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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老者現出身形,他同樣一席金袍,雍容華貴。
稍後,一道道恐怖的金袍人影,不斷閃爍,一股股異常恐怖的氣息,令空氣都停止了流動,似乎在害怕。
至於那十八人,早已瑟瑟發抖,彷彿犯下彌天大罪。
“天意……不可違嗎?”
許盡荒一人站在前方,他大袖背在身後,遙望天穹,那奇異的瞳孔,似乎是跳動的心臟,令人肝膽俱裂。
許家第一代家主,便是斬羚元帥陣前先鋒,許家伺候魔羚宗無數歲月,雖枝繁葉茂,卻從未出現過一任掌門……而近期,卻有預兆……
許家……亡族!
許盡荒身為當代許家家主,豈能不憂心。
他必須要將許連城扶持成少宗,以求在蒼茫命數中,求得一線生機。
……
內門山!
吳應同矗立山巔,遙望序列山,神色有些激動。
他腳下的泥土,被鮮血浸透,他的手掌,捏著一塊完整塑像手臂。
這裡,剛才匯聚了七名內門天驕,他們各自掌握了一份塑像碎片。隨之,在眾多勢力的主持下,他們開啟一對一公平廝殺,勝者為王。
最終……吳應同斬盡對手。
“哼……你們這些龜縮在宗門內的花朵,哪裡知道什麼叫生死一線!”
吳應同下意識將手放在胸前。
在他衣袍之下,一道傷痕,貫穿半個身軀,皮肉翻飛,猙獰恐怖。那是從天而降的一劍,那一劍……他幾乎被一劈兩半。
魔魚宗史野風!
他是罕見從史野風手下逃脫的凝氣修士,要知道,築基強者,都被後者當狗使喚啊。
“許連城,你身為魔羚宗第一家族天驕,到底有什麼資格!”
隨後,他又將目光,望向長老山。
對於那裡的爭鬥來說,少宗這個人,本身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
“掌門大人……弟子,需要一個……解釋!”
白誼一步步走到宏偉大殿前,抱拳一拜,禮數周到。但他的語氣,卻不是那麼客氣。
若他逃出秘境之後,依舊是一名尋常的外宗弟子,白誼一定會與張勇武結伴出宗門試煉,朝著自己的目標去追逐,去尋找燕玉雪的足跡。
但現在,一切不同。
莫名其妙成了少宗,自己的塑像,莫名其妙成了被瘋搶之物,莫名其妙被築基長老埋伏。
一切都是那麼詭異……豈能不令他無名火起。
而這一切的源頭,便是第四境內,傳授了自己一些吸納紫晶聖靈氣方式的掌門郭陳霄。
“連人都找不到,還要什麼解釋!”
就在白誼殷切等待大殿之門開啟之際,突然間,在他身旁不遠處,響起一道平和的聲音。
聞言,白誼腦門一層冷汗。
他常年謹慎,來大殿之前,便早已暗中觀察過每一個角落,明明空無一人,這聲音……從何而來?
轉頭,他心中駭然!
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涼亭裡,一箇中年人,仔細的溫著一壺茶,似乎天塌下來,都不如他掌心茶壺重要。
咚咚、咚咚!
白誼心臟狂跳,這個涼亭,他觀察過,明明是沒有人。
咫尺距離,便能夠掩人耳目,令人視不可聞,這種神通,絕對是超過了他的理解。
“我是郭陳霄,魔羚宗掌門……我八十九歲,一心修道,無子嗣……我徒,便是我子!”
郭陳霄抬起茶壺,認真的倒出一股在茶碗。
隨後,他一邊說話,一邊食指點水,一道茶液凝聚而成的水箭,劈頭蓋臉,進入白誼丹田。
“魔羚宗掌門,一生只能收徒一人,便是親傳……所以我的考核,頗為嚴苛了一些!你是聰明人,如果是你自己收徒,不會比我更隨意……你能理解我!”
話落,又是一道水箭,湧到白誼體內。
“你面對紫終庵,對於四宗歷史,應該瞭解了皮毛……血意等人突襲秘境,日後雷池築基戰等等,四宗血債累累,爭鬥從未休止……少宗的擔子,並不比去序列山輕鬆……你能繞過紫十一他們的惑誘,我很欣慰。”
又是一道水箭打出,郭陳霄站起身來。
嗡!
他手掌抬起,虛空一握,一柄平淡無奇的青色法劍,便是出現在他掌中,歡快嗡鳴,也不知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