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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和春秋戰國幾百年的動盪,如果朝廷聖旨再不能約束諸將,那麼大唐便將成為周王朝,天下也將陷入春秋戰國的動盪之中。他只得收起殺邊令誠之心,寬慰道:“如今潼關正面僅有崔乾佑兩萬兵馬,而且崔乾佑素來有勇無謀,老將軍以二十萬擊兩萬,也未必不可一戰。”哥舒翰憂心忡忡地嘆道:“安祿山帶兵多年,是我見過最為狡詐多智的統帥,豈會用一名偏將來攻潼關?他這是以輕敵之計在誘我出戰,叛軍遠道而來,利在速戰,如今聖上這道聖旨,卻是幫了安祿山大忙。”說到這哥舒翰微微一頓,“不過我哥舒翰也不是碌碌之輩,即便冒險出戰,安祿山要想贏我,只怕也沒那麼容易。”
哥舒翰的話鼓舞了任天翔,他不禁道:“我願追隨將軍,收復洛陽。”哥舒翰回頭望向任天翔,心事重重地拍拍他的肩頭,沉聲道:“我率大軍棄關而出,勝負殊難預料。潼關是長安最後的門戶,其重要性自不待言。我希望公子留下來協助守衛潼關,萬一老夫前方失利,也要保潼關不失。”
任天翔有些為難道:“我留下來沒問題,但我畢竟是朝廷欽犯,待罪之身,只怕將軍前腳剛走,邊令誠後腳就要將我抓起來。”
“公子不必多慮,我已向聖上保舉了你。”哥舒翰淡淡道,“你所犯之罪不過是無心之失,撤去御前侍衛總管之職就已經足夠抵罪。現在老夫好歹是尚書省左僕射,天下兵馬副元帥,地位不在楊國忠之下,聖上多少得給我幾分面子。我會等到赦免你的聖旨下來再出兵,屆時就拜託公子助我部將守衛潼關了。”
任天翔點點頭,卻又有些不解地問:“在下從未帶過兵打過仗,更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才能,將軍為何如此看重,竟將如此重任託付於我?”
哥舒翰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淡淡笑道:“老夫一生閱人無數,見過的青年才俊不下百人。但期中能稱得上天才的僅有兩人,一個是在隴右助我大破沃羅西的司馬公子,另一個就是任公子你了。”
任天翔有些意外,忙道:“司馬公子確是人中龍鳳,稱為天才那是名符其實。在下何德何能,在老將軍心中竟能與司馬公子並列?”
哥舒翰微微笑道:“你在司馬公子最擅長的棋道上,竟能逼得他吐血才能勝你,至少說明你跟他是水平相當的。能做他的對手,你必定也是個天才。”任天翔不好意思地笑道:“聽了老將軍這話,我好像也覺得自己還真是個天才了。”
二人哈哈一笑,哥舒翰目光幽遠地望向天邊,幽幽嘆道:“在這亂世之際,本該是司馬公子這樣的天才嶄露頭角、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不知為何卻一直沒有聽到他的訊息。我在長安多方打聽,也沒有探到他的音訊,如果老夫能得他相助,這天下必能蕩然而平。”
任天翔張了張嘴,本想告訴哥舒翰司馬瑜那小字倒是沒有閒著,只不過是在安祿山那邊建功立業。不過話到嘴邊他又生生嚥了回去。他實不忍破壞哥舒翰對司馬瑜的良好印象。
就在哥舒翰惦記著那個曾經助神威軍大破沃羅西的天才少年時,卻不知就在離他不到百里的地方,那個天才少年也同樣在惦記著他。眺望著前方那巍峨宏偉的天下第一雄關,司馬瑜緊鎖的眉頭漸漸鬆開,嘴邊露出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
安秀貞一直在痴痴地望著他,就如他眺望潼關一樣的專注。看到他緊鎖了許多天的眉頭漸漸舒展,少女的心也隨之欣快起來。她喜歡看他眉頭深鎖冥思苦想的樣子,更喜歡看他破解難題後嘴邊那一抹淡若秋水的微笑,那微笑就像有某種魔咒,令她徹底沉淪,不能自拔。安秀貞以最大的剋制,才忍住沒去親吻那一絲溫煦如春風的迷人微笑。她痴痴地望著這個神秘的男子,紅著臉小聲問:“公子心中的疑難有解了?”
司馬瑜點點頭:“潼關城頭的旌旗動了,哥舒翰在排程人馬。這次排程前所未有的龐大,聯絡到不久前長安的來信,說明哥舒翰在朝廷的壓力下穩不住了,他即將率軍出戰。”
安秀貞不覺這算得上是什麼好訊息,雖然她並不關心軍情,更不關心戰爭,卻也知道潼關有二十多萬守軍,而己方僅有不足兩萬人馬。而且這兩萬人馬還算不上范陽精銳,只會他們的將領崔乾佑,更的個見到女人就兩眼放光,見到財寶就忍不住要搶的莽夫,她相信自己爹爹若不是安祿山,這莽夫說不定早已經動手來冒犯自己了。
不過他既然說那是好訊息,那一定就是好訊息。正如當初他自告奮勇要孤身來取潼關時,安秀貞也完全相信一樣。他和她僅帶了兩千精兵和一員猛將一級安慶緒的一紙密令,便千里迢迢悄悄來到潼關前線。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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