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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人還未到,內力已至,竟將他周遭的空氣壓得嚴嚴實實!黃羽翔心中大駭,他知道這個大漢功夫了得,但沒有想到竟會厲害得一至如斯!
“嘿!”轉眼之間大漢的巨掌已經劈至,黃羽翔輕嘯一聲,腰中長劍已然出鞘,劍尖所指之處,正是大漢的眉心,所謂圍魏救趙,這一劍正是敵人必救之處,他出手雖晚,但藉著利劍之長,反倒後發而先至。黃羽翔劍術雖然不算高明,但此招意在劍先,端得有幾分宗師風範,若是大漢不想兩敗俱傷,那就只有退避一途。
黃羽翔武功雖然拿不上臺面,但人卻是聰明異常,幾年的江湖偷藝,東學一招,西學一藝,武功博雜不已。他雖然學拳起家,但最擅長的卻還是劍術。這一劍直刺眉心之招,正是京中王家的“一劍傲天”。他在年前見人使過,以他過目不忘的本事,竟學了個七分像,再加上自己所悟,雖然似是而非,但威力卻絕不在原招之下。
那大漢見他出劍之勢,眉頭微微一皺,顯是認出了他的招術,但口中卻喝道:“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他不避不讓,左掌輕拍,迎向劍身。
黃羽翔見他竟敢用肉掌拍擊他的長劍,不禁暗惱此人竟敢如此託大,劍身一橫,便要讓他當場掌斷血流。
可大漢這一掌看似輕飄飄的緩慢無比,但偏偏又奇快如風,黃羽翔心念電轉之間掌劍已然相接,這一掌正擊中劍身,以鈍擊鈍,發出“樸”得一聲悶響。
猛然之間黃羽翔只覺長劍一顫,彷彿撞上了一團綿絮,一點勁道也使不出來;又好像碰到了鐵板之上,竟然不能再進分毫,隨即一股莫可抵禦的大力從劍上傳來,沿掌心而上。而自己修煉十來年的真氣竟是如沃雪遇湯,難阻分毫,一下子分崩離析,繼而心口一震,虎軀已經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了身後的牆上,一口鮮血頓時從口中噴出,“咣噹”一聲,長劍也掉落在地。
舉重若輕,掌出如飛,借物傳勁之下,居然還能有如此大力,這大漢的功力當真是深厚得令人乍舌。
大漢輕笑一聲,眼中說不出的鄙夷。
彷彿身體像是散了架似的,一動也動不了。黃羽翔強提一口真氣,但胸口卻如被重物敲擊一般,忍不又吐了口血。心中想道,自己與那大漢武功相差太遠,即使剛才身體完好無恙的時候也擋不住他一擊之威,更何況自己現在這受創殘重之軀,不禁一陣心灰意冷,但求生之念卻是一刻也未停過,想道,要是就這麼糊裡湖塗的死在這裡,豈不是冤得要命,有心開口辯解,但身體卻虛弱得連說話得力氣也沒有了。
自己要是真得“冒犯”他家的小姐也就算了,但明明自己是不小心掉下來的,半點便宜也沒沾到……想到這裡,眼睛也不忘向“罪魁禍首”看去,但見那澡盤之旁卻多了個年輕女子,身著一件火紅長裙,樣子雖然看不真切,但仍依稀分辨得出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只見她用一條長長布幕將澡盤圍了起來,只能隱隱看到暗淡的燭光下映照出那麗人依舊絕美的投影,也不知道那紅衣女子在倉促之間是從哪裡找來的。
那大漢見黃羽翔在這份上居然還敢偷窺他家的小姐,竟是不怒反笑,道:“年輕人,你也真夠大膽的,好!”走過來一把將黃羽翔提起,半拖半拉地將他帶到了門外。
重重地將黃羽翔扔在地上,那大漢冷冷得看著他,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說罷,負手背後,仰望星空,一股天地之間唯我獨尊的氣勢展現無疑。
古時女子最重名節,正所謂“生死事小,名節事大”,武林中人雖然豪邁,但對女子的名節仍是十分看重。黃羽翔留戀青樓多載,對女子倒是知之甚深,雖然自己窺浴之事純屬無心,兼且也沒看到什麼,但瓜田李下,這種事情是怎麼也說不清的。今日之事只有兩個方法能夠解決:一是那絕色小姐能夠下嫁自己,這當然是黃羽翔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恐怕人家小姐估計怎麼也不會看上他;另外則是將自己殺之滅口,反正此地別無他人,只要他們三人不說,自然也不會有別人知道。怎麼看怎麼想,這第二種方法絕對是他們三人會採取的做法。
一時之間,黃羽翔只覺心灰意冷,隱隱感到大漢透出的殺機,心知覺無幸理,一時萬念俱消,心雖不甘,但也是無可奈何。但就在他百念全消之際,丹田之間突然升起一股暖氣,雖然被那大漢扔到地上,渾身像散了架似地疼痛難當,但重重摔在地上之後,丹田之中那股暖流反而延胸口而上,緩緩流經全身,速度雖慢,但暖流過處,支離破碎的真氣頓時如渴馬飲泉,紛紛聚集到暖流周圍,片刻間的功夫,傷勢竟已好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