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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不是出來迎接他們的少堂主。
想起任重遠壯年早逝,而當年義安堂的人對他的死因卻諱莫如深,沒有一個人告訴自己任重遠究竟因何而亡,任天翔就肯定,這其中定有蹊蹺。當你對任重遠的仇恨,任天翔無心追查任重遠的死因,但是現在他卻非常想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在心中暗自發狠道:不管你是誰,你已竊取了整個義安堂,卻還要對我趕盡殺絕,僅僅就因為我姓任!既然如此我就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就是不為任重遠。也要為我自己討個公道!
正胡思亂想間,任天翔忽聽身後有馬蹄聲疾馳而來,風馳電掣轉眼即至。任天翔躲避不及,差點被疾馳的奔馬撞倒。奔馬嘶吼著剎住腳步,前蹄人立而起,將任天翔嚇的面如土色,不由自主的坐倒在地。
“哪來的胡狗?竟敢衝撞任小姐!”隨著一聲呵斥,一條馬鞭從斜刺裡抽來。任天翔躲避不及,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鞭。不過他卻無心理會那抽自己一鞭的惡人,而是直直瞪找差點撞了自己的那個女騎手。
那是一個豆蔻年華的江湖少女,沒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柔弱或豐腴,只有常年練武造就的健美身姿。一身粉紅獵裝與她的颯爽英姿配合得天衣無縫,兩個黑漆如玉的眼眸,則透著幾分驕傲和狡黠。
天琪!任天翔差點驚撥出聲。幾年不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當年那個刁鑽可愛的異母妹妹。誰知道還沒來得及相認,斜刺裡又是一鞭抽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呵罵:“混賬東西!還敢盯著任小姐不放,看我不將你眼珠給挖出來!”“算了。別欺負外鄉人!”獵裝少女一聲呵斥,那馬鞭立刻聽話收了回去。收發之間靈動無匹,顯然不是出自尋常人之手。任天翔轉頭望去,就見那是一個眼眸中帶有幾分邪氣的英俊男子,對他任天翔並不陌生,那是洪勝幫少幫主洪邪!
任天翔感覺心中一沉,沒想到妹妹竟然根洪邪並駕而行,看二人的模樣,顯然不是泛泛之交。他正猶豫是不是立刻與妹妹相認,卻見任天琪已縱馬而去,在數丈外卻回頭望了一眼,似乎已看出倒在地上那個大鬍子胡人,眉宇依稀有些熟悉。
洪邪狠狠啐了一口,然後縱馬追向少女,邊追邊喊:“琪妹等我!”
琪妹?這名字是你這混賬叫的嗎?任天翔在心中大罵,顧不得暴露行蹤,立刻起身追了上去。他不能讓天琪跟洪邪在一起,他知道那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和歹毒惡少,比自己還要混賬!
任天翔追出半條街,轉過街角時差點跟人撞在一起,他剛剛剎住腳步,就聽對面那人淡淡道:“少堂主,你總算是回來了!”任天翔心中大愕,正要細看那人模樣,卻見一片烏雲當頭罩下,一個麻袋將它從頭到腳罩了個結實,兩個漢子手法熟練地將任天翔連同麻袋捆在一起,不等他呼叫,後頸就吃了重重一擊。任天翔只感到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在一個青衫文士的示意下,兩個漢子將昏迷的任天翔扔進街邊一輛門窗緊閉的馬車,然後駕車賓士而去。這過程僅用了片刻,快得街頭的行人幾乎都沒注意到。
不過在街頭的另一個角落,一個手搖摺扇,身形枯槁的算命老者,卻隱在角落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望著疾馳而去的馬車,他的嘴邊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幽幽黑暗中不知過得多久,任天翔終於從昏迷中甦醒。不過睜眼望去,四周依舊是一片幽暗矇矓,不知置身何處。任天翔動了動身子和手腳,除了有些疲憊痠軟,似乎並無大礙。
慢慢掙扎著站起身來,但見四周一片死寂。這種幽暗中的死寂令任天翔心中生出無端的恐怖,他真希望聽到一點人聲,那怕是抓他來這裡的那些傢伙的聲音。
“有人嗎?”任天翔小心翼翼問了一句,但聽四周只有嗡嗡的迴音,卻沒有任何人回應。聽迴音像是置身於一個空曠密閉的空間,似乎頗為寬闊。任天翔伸腳小心探了探地面,感覺十分平整,肯定是經過人工修繕,決非天然的地洞地穴,而且空氣中還帶著重重的黴味。
任天翔摸摸索索向前走出數步,突然撞在一個堅硬的方形石墩上,差點摔倒在地。想起身上帶著火鐮和火絨,他趕緊拿了出來,在黑暗中敲打火鐮和火石。他記得自己是被人套上麻袋打暈,想必就是被那綁架自己的人關在了這裡。不過奇怪的是,這裡似乎並無任何人守衛,而且周圍的環境也不像是地牢。
火絨終於點燃,在黑暗中發出昏黃的微光。任天翔舉起火絨四下一照,這才發現方才差點絆倒自己的,是一塊碩大的長方形巨石,四面都篆刻著粗獷的線條和圖案,顯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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