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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了。

他想起了某一個深夜，由於從楚風那裡求得了手機，一時激動看多了小電影，整夜睡不著。

半宿出林子吹吹晚風看到了渾身是汗的美猴王和那雙堅毅的眸子。

“師父，你快睡，明天還要早起呢，俺老孫……賞月呢……”

他抬頭，嗯了一聲，輕輕地回了林子。

那夜，無月。

他知道，美猴王的秘密無意間被撞破肯定是極其尷尬的。

為了不被楚風拉的太遠，美猴王一直都在努力著——儘管，從不說出口。

“來啊！來啊！呸！俺老孫這九齒釘耙可不是吃素的啊！”

耳邊響起了豬八戒扯破喉嚨的嗓音。

江流兒噗嗤一笑。

明顯，豬八戒底氣不足。

不過，如今的豬八戒也進步太多了。

以前，但凡遇到艱難險阻，八戒必然是第一個逃跑的。

可是現在，哪怕心裡害怕，他也嚷嚷著要大幹一場呢。

再一看，就連豬八戒的身材貌似也稍微的瘦了一點——或許是心理作用吧。

不管怎樣，八戒確實越來越“man”了。

在豬八戒身邊的則是沙和尚。

哪怕是愚鈍的老沙，經過刻苦的訓練，渾身的肌肉看起來就不好惹。

“在下，浪裡小白龍！”

白龍馬在關鍵時刻化成了人身，拋掉猥瑣的笑容不談，確實可以算上風度翩翩，氣勢渾然。

“大家……都變強了。”

這樣一想，貌似只有自己一直原地踏步啊！

江流兒的目光最終看向了楚風。

恰好，和楚風的目光相對。

一瞬間，感慨頗多。

他還記得五指山下的那隻兔子，白白的，萌萌的，很好玩。

他還記得觀音院裡的小熊熊，震動了料峭的寒冬臘月。

他還記得五莊觀的九爪金龍，滿腔怒火燃遍了那天地。

他還記得瑤池前的絕世鯤鵬，扶搖直上九萬里，羽翼漫天。

他還記得火焰山裡的剽悍九嬰，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他還記得……

那一幕幕，彷彿就在眼前。

是的，楚風也好，凌雲也罷，這個男人成長的速度太快了。

而自己呢？

“我真沒用。”

江流兒垂下了頭。

他恍然大悟。

一直以來，大家都是笑著鬧著。

然而，每個人都在努力，每個人都在進步，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變得強大，強大到保護身邊的人，不受他人欺負。

只有他，沒心沒肺的笑著哭著鬧著，一如既往的沒用。

“我……就是累贅。”

他這麼想著，頭低得更深了。

“滴答——”

“滴答——”

“滴答——”

淚水，終究還是從眼眶裡流淌下來，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佛，在何方，我到底要的是什麼，所謂的真經真的能保護到世人嗎……”

江流兒一直不肯承認一個事實。

那就是，佛，真的能拯救蒼生嗎？

如果真的能，那為什麼任由金翅大鵬鳥在獅駝國為所欲為，置之不顧？

如果真的能，那為什麼在佛的眼皮子底下有那麼多的罪惡和淋漓的鮮血？

如果真的能，那為什麼……

一系列的事實告訴他，佛，絕對不是萬能的。

最起碼，佛，救不了曾經被大鵬鳥吃下去的一國之眾。

那麼所謂的真經又有何意義？

殺人的是魔鬼，可笑的卻是取得的真經卻是教化世人的！

教化什麼？

教化世人在面對魔鬼的屠殺時不要掙扎，嘴裡唸叨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嗎？

那這些魔鬼又由誰來審判？

“實力，才是唯一的真經麼？”

“真經……是沒用的……”

“我……就是凌雲悟空的累贅。”

江流兒腦袋像爆炸了一般疼痛。

“哼哼！”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大鵬鳥注意到了。

颼！

大鵬鳥速度極快，倏地來到這邊，要先殺了江流兒挫挫楚風的銳氣。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