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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冒,這不正是咱們來這裡的初衷?史朝義雖然與我有過節,但現在他最大的敵人已經不是我,我相信以他的頭腦,不至於連這點都不明白。何況現在我有安姑娘的信物,如果還不能取得他的信任,那我還有什麼資格擔此重任?”
眾人心知任天翔所言不虛,也就不再多勸。臨別時任天翔目視褚剛,欲言又止,褚剛立刻領會,低聲道:“咱們已經派人去找小薇姑娘,一有訊息,即刻通知公子。”
小薇因在鄴城大戰中,無意間助司馬瑜逃出唐軍包圍,遭到任天翔責怪,一氣之下不告而別。任天翔氣頭過後,就知道自己錯怪了小薇,想要道歉,誰知小薇已不知去向,他只得派人四下尋找打探,誰知至今也沒有訊息。他只得將擔心放在心底,對褚剛等人一拜:“那就拜託諸位兄弟了。我們照老規矩保持聯絡,隨時互通訊息。”
眾人與任天翔分手作別,任天翔僅帶任俠一人去見史朝義,二人徑直來到行轅門外,不等守衛的兵卒呵斥,任天翔已將安秀貞的玉佩遞到那兵卒手中,從容道:“速替我通報懷王殿下,就說范陽有人託我來見他。”
史思明稱帝后並沒有立太子,只是將長子史朝義封為懷王。這道冊封也才剛剛抵達相州,還很少有人知道,那兵卒見任天翔氣度不凡,又知道少將軍被封為懷王的訊息,不敢怠慢,急忙拿著玉佩進去通報。
85、離間
任天翔二人沒有在帳外等待多久,就有小校將二人領到中軍大帳。任天翔將任俠留在帳外,獨自進賬去見史朝義。就見史朝義居中而坐,正神情複雜地審視這安秀貞那面玉佩,聽到小校通報,他頭也不抬地問:“這玉佩……怎麼會在你手上?”
任天翔笑道:“故人相見,殿下也不先行問候,卻只是關心這面玉佩,看來它的主人對殿下真的是很重要。”
聽任天翔說得奇怪,史朝義終於從玉佩上挪開目光,待看清任天翔模樣,他臉色徒然一變,不由握住了腰間劍柄,厲聲喝道:“是你!”
任天翔從容一拜:“天翔拜見故人,殿下別來無恙?”
史朝義眼中寒光閃爍,冷冷喝道:“你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來見我,不知道自己有幾顆腦袋?”
任天翔嘻嘻一笑:“在下的腦袋只有一顆,不過殿下的腦袋好像也沒有多餘。”
史朝義聽任天翔話裡有話,忙示意左右退下,這才問道:“不知公子所為何來?這面玉佩又是什麼意思?”
任天翔收起笑容,沉聲道:“我是受人之託來求殿下,救這面玉佩的主人於水火。”
史朝義微微頷首問道:“是公主殿下要你來的?”
任天翔點頭道:“不錯,她還要我轉告殿下,她寧肯死,也決不會嫁給史朝清。”
史朝義眼中徒然閃過一絲隱痛,卻咬著牙沒有開口,他的反應沒有逃過任天翔的眼睛,立刻將蓬山派被滅栽贓到史朝清頭上,低聲道:“蓬山派被滅,外人多揣測是聖上所為,其實乃是史朝清追求安小姐不得,於是挑唆聖上對蓬山派下手,好藉機將安小姐擄入他的府邸。不過安小姐誓死不從,所以讓在下帶著這面玉佩來見殿下。”
史朝義收起玉佩,冷冷問:“小姐不是跟那個白麵軍師在一起麼?怎不去求他?”
任天翔嘆道:“司馬瑜出賣了她哥哥,此事天下皆知,她恨不能殺那負心人為兄報仇,豈會再跟他在一起?”
司馬瑜出賣安慶緒投靠史思明之事,史朝義也有所耳聞,他微微頷首道:“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要攙和?聽說公子現在是李唐王朝的大紅人,怎麼會跑到我大燕國來送死?”
“哎,別提了!”任天翔忿忿道,“那個昏君聽任李輔國、魚朝恩等死太監弄權,不僅將勞苦功高的郭子儀撤職不用,還冷落了無數忠臣良將,令人實在是心灰意懶。我本就是一白丁布衣,蒙郭令公看顧在他帳下2謀了個幕僚的差事,如今郭令公都賦閒在家,我還不早些另謀出路?”說到這任天翔不好意思笑道,“不怕殿下見笑,當年安小姐在長安之時,曾讓我神魂顛倒,我輾轉去到范陽,原本只是想再見她一面,卻沒想到史朝清竟將她軟禁。在下基於義憤,冒險見了她一面。她讓我將這面玉佩轉交殿下,只說殿下見了這面玉佩,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當年安秀貞在長安之時,受安祿山指使與任天翔有過短暫交往,這事史朝義也有過耳聞。所以他對任天翔的作為開始有些理解,冷冷道:“所以你想借我之手,幫你搶回安小姐?”
任天翔哈哈一笑:“我雖然對安小姐心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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