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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道:“花生。”
綠衫女子道:“喝酒還要下花生,你個憊懶和尚。”
李志常微笑道:“此花生非彼花生,禪宗有‘見花生佛’之語,小和尚取名花生,其實大有禪意。”
綠衫女子道:“禪宗的和尚真無聊,取個名字還這麼神神叨叨。而且這小和尚除了喝酒吃肉,看不來能有成為高僧的潛質,白瞎了一個好名字。”
花生道:“名字是俺師父取的,可不管俺的事。”
綠衫女子道:“呆和尚,你師父叫你去死,你會死麼?”
花生道:“不會,俺怕死。”
綠衫女子道:“呦呵,你這和尚還知道好歹,難得難得。”
花生只顧埋頭喝酒吃肉,暫時騰不出口來回話。
李志常微笑道:“卻不知道姑娘叫什麼?”
綠衫女子道:“我姓‘柳’,至於名字,你不是道士麼,可以算一算。”
李志常哈哈一笑道:“那我就猜姑娘叫做‘柳鶯鶯’。”
綠衫女子道:“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名字,道士不禁會喝酒,還會騙人。”
李志常輕輕笑道:“不騙人,我們還是喝酒吧。”李志常輕輕端起了杯子。
綠衫女子道:“用杯子太小氣,該當用大碗來。”
花生忽然插口道:“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再好沒有了。”
李志常淡淡笑道:“何必這麼麻煩,直接用酒罈子喝就是了。”
綠衫女子道:“好道士,有豪氣,姑娘我聽著歡喜。”
三人各自抱著一個酒罈子,還沒等開始,小和尚已經把手上的罈子一飲而盡。綠衫女子道:“這小和尚也太能喝了。”
小和尚道:“姐姐這酒不錯,再來一點。”
綠衫女子銀錢大撒下,店家自不會少酒。李志常喝酒來者不拒,他喝酒如長鯨吸水,酒量不盡,也不吃肉,任多少酒水進肚子,都不見絲毫鼓~脹。綠衫女子見到李志常這般酒量,起了爭鬥之心,硬是喝光兩壇陳釀,一時雙頰如火,杏眼迷離,蛾眉如蹙還舒,櫻~口未笑含情。
小和尚只顧著喝酒吃肉,李志常和綠衫女子可不像他這樣純粹的酒囊飯袋。
李志常悠悠道:“說起來喝酒,我倒是想起來兩個朋友。”
綠衫女子醉眼迷離道:“酒肉朋友麼,道士不守清規,和尚不守戒律,這世界也奇了怪了。”
李志常道:“可不是一般的酒肉朋友,我這兩朋友喝的是酒,可是卻又不是酒。”
綠衫女子道:“這是怎麼個說法?”
李志常道:“第一個朋友是個異族人,可是他天生酒量非凡,喝一分酒就多一分力氣,為人豪氣干雲,是我生平僅見。”隨即李志常簡略說了喬峰的生平事蹟。
綠衫女子道:“這人是個好漢子,咱們再喝一杯。”
兩人又喝了一大口酒,李志常道:“還有一個人和姑娘倒是有些類似,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別人喝得只是酒,可是他喝酒是為了讓自己痛苦。”
第二十一章寒山寺鐘
柳鶯鶯奇道:“我只聽過借酒消愁,還沒聽說過喝酒讓自己痛苦的。”
李志常道:“他自身有嚴重的肺病,你要知道一個人的肺有問題,實在不該喝酒的,他每喝一次酒,都會劇烈的咳嗽,彷彿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肺都咳出來,這樣才肯罷休。”
柳鶯鶯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李志常把李尋歡的故事給柳鶯鶯說了一遍,在李尋歡自己看來,他的人生就是那樣,雖然經歷豐富些,可仍舊沒有任何值得誇讚的地方。可是任何一個別的人聽見他的故事後,都會有別樣的感觸。
可是柳鶯鶯的感觸跟別人不同,她說道:“這人可真是一個混賬。”
她接著又道:“道士你跟這個混賬是朋友,看來你自己也不是好東西。”
李志常輕輕笑道:“姑娘不是第一個說他是混賬的。”
柳鶯鶯道:“還有誰?”
李志常淡淡道:“他自己。”
柳鶯鶯道:“這人肯承認自己混賬,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李志常道:“有時候太過有自知之明,其實會讓自己更痛苦,世上最珍貴的是難得糊塗。”
柳鶯鶯心道:這人似乎話裡有話,是在開導本姑娘麼。
柳鶯鶯道:“且不說難得糊塗,你說那我是不是第一個說你是不是好東西的?”
李志常微微一笑道:“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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