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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謀反之心。雖然朕心中不怎麼相信,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安祿山幾乎手握天下三分 之一的兵馬,一旦作亂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朕需要一個心腹假意與安祿山結交,以瞭解他是否忠心。可惜滿朝文武,不是與安祿山有交情,就是對他有成見,讓他們去了解安祿山,不是偏袓就是偏見,朕思來想去,就只有 這個與安祿山和滿朝文武素無瓜葛的外人,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任天翔笑道:“聖上若對安將軍不放心,直接撤了他就是,何必這麼麻煩?”玄宗皇帝搖頭嘆道:“若是別人,撤就撤了,但范陽是控制契丹人的戰略要地,安祿山在鎮壓契丹人的叛亂中對朝廷有大功,而且他手下的兵將 多為胡人、突厥人和契丹人,換個將領未必約束得住。若處置不當引起胡 人或突厥人不滿甚至叛亂,那就是得不償失。再說因猜忌就隨意撤換邊關 重將,實乃朝廷大忌,朕也不能冒這個險。”
任天翔終於明白了玄宗皇帝的意圖,暗忖這事要答應下來,自己就真 成了皇上的心腹,平步青雲指日可待。不過安祿山也不是善類,要被他反 咬一 口,弄不好小命不保。畢競自己跟安祿山比起來可謂微不足道,關鍵時候玄宗皇帝也許會犧牲自己以籠絡安祿山,這其中的兇險與機遇並存。不過人生就是賭博,不下大注怎能贏大錢?想到這他將心一橫,俯首拜道:“微臣願做聖上的耳目,將安祿山的五臟六腑看個明明白白。”
玄宗皇帝微微頷首笑道:“朕不會讓你白乾,現在御前侍衛副總管的職 位正好空缺,就賞了你吧。有這身份你可以隨時進宮見朕,不必經過內侍 傳喚。”“謝聖上隆恩!”任天翔大喜過望,不過心中又有些惴惴,不好意思地 道,“只是有一件事臣得對聖上實言相告。微臣雖然出身江湖知名幫會義安 堂,但卻沒練過什麼武,做個帶刀侍衛已經有些勉強,要做御前侍衛們的副 總管,微臣只怕不能勝任。”
玄宗啞然笑道:“你有幾多斤兩你以為朕不知道?要你投機取巧、使點 陰謀詭計還湊合,要讓你保護朕的安全豈不是強人所難?可惜朕身邊信得 過的人中,舞刀弄劍的高手多不勝數,缺的正是你這種機靈善對之徒。你放 心,朕和皇城的安全不用你這個副總管操心,你就專心替朕去查安祿山,這 事完了朕會另委重任。”
“多謝聖上!”任天翔再次謝恩,然後小心告退。出得玄武門後,他忍不 住樂得手舞足蹈,顧盼自雄,遙望暮色四合的蒼穹在心中感慨:一不小心就 做了御前侍衛副總管,看來跟對人、走對路,比什麼都重要。
都說衣錦要還鄉,任天翔也不能免俗。就在御前侍衛副總管的任命下 來的當天,任天翔帶上施東照和幾名侍衛,直奔洪勝幫的長安總舵。洪勝 幫自與義安堂聯姻後,已然成為長安城最大的幫會,不過見到一干侍衛突 然上門,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忙將眾人迎進了大堂。
任天翔開門見山,對領路洪勝幫小頭目道:“我是來看望我妹妹……還有我妹夫,順便給他們帶了點禮物。我妹夫呢?怎麼不出來迎客?”
那小頭目這才認出任天翔,臉上神情微變,忙道:“幫主回了洛陽,沒有在長安。少幫主有事出去了,也沒有在。”
“我妹妹呢?她也沒在?”任天翔追問,見那小頭目神情有異,他一把抓 住對方衣袖,喝道,“快說,我妹妹在哪裡?”
那小頭目囁嚅道:“少夫人這兩天有恙,正臥床休息,不便見客。”“他媽的我是客嗎?我是她哥!”任天翔一把推開那小頭目,徑直往裡就 闖,洪勝幫雖然人多勢眾,但來的是皇上身邊的人,誰也不敢輕易得罪,只得眼睜睜看著任天翔闖了進去。
一路來到任天琪的臥房,任天翔不顧幾個丫環的阻攔硬闖進去,就見 任天琪果然臥病在床,見到他進來,先是有幾分驚喜,卻又趕緊將臉轉開。不過任天翔已經看到她臉上的傷痕,急忙上前將她的臉扳過來,就見她臉頰上有幾塊遊青,顯然是外傷。“怎麼回事?”任天翔忙問。
任天琪強笑道:“沒事,是我打獵時不小心墜馬,摔傷了。”任天翔對這種拙劣的謊言也懶得點破,強忍怒火平靜地道:“你好好養 傷,我去將那匹馬宰了給你出氣。”說著轉身就要離去,任天琪從他眼中看 到了駭人的殺氣,趕緊從床上撲下來,拉著他的腿急道:“三哥你……你別亂來……”
任天翔心痛地扶起妹妹,柔聲道:“那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咱們 是嫡親兄妹,有什麼事不能告訴三哥?”任天琪遲疑半晌,眼中淚珠滾滾而 下,終於忍不住抽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