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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照著季如風留下暗語道:“江湖救急!”
任天翔示意崑崙奴兄弟留在外面,然後隨老掌櫃進了後院。老掌櫃示意:“客官請稍候,老朽這就給你準備。”說著帶上房門,悄然而去。
任天翔好奇的從門縫中往外張望,就見老掌櫃在後院最高處升起了一盞大紅燈籠,想必是傳遞資訊只用。大約等了半個時辰,就聽外面門扉響動,打扮得像個窮酸書生的季如風已推門而入。
“若無急事,你不要輕易來這裡”季如風提醒道,“這是我苦心經營多年的聯絡點,就連姜振山都不知道。”
“我有急事!”任天翔開門見山道,“我需要一筆錢,以及一個跟義安堂沒有任何關係的殺手。”
“殺手?”季如風皺起眉頭,“你打算對付誰?”
“這個你不要多問,你只需要幫我找個與義安堂毫無關係、出刀夠準夠快的殺手即可,武功高低倒在其次。”任天翔決然道。
季如風神情略顯不悅:“咱們現在是一條道上的盟友,最重要是相互信任。你不告訴我原因,讓我如何幫你?”
任天翔趕忙賠笑:“季叔多心了,我將如此重要之事託付給您,就是對您最大的信任。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
季如風默然片刻,點頭答應:“既然是你自己的事,所有的開銷就都要你自己去承擔。現在義安堂因楊家的打壓,各種生意都十分艱難。雖然我有權支配總舵部分財物,但也不能拿兄弟們的血汗錢隨便給你玩。”
任天翔沒想到季如風會來這一手,不過他也理解季如風的顧慮。他在心中算了事洛陽那邊大概的收益,應該夠他還這筆額外的開銷,便笑道:“沒問題,不過我沒帶那麼多錢,季叔得先替我墊上。”
季如風淡然問:“你用什麼來擔保?”
任天翔一愣,遲疑道:“你看我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季叔儘管開口。”
季如風木然道:“除了義安堂少堂主這身份,只怕你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如果你還不上,就拿那片任堂主臨終遺託的玉片抵債吧。”
任天翔心中一跳,看來季如風對那塊玉片的興趣,並不在司馬瑜和公輸白之下。不過再珍貴的東西與妹妹的幸福比起來,也是微不足道,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沒問題,一言為定!我等你訊息!”
驪山太真觀,因貴妃娘娘曾經在這裡出家而變得尊崇無比,尤其每年這個時節,貴妃娘娘都要到觀中小住幾日,更讓太真觀成為了皇家專屬的修行之地。
“快快清潔打掃,尤其是後院所有的廂房和雅居,必須以龍涎香細細燻蒸。”一大早太真觀主持宮妙子就在裡外忙碌。作為貴妃娘娘的道門師父,她在同道中享有無比的尊崇,但同時也擔負著更多的責任。像這每年都免不了的接待,便是她一年中的頭等大事。
“師父,昨日那個到觀中為爹孃做道場的任公子怎麼安排?”大弟子明慧在問。宮妙子躊躇起來,按說貴妃娘娘駕到,太真觀須不容任何閒雜人等逗留,不過那個任公子出手實在豪闊,令見過大場面的她也難以拒絕。
躊躇良久,她終於想到個權衡之計,便對明慧小聲吩咐:“你讓任公子和他那兩個隨從,暫時扮成火工道士在外館居住,不得進後院一步。待娘娘走後,在繼續為他的爹孃做道場。”
太真觀雖然是女道士修行之所,不過很多粗活以及看門護院的工作,卻也少不了身強力壯的男人,所以宮中也有不少的火道工和護院道士。讓那個任公子暫時扮成道士,倒也不失為兩全之策。
第二日午時剛過,一小隊飛龍禁衛便護佑著一乘軟轎來到了太真觀。觀中自觀主宮妙子一下,皆到門外迎接。小轎尚未停穩,宮妙子便急忙上千,屈身拜倒:“貧道宮妙子,恭迎娘娘駕臨太真觀,祝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轎簾撩起,素衣如蘭的楊玉環已低頭而出,但見她頭上除了一根綰髮的玉簪,並無多餘飾物,面上也沒有任何脂粉裝飾,卻依舊溫潤白皙,光彩照人,尤其柳眉下那雙似顰似怨的眸子,彷彿深藏著千言萬語,令人有種不由自主沉溺其中的危險。見宮妙子拜倒在自己面前,她急忙上前攙起:“師父折殺弟子了,玉環怎敢勞師父大禮相迎?”
宮妙子急忙再拜:“娘娘早已還俗。貧道豈敢再以師父自居?”
楊玉環連忙屈身還拜道:“聖人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請師父受玉環一拜。”就在二人在觀門外客套的當兒,一雙滴溜溜的眼睛正隱在玉真觀的高牆後,透過琉璃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