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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得暗暗好笑,但還是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梁蕭以往受了氣還有母親安慰,如今受了氣李志常可不會安慰他,他性子倔強,不肯示弱,縱然天天被打也不成落下一滴眼淚。
第三日李志常等梁蕭吃完飯出門時,暗暗隨在他身後,看看梁蕭到底最近在和誰打架。梁蕭奔走甚急,望著華山上而去,來到半山腰處,行過千尺幢,又過了約摸數里路程,前方現出一面山崖,筆直陡峭,森然兀立。梁蕭挽著古藤老葛,縱身攀上,李志常見得梁蕭那笨拙的樣子,看得好笑。心想是不是把金雁功傳給這小子,他雖然藉著梁蕭習練神照功來返照自己,不過樑蕭好歹學了集他平生大成的神照功,嘴上雖不收徒,心裡也當他半個傳人。
李志常繞到石崖另外一面,輕輕一縱,落足處總能踩住崖面突出的石塊上,他不借助藤蘿,只足尖點在突起的石塊上,一口真氣不~洩,每一次抬足,都上升數丈。彷彿從崖低陡然升上上空一般。這一手上天梯的功夫若是讓外面武林中人瞧見,非得嚇死不可。
李志常上了崖頂,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崖頂是百丈見方一塊平地,蒼松成林,擁著一座道觀。隨即李志常聽到一陣洞簫之聲,簫聲綿綿不斷,顯然吹~簫之人內氣深厚,只是曲調之中,不免有七分悵然而落寞,卻又夾雜三分灑脫。聽了之後令人糾結不已,卻又心下悽然。
李志常見到吹~簫那人卻在南面十丈處,悄然而立,手上拿著一根斑駁的洞簫,吹著曲子。李志常也是頗有雅興之人,自不去攪擾人家,站在遠處,仰觀浮雲變幻,耳聽洞簫之聲,灑然不羈,意興出塵。
直到洞簫聲收去,李志常才鼓掌道:“沒想到華山上還有同道,當真幸甚。”
這時候吹~簫那人驚訝的轉過身來,李志常入眼所見卻是一名中年道姑,灰袍寬大,兩鬢已斑,雖不十分美麗,但膚色白~皙,鳳眼含笑,叫人一見便生親近。
道姑見到李志常也吃了一驚,除了東面崖下的藤蘿,其餘數面甚是陡峭,而且無一屏障。東面她徒弟在那和一個小朋友交手,如今還有激鬥聲,這人自不會是從那裡上來。想到李志常從別處上來,這份本事可當真了不起。
道姑含笑道:“沒想到華山附近還有道長一位高人,我在這住了十年,之前卻從未見過。”
李志常道:“貧道李志常,卻是數月前才來華山,道友沒有見過也很正常。”
道姑‘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貧道了情卻是見過了。”
李志常也不驚訝,他大約也猜到面前這道姑是誰。
第五章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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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常微笑道:“‘了情’者,‘情’未了矣,若當真‘了斷’,何必去‘了’,所謂‘放下’大都是放不下罷了。”
了情苦笑道:“道友一語中的,若能‘了情’又何必了之。”
李志常幽幽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既不不知所起,又如何知曉所終。”
了情嘆息道:“要是三十年前聽到道友這句話,了情也不是了情了,如今身將朽木,雖不能了,天道之下,不得不了。”
此時已經入了深秋,萬物枯黃,唯有松柏依舊,李志常不知從何處攝來一根枯枝,淡淡道:“‘情’之一字難以深談,可談者唯有道,在下生性好武,今日有緣見得道友,願請賜教一下歸藏劍。”
了情身子一震,細細打量李志常,好奇問道:“不知李道友是哪一位故人,恕我眼拙,沒認出來。”能知曉她會歸藏劍的人,普天之下寥寥可數,她都有印象,可是李志常不過三十歲許,無論如何都非當年故人,讓她大是驚奇。
李志常露出回憶的神色,淡淡道:“去年秋天我去天香山莊見了楚仙流,那時秋意無限,百花凋零,楚兄又無美人相伴,成名劍術‘名花美人劍’不免弱了一些,我們口中論劍千招之後,終於讓我一招‘巴陵無限酒,醉殺洞庭秋!’給破了他的劍法。雖則如此,對他劍術我卻好生佩服。”
了情道:“原來李兄已見了楚仙流,他劍術人品俱佳。其人其行當得起‘皓月當空’四字。細細算來。上一次見他還是二十多年前了。”李志常有道者氣派,了情不自覺敬重之下,忽略了兩人年歲差距,稱之為李兄。
李志常悠悠道:“分香劍術已給他練到前無古人的境界了,終歸是前人創下的劍法,何況明月的光輝,見了太陽也就隱去了。‘萬古雲霄,凌空一羽’總比楚兄高明那麼一分。可楚兄的劍術,已經超凡入聖,讓我欣喜不已,這‘萬古雲霄’的歸藏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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