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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著自己,眼中閃爍著隱約的淚花。青衫文士則佝僂著身子,不時發出一兩聲撕肝裂肺的咳嗽,似乎病得不輕。不過他那雙深藏於眉稜下的睿智眼眸,卻隱然透出一絲掩飾不住的欣賞和讚賞。
“季如風!”雖然數年未見,任天翔依然一眼就認出面前這癆病鬼一樣的傢伙,同時也想起了自己在被綁架昏迷前看到的那個人,三年不見,他似乎消瘦衰老了不少。任天翔怒不可遏,厲聲質問:“是你帶人綁架了我,還將我弄進埋葬任重遠的墓穴?”
季如風袖著雙手坦然點頭:“不錯!”
“為什麼?”任天翔厲聲問,“我已不是什麼少堂主,你為何還陰魂不散?”
季如風嘶啞著嗓子道:“因為,你必須要透過這個考驗。”
“考驗?”任天翔怒極反笑,“你將我關入墓穴,讓我冒九死一生的危險才逃到這裡,僅僅是個考驗?要是我一步失算死在墓道中,那就是白死了?”
季如風坦然點頭:“如果你連這點智慧都沒有,那就只好白死。不過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知道你一定能透過這考驗。人的智慧就像是身高或相貌,主要源自天生。雖然你從小不學無術,但是在江湖歷練了這麼些年,一定考驗破解這些初級的考驗。”
任天翔恨恨地點點頭:“好,這次我僥倖沒死也不跟你計較。不過請你告訴我,為何要讓我經受這樣的生死考驗?是不是每個義安堂的弟子,都必須經過這樣的生死考驗?”
“只有前任堂主指定的繼承人,才需要透過這樣的考驗。”見任天翔有些茫然,季如風耐心解釋道,“要想率領義安堂在兇險莫測的江湖中立足,必須要有超高的智慧和在生死考驗面前破解迷局、找到生存之路的本能。這種能力是如此重要,以至於每一個繼任的堂主人選,都必須經過這樣的生死考驗。”
“等等等等!”任天翔急忙打斷對方,“誰告訴你我要做什麼堂主?”
季如風面色肅然:“這是任堂主臨終前留下的遺命,指定你為她的繼承人。同時也指定季某和姜兄,為輔佐和培養你的導師。”
一旁的姜振山連連點頭:“少堂主你總算是回來了,從今往後,我姜振山必將竭盡所能,輔佐你成為一個偉大的堂主。”
任天翔不禁冷笑:“義安堂的基業雖然是由任重遠一手創立,卻並沒有說一定要他兒子才能繼任。你二人如此熱心要輔佐我,難道僅僅是為了滿足你們盡忠報主的願望這樣簡單?”
“當然不是!我們……”姜振山急忙分辨,卻被季如風用目光阻止。就見這個義安堂的智囊袖著手淡淡問:“少堂主在懷疑我們的動機?”
見姜振山欲言又止,任天翔已心生疑竇,不過在沒弄明白對方真正目的之前,他也不點破:“自任重遠死後,我跟義安堂就再沒有任何關係。任重遠活著的時候我都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何況是由你們轉述的什麼遺命?對不起,我不會做什麼堂主,更不想成為你們爭權奪利的工具。”
見墓室對面還有一道墓門,隱約有清新的空氣從門縫中透進來。任天翔丟下季、姜二人往外走,就在他開啟墓門正要出去時,卻聽季如風在身後淡淡問:“你不想知道任堂主是怎麼死的嗎?”
任天翔腳下微微停了停,卻還是繼續往外就走。任重遠壯年早逝,其中定有蹊蹺,當初義安堂的所有人都對他避而不談,就是他心中充滿疑問。雖然他從沒想過要為任重遠做任何事,但還是很想知道這個人的死因。不過現在聽季如風突然提到這點,任天翔就知道對方是利用自己的好奇心,他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所以腳下毫不停留。卻又聽季如風悠然道:“你不在乎任堂主,難道也不在乎任小姐嗎?”
任天翔停下腳步,就聽季如風嘆道:“任堂主過世後,義安堂的聲望和實力已大不如前,面對老對頭洪勝幫,義安堂已沒有與之抗衡之力。所以有人想出聯姻這一俗不可耐的招數,以圖化解義安堂與洪勝幫的積年仇怨。如果你不想看到這事最終成為事實,就必須藉助我們的力量。”
任天翔仰頭尋思片刻,心知自己在長安沒多少根基,如果沒有義安堂的人協助,也許連妹妹一面都很困難,何況小川還失陷在當年的任府、現在的蕭宅中,崑崙奴兄弟也是下落不明,於情於理自己都不能撒手不管。想到這他慢慢轉過身來,對季如風冷冷問:“這是你們的條件?”
季如風聳聳肩頭:“如果你答應做義安堂的堂主,我們自然對你言聽計從,你要我們全裡阻止任小姐嫁給洪邪,我們自然竭盡所能。如果你不願做堂主,那麼我們就只能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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