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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近處,直見他作勢便要拜倒。
可是沈博儒剛拜到一半,便覺得一股大力拖住了他,不解之餘,他抬頭向陳耀澤看去,直見後者正對著他微微點頭。
此時的陳耀澤,心中已是思緒萬千,更是有些莫名的惆悵,看著面前的沈博儒,想到其全然還不知道當年襲殺其雙親時,自己這位師父也有份,正懷著感激的心向著自己跪拜。
這一刻,陳耀澤一點也不覺得沈博儒有什麼可笑之處,他心中無比後悔,若是當年自己抵住了張天正的誘惑,或許,現在在面對面前的沈博儒時,他便不需要有絲毫的愧疚感了。
自從從張天正口中獲知,沈博儒已經知曉他這位祭酒當年是襲殺自己雙親的兇手,陳耀澤整日裡惶恐不已,他不敢想象那麼一天,當沈博儒知曉自己這位師父也是其中之一時,他會怎樣的看自己,那時,想必他沈博儒也不會再念及自己這位師父了。
這樣的心境,已是讓他修為進不得分毫,甚至有退步之像。
他和張天正不同,那張天正正在和沈博儒比拼心境,他希望於,無論何時的在沈博儒面前展現出不可抗逆的實力,將沈博儒對其的必殺之心擊垮,這樣,自己便可突破這心境的禁錮,到那時,天上地下便可任由他張天正來去自如了。
“現在你已經是一派之主了,應當有一派之主的樣子才是。”陳耀澤定了定神,不見一絲波瀾的說道。
沈博儒聞言,心中感動與羞愧之情叢生,想不到自己離開孝儒書院這麼久了,恩師還這麼的為自己著想。
而自己卻因為張天正一人是其仇人的關係,而將整個孝儒書院都疏遠了,縱使知道他張天正不會突下殺手的擊殺自己,他也不會來看一看那些曾今待他尚可之人。
面前的這位師父,不知道早被自己忘卻到哪裡去了,在外面這麼久的歲月,說真的,他真的沒有想起過幾次。
“師父待自己恩重如山,如果當初沒有師父的點撥,弟子恐怕也不會活到今天。”沈博儒雙目中現出回憶之色,面上更是誠懇的說道。
在沈博儒想來,自己的這位師父對自己雖然頗為嚴厲,但細細品味一下,就會發現,待自己真是不錯,想起當初天地峰論道,決戰的前夜,是他以命令的口氣,讓自己只許敗不許勝,以前沈博儒不明白,但當知道張天正就是自己的仇人之後。
沈博儒便徹底的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他知道,想必是陳耀澤一定也察覺出來,那兇手便是藏匿在孝儒書院中,而且正時刻的關注著自己。
那時的陳耀澤一定是擔心自己在決賽中獲勝,從而風頭露盡,讓那人有了危機感,使得他對自己生出斬草除根之心。
光是這份恩情,他沈博儒心中想到,就夠自己感激不盡的了。
事實上倒也是如此,當初陳耀澤的確是害怕沈博儒太過風光,讓那張天正太過注意,害怕其心生殺心。這一點,從後來在嵩山,張天正感覺沈博儒羽翼漸豐便痛下狠手,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陳耀澤聞聽沈博儒這麼一說,縱使面色不變,但內心中卻是橫起波瀾,他好像找一個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也好宣洩心中的悔恨。
但是此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只能是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面色不變道:“作為師父,指點你一些是理所應當的。”
陳耀澤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左右,接著對著沈博儒說道:“這裡有你的幾位師兄,這麼多年沒見了,相信你們一定有些話要說。”
他不敢在面對沈博儒,遂即讓沈博儒和邱曄路他們,敘舊去了。
“師弟,這麼多年你過的怎麼樣啊,你知道嗎?自從我們知道你還在人世,可是把我們樂壞了,想不到現在你已經是一派之主了,真是替我們這些兄弟爭氣啊!”當即便有那當年與沈博儒關係最為要好的歐陽翹楚開口到,話說到一半時,人來走到了沈博儒的身邊,直見他抬起手臂,便一拳擊打在沈博儒的胸膛上。
歐陽翹楚這一拳憑的全是身體的力量,而沈博儒也沒有半分的躲避,似乎那歐陽翹楚有些埋怨沈博儒這麼久也不想著回去看看他們,因為責怪所以有意加重了力道,這一拳結實的捶下,著實是讓沈博儒覺得有些疼痛,可是卻是讓沈博儒的心中一熱。
別人暫且不說,就說這歐陽翹楚吧,想不到這麼多年以來,他對自己的兄弟情誼還是不減半分,這一刻,不僅是讓沈博儒這個內心飽受傷痛之人,一時的忘卻了傷痛,開心無比的與他們交談著。
“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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