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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宗的路……不會平坦,也不該平坦……魔蟻宗追求安逸,處處忍讓,下場呢?”
一道平靜的反問,三名序列長老啞口無言。
確實,魔蟻宗的弟子,血性明顯要比其他三宗弱勢一些,長期下去,不是好事。
“魔羚宗也不樂觀……弟子一代不如一代,秘境內門弟子集體叛宗,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所以這幾年,我有意放鬆律法,縱容弟子之間廝殺爭奪,這樣,才會煉出膽魄與傲骨!”
“而白誼……是一面旗幟,這個少宗,必須是他……他的崛起,給了底層弟子無限的希望……在他的影響下,張勇武是活生生案例……我魔羚宗之所不拒貧苦弟子,不是為了招收更多雜役……我要的是血性,是不屈不撓的精神,是那一股壓榨出來的絕境突破!”
大袖一甩,郭陳霄面前出現一道巨大光幕。
……
光幕之中,一名面板粗糙,方臉厚唇的少年,正費力的劈著木柴。
他凝氣三層,一看便老實木訥,他是魔羚宗最底層的螞蟻。他在魔羚宗無依無靠,僅僅是為了擺脫農夫宿命,求得一個長生。他根骨尋常,千辛萬苦留下,成了劈柴雜役。
整整兩年,他日復一日,機械的將木頭一劈兩半。他的臉,已經比朽木還要木然,雙目沒有任何神色。
片刻之後,他完成了今天的劈柴任務。
往日,淳樸少年必然拖著疲憊的身軀,木然的躺在小床上,對未來一片茫然。
但今天不同,他瘋狂跑回簡陋的屋舍內,小心翼翼從床底拿出一塊粗糙玉簡。
這玉簡價格低廉,僅僅具備一些紀錄影象文字的簡陋功能。
“白誼師兄出身比我還貧賤,他已經能斬殺高高在上的長老,為什麼我不行?因為我慫?”
“即便是達不到白誼師兄的成就,成為第二個張勇武師兄也行啊……能夠斬了血峰山第一,想想都讓我沸騰!”
“不行,別人如此優秀,還在拼命努力,我有什麼資格懶惰?一輩子劈柴,和在村裡一輩子種地,有什麼區別!我要下次回村之際,光宗耀祖!”
他不厭其煩的看著玉簡,裡面記載著最近白誼種種事蹟,令他熱血沸騰。
稍後,他將玉簡小心翼翼放好,而後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渾身疲憊,凝神靜氣,開始打坐。
呼!
驀然間,一股旋風,莫名捲起,瘋狂圍繞著少年旋轉,似乎有些歡快。
“哈哈……哈哈哈……凝氣四層,我終於突破到了凝氣四層……我根骨頑劣又如何?我終於能扔掉手中破斧頭,去血峰山修行……我能行,我不比任何人差……哈哈!”
接下來,一道瘋狂的大笑,歇斯底里,令人動容。
“原來,我不差……所謂的差?只是我給自己懶惰和懦弱,找藉口罷了!”
兩行濁淚,止不住的流淌而下,這少年……喜極而涕!
此刻,他除了修為昇華,就連渾身木訥氣質,都驅散不少,整個人精神了很多。
……
郭陳霄並不言語,他大袖一甩,畫面再轉。
血峰山底層,一間最簡陋的屋舍內,一名骨瘦如柴的少年,鼻青臉腫,渾身是傷,一看便是被人經常欺辱。
常年積累,他的瞳孔,閃爍著一股令人極其厭惡的唯唯諾諾。
但今天,他沒有哭啼,也沒有下跪。
他咬著牙,承受著被毆打的劇痛。他回到了屋舍,拿出一柄法劍,仔細的擦拭著。他瞳孔中的虔誠,甚至驅散了日積月累下的怯懦。
“同樣都是人,同樣都出身貧賤……白誼師兄連高高在上的長老都不懼怕,張勇武師兄血債血償,敢斬血鋒榜第一……我在怕什麼?我明明比他強,就因為他兄長位列血鋒榜,我便要受他羞辱?”
“憑什麼?我在怕什麼?”
“他兄長位列血鋒榜又如何?待我同樣殺到血鋒榜之後,誰會懼怕誰?”
狠狠一咬牙,這名瘦弱少年狂飲一口酒,踢開破門,提劍上山。
今夜,血峰山有三人被斬!
今夜,一個籍籍無名的鼠輩,展露頭角。
……
三人神色凝重,沒有言語,
隨著郭陳霄掌心法訣不斷打出,那光幕瘋狂變化。
一些平日裡他們根本不會注意到的畫面,瘋狂閃現出來。
膳食堂、洗衣房、藥院、柴房、鍛造院……無數底層雜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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