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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
任天翔微微搖頭道:“你只看到了他表面裝出的微笑,沒看到他眼中深藏的惻隱和不忍。這滿街的死難者畢竟都是他的同族,也許他當初領西番人東侵之時,根本就沒想到結果會是如此慘不忍睹。”話雖如此,但任天翔知道,想要褚然短時間內做出改變,確實有些不太現實。他只得放棄了以私誼策反褚然的想法,轉而向褚剛請教起一個技術細節問題:“你們是如何在遠隔千山萬水之外,與我爺爺保持聯絡,並聽從他的指揮和排程?”
這涉及到千門隱秘,若非萬不得已,任天翔也不好相詢。褚剛直言道:“是用飛鴿傳書,每兩個月要發例行書信,重要情況需另外發信稟報。”
任天翔好奇道:“你們不怕這些信落到外人手裡?要知道鴿子畢竟不是那麼可靠,隨時都有可能出意外不是?”
褚剛忙解釋道:“老主人與每個千門弟子都有一套獨特的密語,外人就算截獲了這些信,也決計看不明白。而且每封信是分成兩半,由一對信鴿分別運送,被外人同時截獲並破解的可能微乎其微。”
任天翔不禁對司馬世家保密工作的專業和細緻暗自歎服,司馬世家當年能從一代奸雄曹操的後人手中,奪得魏國江山並開創一個屬於司馬氏的朝代,顯然絕非偶然,專業的情報工作和保密手段,是其中最重要的保障。
“有沒有可能褚然還不知道你和我都背叛了司馬世家?”任天翔沉吟道,“我能否以司馬世家少主人的身份跟他相見?”
褚剛眼睛亮了起來:“老主人原本在長安,不過上次他為除掉肅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以他的謹慎必定不會再留。尤其現在朝中大肆搜捕李輔國同黨,老主人肯定要離開長安以策安全,因此他與我堂兄未必已經會合。而長安與西番遠隔千山萬水,信鴿一來一回至少得兩個月,西番大軍從集結到上前線得兩個月,打到長安又得一個多月。因此我堂兄未必收到公子和我背叛的訊息,公子若以少主人的身份與之相見,他多半不會懷疑。”
任天翔盤算良久,沉吟道:“西番軍東侵,和史朝義叛軍在橫水的集結,從時間上看實在太過巧合,可以推測這是我爺爺半年前就安排下的計劃,褚然只是按部就班地實施,如果是這樣,褚然未必知道你我最近的情況,咱們若以同門的身份與之相見,說不定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褚剛會心一笑:“看來公子心中已有新的計劃?”
任天翔嘴邊泛起熟悉的微笑:“現在,咱們就坐等周通的訊息了。”
92破敵
周通沒有吹牛,當天黃昏就找到了褚然的落腳點,還聯絡到不少失散在長安的大唐兵將,以及少數義安堂和洪勝堂的弟子,眾人聽聞郭令公率軍已到城外,俱欣喜莫名,紛紛表示願做唐軍內應,以助郭令公收復長安。
任天翔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信任自己和郭子儀,(他)備受鼓舞。他將眾兵將分成幾部,並約定聯絡訊號,然後在周通帶領下,直奔褚然住處,當他看到周圍熟悉的街道時又驚又喜,沒想到褚然所住之處竟然是任府。任天翔對自己家再熟悉不過,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內院,憑著對地形的熟悉,很快就在後院一書房中,找到了這位分別多年的老朋友。
“是你們?”褚然也是一眼就認出二人,驚喜地一跳而起,他先示意身邊的西番兵卒退下,這才與任天翔見禮。褚剛趁機對他道:“少主已經知道自己身份,大哥還不快拜見?”
褚然連忙拜倒在地,哽咽道:“千門弟子褚然,拜見少主!”
任天翔扶起褚然道:“褚兄不必客氣,你我雖為主僕,實則是兄弟,以後不必多禮。當年在西域,若非有你傾力幫助,小弟能否活下來還不一定呢。”
三人見禮畢,任天翔問起褚然別後之情,才知他果然是收到司馬承祥的飛鴿傳書,要他借任天翔打下的基礎去西番發展。他依令去了西番,很快出人頭地,成為通行西域的富商大賈。當西番與大唐發生衝突,他這個瞭解西域地形地貌(個人覺得應該是大唐的地形地貌,西域的地形地貌西域人都瞭解,要他幹什麼?)的商賈被松贊巴吉待為上賓,並憑著過人的智謀得到重用。這次西番大軍正是在他的謀劃之下,一路勢如破竹攻到長安,從背後給了大唐狠狠一刀。西番軍佔領長安後,他立刻令人將任府和當年司馬世家的祖屋保護起來,只是兩座府邸都已人去樓空,他便以任府作為自己住所,以自己的地位加以保護,總算使之免遭西番兵的洗劫和破壞。
“太好了!我大哥若能擊敗唐軍主力,褚兄當居首功!”任天翔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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