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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情忙在於雅婷的肩上輕拍一記,道:“於姑娘,不要太過份了!”
於雅婷向黃羽翔看去,只見他也微微搖了搖頭,便道:“好了,你們兩個,還是滾回你們原來的主子那邊去吧!”
凡人說到“滾”字,要麼是盛怒,要麼是不屑,倒是沒有真要對方滾的意思。但皮馮兩人卻是立刻轉過身體,躺在地上,竟是真得向朱高熾滾了過去。兩個古稀老頭竟是學小孩在地上打滾,此等場面倒是頗為引人發笑。
但朱高熾與剩下的飛龍二衛、南宮明遠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俱是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生怕於雅婷萬一也對他們使出這種妖術,自己現出這種醜事來,可就一輩子都沒有臉見人了。
不用於雅婷再說,南宮明遠忙道:“清和、水鏡,你們快些去將十一娘請到這裡來!”
於雅婷格格一笑,回頭對黃、任兩人道:“怎麼樣,還是要本小姐出馬吧?對付這些個欺軟怕硬的人,就不能對他們和顏悅色!”她幾句說得極是大聲,朱高熾這幾人都是聽是清清楚楚。
雖然心中暗怒,但即使以朱高熾這等心高氣傲之人,都是不敢露出怒色。於雅婷能控制別人的心神,環顧當世,還有誰能對付得了她!便是要自己自殺,想來自己也沒有半絲反抗之力吧!
眾人都是沉默起來,不再說話,朱高熾屢吃黃羽翔的大虧,自然愈發地氣惱。只是光是單、趙兩女便已經嚇得他不敢輕舉枉動,如今更添一個於雅婷,更是難以對付了!
過不多時,只聽一陣環佩輕觸的聲音傳來,一個身著淺綠色衣裙的婦人已是行到了堂中。她年紀不過四十左右,但額頭上已是頗多皺紋,一雙眼睛更是半絲神彩也沒有,表情木然無比,眉目之間,依稀與南宮楚楚有七八分的相似。她走到南宮明遠身前半丈之處停下,淡淡道:“老爺,叫妾身來有何事吩咐!”
南宮明遠冷哼一聲,道:“從今天起,你就再不是我南宮家的人了!你就跟著這幾人走吧!”
黃羽翔向前走上幾步,向這個婦人做了一揖,道:“岳母大人,小婿黃羽翔,乃是特來接岳母到蘇州與楚楚團聚的!”
“楚楚!”婦人的眼神中終於閃動出一絲神彩,向黃羽翔上下一陣打量,道,“你是楚楚的夫婿?”
“正是!”黃羽翔使了個眼色,任於兩女走上前來,將婦人左右扶住,又道,“楚楚在蘇州對岳母朝思暮想,時刻盼著你老人家過去!”
“好!好!”二十年的折磨,早就讓她報仇之心灰死,唯一的期望,便是南宮楚楚有個好點的歸宿。
黃羽翔向朱高熾等人看了一眼,嘻嘻笑道:“殿下,南宮家主,在下就此告辭了!”
兩女扶著楚楚的母親,四人大模大樣的向府外走去。
“嘭”,朱高熾猛地在桌上拍了一記,將茶杯等物都是震翻傾倒。他嘴角一陣抽動,對著飛龍四衛道:“一幫廢物,都是一幫廢物!”
皮馮兩人在於雅婷走後,已是清醒過來,都是老臉羞紅,難堪的幾欲一頭撞死,只是人愈老愈是怕死。面子丟了還可以再掙回來,性命沒了可就什麼都完蛋了。四人俱是一聲不吭,任朱高熾罵得痛快,只是在心中將黃羽翔恨得半死!
卷十六 第四章 人怕出名
“妾身姓馬,原是湖廣湘潭人……”丈母孃見了女婿的面,自然要好好嘮叨幾句。只是她二十餘年一直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平時也只是和楚楚說上幾句話,這二十年平均下來一天一句話都沒有。她關心女兒,自然要將這個女婿好生盤問。
四人尋了間客棧安頓下來,馬伕人就開始套問起來,當真是無微不至,無所不問。所謂丈母孃看女婿,自然是越看越愛。只是這準女婿高大英俊是沒得說了,就是有點太過風流。看眼前這兩個姑娘,便肯定與他關係非淺。楚楚雖然貌美,卻也及不這兩個丫頭,定要叫她好生侍候著黃羽翔,免得受了冷落。
她關心自己的女兒,連帶著也對任、於兩女盤問了幾句,順便也有讓兩女照顧一下楚楚的意思。
於雅婷格格嬌笑,道:“馬伕人,你是楚楚的孃親,也就是我們的孃親!雅娘從小就沒有了爹孃,不如就拜你做乾孃好不好?”她此時媚術已臻大成,完成了由外相進軍到氣質的轉變,一副端莊的表情,簡直就可以用聖潔來形容。
馬伕人果然被她的表相所騙,猶豫道:“這合適嗎?妾身只是尋常女子,恐怕不值於姑娘如此相稱!”言下雖有恐慌之意,但也沒有堅決拒絕。
於雅婷收起笑容,在馬伕人的腳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