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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動,他本能地伸手一抄,人手的卻是一個小紙團。他暗自吃驚,要將如此一個小紙團打出破空之聲,那得要多大的腕力和內勁?他忙順著紙團飛來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一個契丹少年叼著草根,慢慢轉身離去。
洪邪急忙展開紙團,就見那張揉成一團的紙條上,只有一個猩紅醒目的大字——殺!
洪邪心知有異,急忙左右巡視,就見那輛拉著靈車的馬突然受驚,竟衝破幾名手下的阻攔,向自己疾馳駛來。依著他往日的驕橫,定是上前斃掉那匹瘋馬,踢翻靈車,再讓手下將那幫哭喪的混蛋弄殘幾個。不過有人示警在前,他已有警覺,急忙對左右喝道:“攔住靈車,不要讓它靠近。”說話的同時,他已掉轉馬頭向後疾退。
幾個手下一擁而上,不顧一切地攔住受驚的奔馬。就在這時,忽見靈車上的棺蓋突然碎裂,一個身裹壽袍、面罩黃紙的身影一衝而起,徑直向幾個攔路的漢子衝去。幾個洪勝幫的漢子能做洪邪的隨從,武功自也不弱,雖驚不亂,幾件兵刃紛紛向飛來的人影致命處招呼,卻見對方根本不躲不閃,徑直撲到迎面而來的幾件兵刃之上,頓時被紮了七八個透明窟窿。幾個人正自暗喜,卻發現中招的傢伙竟無一滴鮮血流出,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具臉色蠟黃的屍體,早已沒有半分生氣。
幾乎同時,一道灰影緊跟在那具屍體之後倏然躥出,一柄蛇形劍分刺攔路者。幾個人暗叫糟糕,想要從屍體中拔出兵刃招架,但卻被屍體的滯澀延誤了一瞬,就這短短一瞬間,蛇形劍的劍鋒已從幾個人咽喉掠過,帶起了一片殷紅的血霧。灰衣人幾乎沒有停留,從血霧中一穿而過,如鬼魅般向已經逃出十餘丈的洪邪追去。
“詐屍了!詐屍了!”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不明所以,以為幾個洪勝幫弟子是死於飛出的屍體之手,紛紛驚惶大叫,四下奔逃,原本擁堵不堪的長街更加混亂。
洪邪打馬逃出數十丈,以為已經安全,這才驚魂稍定地回頭望去。就見熙熙攘攮的人群之中,一道灰影如遊蛇般在人流縫隙中穿梭,正飛快地接近自己。洪邪大驚失色,急忙打馬奔逃,但長街上人流太密集,奔馬雖然撞到無數人闖出一條血路,速度卻漸漸慢了下來。
司馬瑜淡淡道:“瞭解下這個人,我對他很有興趣。”
阿乙點頭笑道:“我對他也很有興趣。”
“洪邪怎麼樣?”司馬瑜低下頭,目光再次轉向棋枰。
“我沒想到他如此窩囊,”阿乙笑了起來,“我已經提醒過他,可他依舊讓蛇皮追上,還被對手嚇得尿了褲子。要不是那個扶桑人出手,我只好出手救他一救。洪勝幫少幫主如此沒用,真不知它怎麼能雄霸半個江湖?”
“這說明洪勝幫有個了不起的幫主,一頭雄獅率領的一群綿羊,勝過一隻綿羊率領的一群雄獅。”司馬瑜說著,輕輕在棋枰上落下一子。
阿乙先是有些不解,繼而似有所悟,徽微頷首道:“公子的意思是說,洪勝幫是一頭雄獅率領著綿羊,而義安堂則足一隻綿羊率領著雄獅?所以最終雄獅率領的綿羊,勝過了綿羊率領的雄獅?”
司馬瑜望向阿乙,突然問:“你有沒有讀過書?”
阿乙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我們契丹人通常都不讀書。”
“幸虧你沒讀過書。”司馬瑜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想不想讀書?”
阿乙有些意外:“我?行嗎?”司馬瑜笑道:“你能將刀法練到絕高境界,我想讀書識字對你來說,應該也不是難事。”
阿乙遲疑道:“先生願意教我?”司馬瑜頷首笑道:“我可以教你讀書識字,不過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大哥辛丑。”
阿乙大喜過望,連忙拜倒在地:“多謝先生教我,請受阿乙一拜!”
司馬瑜淡淡道:“你先退下吧,等我找到合適的書,就開始教你。”
阿乙卻不就走,望望棋枰好奇地問:“我見旁人下棋都是兩人對弈,為何先生始終是一個人下棋?”
司馬瑜從棋枰上抬起頭來,望向虛空輕輕一嘆:“因為,我在等一個值得較量的對手。”
崇義坊一間不大不小的宅院中,任天翔正焦急地等待蛇皮的訊息。聽到門外腳步聲響,就見褚剛抹著汗大步進來,看到他的表情,任天翔立刻就猜到了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抱著一分希望問:“怎樣?”
褚剛搖搖頭:“蛇皮失手了,小川流雲在最關頭救了洪邪。真不知扶桑都什麼人?公子誠心待他,沒想到他竟然壞了公子大事。”
任天翔搖頭嘆道:〃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