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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長生訣之後,便應該到了能破碎虛空的境界。
但是第二次去後。廣成子卻留下肉~身在戰神殿中,寫下‘證破碎金剛於此’的話。
對於廣成子能夠讓肉~身留在世間,數千年不朽,這份能耐讓李志常自然佩服之至。
可是作為道家的絕頂人物,李志常當然清楚肉~身是道門成仙成聖的憑證,廣成子不可能不知曉這一點,但為何廣成子會放棄肉~身,的確讓人納悶。
同時李志常很清楚‘破碎金剛’決然不會是‘破碎虛空’,這就是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讓李志常現在也難以清楚。
他只是覺得厲若海如今的狀態會和破碎金剛有一絲聯絡。另一方面他也產生了好奇。
李志常思緒飄飛的同時,舉起酒杯道:“我再敬道友一杯。”
厲若海拿起酒杯再度豪飲。他已經適應了烈酒,而且體內那一絲真氣無時無刻不在執行壯大,漸漸地將烈酒消化,沒有先前那般讓他感到不適。
憐秀秀復又退在古箏之旁,彈奏起悠揚的清音,飄零在溪水之上。這小樓似乎不屬於這人世,而到了另外一個維度。
厲若海悠悠道:“道兄是否是一個特別熱愛生活的人,而厲若海數十年卻沒有一刻像道兄這樣的享受過,今天這一杯酒就是為李兄讓我享受到了武道之外的樂趣而幹。”
李志常神情淡然,厲若海已經由以往的耀如烈日,變成如今的不但半分煙火氣息,這是一種進步的表現。
厲若海不娶妻不生子,是為了不分心在武道之外的事情,這也是他能成為龐浪之後第三位有望碎虛高手的原因。
而現在厲若海在和龐斑交手之後,了卻心中最大的遺憾,心靈愈發的圓滿,才能破而後立,在武道中更進一步。
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剋制自己,而是隨心所欲而不逾矩,將會在自己的道路上走更遠。
憐秀秀柔聲道:“兩位先生說的太過玄遠,不如靜下來聽聽秀秀這一曲‘春江花月夜’如何?”
她先是看了厲若海這黑榜高手一眼,其人氣度文雅和煦,絲毫沒有黑道霸主的戾氣,而且名震天下的丈二紅槍她也沒看見,讓她覺得十分神秘。
而李志常更是讓人無從琢磨,但他和她以往見過任何男子都有所不同。她從李志常的舉動中能看出李志常對她的尊重,對於她這種人來說,或許什麼都不缺,可是卻從未得到過尊重,所以即使受了楞嚴的逼~迫,她也心甘情願給李志常獻藝。
李志常望著遠方的溪水山林,轉回頭淡淡笑道:“的確如此,今天是來聽秀秀大家天籟的,卻不該再談些其他無關的事情。”
憐秀秀所言的‘春江花月夜’並非張若虛所作孤篇蓋全唐的‘春江花月夜’,而是從古琵琶曲‘夕陽簫鼓’改編而來的古箏曲。
若是不明就裡,恐怕就會吟誦出‘春江潮水連海平’之內的句子貽笑大方了。
不過憐秀秀卻無作弄李志常的意思,而是此曲確實是憐秀秀最擅長的曲目,她曾憑這一曲藝壓七省,博得色藝雙絕的名號。
憐秀秀素手很快彈起此曲的引子‘江樓鐘鼓’,這一段引子清脆嘹亮,最考驗指力不過。接下來她清幽婉轉地唱著曲詞:
江樓上獨憑欄
聽鐘鼓聲傳
嫋嫋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斕
一江春水緩緩流
四野悄無人
唯有淡淡細來薄霧輕煙
看月上東山
天宇雲開霧散雲開霧散
光輝照山川
千點萬點千點萬點
灑在江面恰似銀鱗閃閃
驚起了江灘一隻宿雁
春江花月夜
怎不叫人流連
古箏的清音和憐秀秀的歌聲彷彿將李志常和厲若海置身於夕陽西下,泛舟江上,遊船筲鼓齊鳴的動人情景中。
第十七章女帝
李志常擊掌而嘆道:“好一個春江花月夜,怎不叫人留流連。”
只有憐秀秀這般音道高手,才能這一曲‘春江花月夜’演繹的感情飽滿、如臨其境。
馬蹄聲由遠而近,打破了寧靜的氛圍,“公務繁忙,到現在才有空來見先生,望乞恕罪”。倏忽間來人已經下馬上樓,步伐沉鬱,極有節奏。
來人是一位臉目冷峻,雙目神光憫憫,身裁高瘦碩長,年不過四十的中年男子。身穿青色長衫,雙手負後,冷靜沉狠之極,自然是楞嚴無疑。
厲若海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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