌莫展。
任天翔聽得眾人議論,心中突然閃過一個靈感,那是一個店小二決計想不到的靈感。他徑自來到後堂,對醉得昏昏欲睡的周老闆道:“周老闆,我在這兒已經幹了一個多月,還從未休息過一天,我要請兩天假。”
周老闆嘟囔道:“這兩天客人這麼多,你忙過這幾天再休息吧。”任天翔咧嘴一笑,三兩把脫下店小二的衣衫,扔到周老闆面前。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改變,不然就永遠是個一文不名的店小二,永遠沒有出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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