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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怕都再也找不到半點抵抗的力量。
作為承受者,努爾薩斯的反應竟是出奇的平靜,不再有尖銳的厲鳴,不再有兇狠的撕咬,不再有猛烈的撲擊,或者說,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一絲反應,它的姿態自被擊中的那一刻起便牢牢定格,那彷彿是,就在那一刻,它的靈魂便被一擊而潰。
一幕輕輕鬆鬆理所當然的場面,呈現的卻是最不可思議震撼人心的內容。
全場瞠目,全場靜默。
星河之中,有若仙人的葉孤雲卻無以遨遊徜徉,他在墜落,如中箭之傷鳥,如跌入深澗的碎石,直直的,快速墜落。這一擊,是戮力的一擊,也許還是畢生的一擊,耗去了所有的力量,有那麼一瞬,身體一陣空乏,腦袋一片空白,眼前直冒金星――脫力了,一時間,他控制不住身體,只能任由重力擺布。
也許,他也會跟隨努爾薩斯而去,摔成一片燦爛的“金光”?然而猶在震撼中的所有人根本一無所覺,沒有人會想到要幫忙。
那麼。。。。。。當然不會。
好歹躍起的高度足夠高,讓墜落的時間稍稍長,於是當快要抵達地面之時,總算是及時恢復了丁點力氣,握緊“情意”,斜斜下刺,劍尖點地,巧勁一吐,借力騰身翻轉,終是有驚無險安然落地。
站不穩,馬上又躺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胸膛劇烈起伏,臉上汗如雨下。
對決的兩人都躺下了,按理來說,仲裁者至少應該嘗試上前檢視一番,然而並沒有,連同仲裁者在內,所有人都還在震撼之中。
一秒、兩秒。。。。。。十秒。。。。。。二十、三十。。。。。。一分鐘。
費雷拉首先站了起來,沒多久,葉孤雲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是。。。。。。勝負未分,繼續再打嗎?
好像又不是。
葉孤雲抹了抹汗,深呼吸兩口,臉上也未有什麼惡色,頂多只略顯蒼白,反倒露出了淺淺的一絲笑容。
手腕輕擺,長劍搖動,劃了一圈收於臂後,淡淡定,他向費雷拉走去。
相形之下,費雷拉的狀態就要惡劣得多,臉上依然繚繞著出招之後的那股蒼白,全身光華褪盡倍顯黯淡,自然地就會聯想到“枯萎”一詞,他甚至還無法站穩,只能拄著“金芒”以維持身形,看到走近的葉孤雲,看到其輕盈的步伐,臉色更顯難看,一陣變幻,最終目光一凝,趨於堅定。
“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費雷拉說道。
“為什麼?”葉孤雲奇道。
“我敗了!我承認失敗,我也接受失敗,只是我沒有勇氣去接受失敗後的那份無盡的羞辱。。。。。。”費雷拉說,“但它總是我的,我逃不掉。所以我選擇死亡,儘管即便我死了那份羞辱也不會因此終結,但至少我是再也不用一直承受,我能好過一些,我將得以解脫――呵,哪怕是你會因此認為我懦弱,我也認了。。。。。。然而,現在的我甚至無力自我終結,所以我希望是由你來送我上路,呵,死在你手裡未嘗不是最優的一個選擇。如果你還認可我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便幫個忙,乾脆點,給我一個痛快!留予我最後的一點體面!”
葉孤雲搖了搖頭,說道:“難道就不能有別的結果嗎?”
“別的結果?”費雷拉自嘲地哼了一聲,“繼續打嗎?呵,我現在是連劍都抬不起來啦~!或者,期待下次?蒙羞而回,發奮苦練,然後捲土重來一雪前恥?呵,多麼振奮、多麼勵志的故事啊~!但是,別鬧了,我深知,那辦不到!看過你剛才的那一劍,我就知道,無論我如何苦練,永遠也別想追上你。。。。。”
葉孤雲認真地看了費雷拉幾眼,說道:“其實,我們還可以以平局作結。。。。。。”
聞言,費雷拉頓時臉色大變,鬚髮賁張,竟是勃然大怒:“平局?哈!你是在憐憫我嗎?我費雷拉不需要你的憐憫!我不需要對手賞賜的平局來保留顏面!這是最惡毒的羞辱!比以失敗者的身份被豎立雕像更甚!我不接受!我再不堪,武者的風骨,也還是有的!輸便輸了,我輸得起!”
“然而西陲第一國防軍輸不起。”葉孤雲平靜地答道。
費雷拉窒住了,啞然失語,臉色又變,一陣青一陣白,反覆變幻。
葉孤雲又道:“西陲第一。。。呃,也別說什麼國防軍了,任何一支軍隊的榮譽都是不能輸的!你是將軍,你應該深明這點。然後,你便得好好想想,你是以什麼名義參與到這次‘榮耀對決’,除了個人,你代表著的是些什麼,你失敗後,隨你一道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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