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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深仇,料來仇家就是這萬歸藏了。
李志常道:“之前奪你白傘卻是為了扯平你對我出手的事情,現在我又攔了你一個時辰,所以我把這傘還給你,我們就各不相欠了。”
左飛卿只聽李志常說完話,他身上的傘套就多出一把白傘。
如李志常奪他白傘一般,還他白傘也一樣無聲無息。
他知道對方是在警告他,教他不要說謊。
隨即李志常朝著東方而去,看他那架勢多半去東瀛了。
崑崙山上,帝下之都。
地母捏著一枚紙蝶,將其緩緩張開,看著上面細密的文字,不由沉吟。
仙太奴見地母神情,便猜到多半是左飛卿那裡出了問題。
他詢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地母道:“飛卿說他本來就要抓住晴丫頭,誰想到半路殺出一個人來,那人正是他之前說的那個神通極高的人,他被那人攔阻了一段時間,又丟了晴丫頭的蹤跡。”
仙太奴道:“看來此事已經變得有些複雜,萬一晴丫頭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那麼造成的危害就大了。我們不如讓虞照和仙兒暗中前去,相助飛卿。”
地母沒好氣道:“你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原來這仙兒正是地母和仙太奴之女仙碧,虞照和左飛卿之所以不和。倒是多半因為仙碧的緣故。
仙太奴抹了一把他那濃密的烏髯,微笑道:“你不覺得這也是讓他們自己做個了斷的機會麼,咱們就一個女兒,總不能嫁給兩個小子。”
地母溫黛狠狠瞪了仙太奴一眼,道:“算了,就這麼辦,你讓仙兒跟著虞照不也還是為了管住虞照的脾氣。說到底還是怕虞照失手殺了晴丫頭,真不知道哪個才是你的女兒。”
仙太奴嘆道:“這是咱們欠人家的。”
溫黛默然不語,只是幽幽嘆了一口氣。
李志常之所以要去東瀛。的確是為了找魚和尚。
當年九如和尚常言上天入地,唯我獨尊,他開創金剛一脈,所作所為也的確有此風采。
李志常斷定九如和尚就算寂滅。也能留下本相。示留法意。
他要的正是九如和尚的法意,老和尚不是常說就是釋迦摩尼復生,也要一口吞了去。
他的目的便是藉助這位老朋友的法意跟那個壓在他眉心祖竅的‘卍’字激鬥起來,再加上自己,內外交攻之下,至少有七成把握一舉破開這個‘卍’的禁制,甚至藉此一窺如來神掌的第一式奧秘。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九如和尚的法意仍舊存留在世間,同時九如生前至少得進入‘真如本性’的境界。這‘真如本性’大抵跟道門‘煉虛合道’相當。不過境界微妙,別有不同。
以九如的資質臻至‘真如本性’原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前提是沒有其他的意外。
不久後李志常就到了渤海之濱,扁舟東渡,再次跨過了東洋苦海,又到扶桑。
一踏上扶桑之地,就有一股親切的感覺傳來。
他有些面帶喜色,心道:原來北落師門也在這裡,倒是省卻了我一番功夫。
這感覺清晰明澈,就在百里開外。
原來此時日本處於最混亂黑暗的時代,群雄相爭,氣機紛亂,雖然李志常之前察覺到北落師門仍在世間,卻不能知曉它具體方位,全是因為這雜亂的氣機干擾的緣故。他一上岸,身處其中,離北落師門又近,自然就生出感應。
卻說在某處神社之中,一個人坐在供臺之上,身披厚厚的石甲,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隻眼睛出來。
即使此人坐著,也足足有一人之高,端的高大凶猛,坐在供臺,一把足有五尺長,三寸厚的大刀,橫在膝蓋上,當真如天神一般。
一個面容淳樸的少年,站在石甲人面前,對著石甲人道:“快放了阿市。”
一隻雪白的波斯貓兒站在他身旁,目露兇光好不駭人。
石甲人此刻腳下正是一個妙齡的日本少女,肌膚雪白,玲瓏身段,十分曼妙,只是全無動靜,料來是被制住了穴道。
石甲人對著雪白的貓兒大笑道:“北落師門三十年不見,你一見面,你就殺了我幾個手下,了不起。”
然後石甲人吐了一口唾沫,又張狂獰笑道:“他孃的,你再厲害也只是一隻貓,老子早就想嘗一嘗你這三百年靈貓的肉滋味了。”
隨即石甲人高高跳起,凌空一刀劈來,狀如天神下凡,威風凜凜,勢不可擋。
卻沒想到那貓兒輕輕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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