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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目光幽遠地望著虛空,眼眸深處隱約透出一絲冷厲:“因為我一直還記得,任重遠死得不明不白,我又被人陷害不得不流囘亡西域。種種跡象表明,義安堂中至少還隱藏著一個危險的敵人,如果不將他揪出來,我們的一切努力都極有可能成為他的墊腳石。”(不知道是誰啊^。^)
諸剛點點頭道:“公子想怎麼做?”任天翔緩緩道:“任重遠是在一個名叫如意夫人的神秘女人那裡受傷不治,這個女人無疑是所有問題的關鍵。本公子現在手握御賜寶劍,不用白不用。我不信調動所有衙門的風媒和眼線,還找不到那個神秘莫測的如意夫人!”
憑手中的寶劍,再假借追查石國叛將下落,任天翔將追查如意夫人的任務分囘派給了所有能用上的衙門。無論刑部還是大理寺都有自己的眼線和風媒,散佈於長安乃至周邊州縣每一個角落,隨著任天翔的密囘令,一場追查當年如意夫人下落的秘密行動,在整個長安城乃至周邊州縣悄悄進行開來。與此同時,任天翔挑選了幾個心腹,再加上諸剛和崑崙奴兄弟,與季如風、姜振山和蘇槐一道,踏上了尋找和開啟始皇陵的征途。憑著手中的寶劍,任天翔藉口要搜囘查欽犯,調動當地官囘府封囘鎖周邊路口,禁止閒雜人等靠近,讓蘇槐可以在光囘天囘化囘日之下打洞入墓。不過蘇槐一輩子都還沒有在白天打過洞,堅持要在入夜後才行動,眾人也值得由他。
深秋的夜晚寒氣逼人,任天翔雖然披著大氅,依舊覺得涼意透骨。看著面前比碗口大不了多少的盜洞,他很難相信,方才綽號“老鼠”的蘇槐,就是從這裡鑽入地底。他突然想到比起墨子墓中的財寶,始皇陵中的財富不是更多?自己幹嘛要捨近求遠去找什麼墨子墓?
正胡思亂想之時,就見盜洞中有物蠕囘動,先是一雙腳,爾後是身囘子,最後是整個人從洞中退了出來。跟著就聽他渾身骨骼噼啪作響,身囘子轉眼間膨囘脹了三分之一正是模樣酷似老鼠的蘇槐。
“鼠叔,找到入口了?”任天翔忙問。蘇槐白了他一眼,示意弟胤子遞上酒壺,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才不緊不慢道:“這始皇陵我蘇家三代在上面花了近百年時間,如果連入口都沒找到,還算什麼倒鬥世家?”
任天翔聞言喜道:“這麼說來始皇陵中的金銀財寶,早就任鼠叔予取予奪?小侄跟您老打個商量,能不能隨便給小侄隨便摸幾件出來玩玩?”
蘇槐一聲冷哼:“你以為始皇陵像尋常古墓一般,就幾間簡陋的墓室,每間墓室中都堆滿了陪胤葬的器皿和金銀珠玉?”
任天翔奇道:“難道不是?”蘇槐又是一聲冷哼:“始皇陵是有史以來最為浩大的工程,從秦始皇登基不久便開始動工,七十萬工匠用了三十多年還沒完工,(嬴政老兒真能搞啊,弄個墳而已,至於嗎)後來秦始皇暴斃,只得將之匆忙下葬,然後草草填土封閉。即便如此,它依舊是一座不知佔地有多廣的地下城。要想在如此深廣的地下城找到陪胤葬的金銀珠寶,其實一件容易的事?到現在為止我還只找到一些破碎的陶俑和腐朽的車馬,連金銀珠寶的毛都沒見過。”
任天翔賠笑道:“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找。”蘇槐搖頭嘆道:“如果真有那麼容易,在我爺爺那一輩就已經將始皇陵倒空了,那塊藏在秦始皇棺槨中的義字壁也早已經被起出,還輪得到我?”
任天翔聞言疑惑道:“莫非……還有什麼艱難?”
蘇槐沒有回答,卻疲憊地閉上了雙眼。任天翔還想在問,一旁的季如風忙道:“讓你鼠叔好好休息,不要再打擾他了。”
任天翔只得滿腹狐疑地閉上嘴,就見蘇槐靜靜地在地上躺了一炷香功夫,然後翻身而起,對弟胤子一招手,那弟胤子忙將各種挖掘開鑿的工具遞給他。蘇槐將工具系在腳腕上,然後又像老鼠一般鑽入盜洞,漸漸消失在黑黝黝的盜洞深處。
雖然任天翔令官胤府封胤鎖了周圍的道路,又讓陸琴、蘇棋率御前侍衛在百丈外警戒,不會有任何人撞破他們的行動,但為了小心,眾人還是沒有燃起篝火取暖。隨著夜色越發深沉,寒意也越來越重,任天翔即便身披大氅,依舊凍得渾身哆嗦,不得不在原地踏步取暖。
大約半個時辰後,就見老鼠又從盜洞中鑽了出來,這一次他更加疲憊,原本就蒼白無血的臉色也越發難看,就如病入膏肓一般慘淡。季如風關切地問:“怎樣?”蘇槐狠狠灌了幾大口酒,眼中閃過一絲髮自靈魂深處的畏懼:“我從沒見過如此多的兵馬俑,個個栩栩如生,佇列森嚴,宛如一支龐大的軍胤隊在拱衛著他們的帝王。媽胤的,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