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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群星宮內依稀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薛素素便不客氣的讓他等著,自去稟告了。
宮內的琴聲愈發悠揚,但秦無忌一聽便是聽琴的手法,音雖美妙,但少了幾分神采,不是歐陽青玲的水準。
果然琴音很快安靜,不多時一聲叮的顫音響起,曲音低沉,繼而拔高,婉轉曲折間,彷彿水光月光混為一體,那種清澈間帶著幾分思鄉的憂愁感覺,這才是歐陽青玲的琴聲。
一曲《二泉映月》還未彈完,耳邊卻傳來聽琴拍手的聲音:“明月殿下,您真是天才,這一曲彈得已不比小姐差了。”
秦無忌詫異起來,難道方才的琴聲是明月彈的?
歐陽青玲的聲音也傳來:“明月殿下已是當代大儒,這琴藝之道到了最高處,其實就是以情動人,我記得儒經中有云‘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動於中,故形於聲。’”
這番話出自儒家經典《禮記樂記》,意思是音樂表達人的情感,有了情,才能形於聲。
那明月不禁笑道:“青玲姐還說我是大儒,我看您才是當代大儒呢。”
聽琴不禁羨慕道:“姐姐們都是了不起的,殿下能畫,素素姐會書法,再加上小姐的琴,若是再有一個會下棋的,豈不是琴棋書畫俱全了。”
宮中傳來嬉笑之聲,卻聽明月又笑道:“你這丫頭可真會說話,難道不知雲針姑娘本就是楚國棋藝國手?”
聽琴微微嘆息:“那可太好了,只在這地方咱們自娛自樂也好。”
薛素素似已走了進去,聞言哼聲道:“不自娛自樂,難道要便宜秦無忌那傢伙麼,什麼琴棋書畫,我看你是做丫頭做的習慣了。”
明月公主不喜:“怎麼又說到秦無忌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歐陽青玲咳嗽一聲:“殿下啊,其實您最喜歡的這支曲子,便是秦無忌譜出來的呢。”
明月公主似是陷入了尷尬之中,內室也安靜下來。
薛素素良久才不安道:“不過,不過秦無忌就在外面,您不是要見他麼?”
一陣驚呼聲傳來,繼而是一陣悄悄的埋怨聲,外面的秦無忌輕輕走了進去,只見幾個女孩圍坐在歐陽青玲身邊,都是一臉不自在的看著他。
五女圍坐,室內頓有一縷體香撲來,秦無忌見歐陽青玲蒼白的臉色,不禁有些擔心。
看出他眼中的關切之情,歐陽青玲卻有些不安,起身道:“宗主有話和殿下說,咱們先下去吧。”
這幾日的功夫,顯然她就深得幾女喜歡和敬愛,只一句話,就連薛素素都服從的站了起來。
只秦無忌一來,歐陽青玲收斂了那份慵懶,十分細緻的對明月行了一個下禮:“殿下,我們先告退了。”
畢竟,明月是南海名義上最高首領,這一禮是應當的。
秦無忌默默看著她們離開,轉身再看明月時,這已做了半年女王的少女雙手握著,有些不知所措,良久才懦懦道:“我,我想回丹陽。”
秦無忌一愣:“丹陽不是我們的地盤,那裡如今馬上就要成為戰場,你回去做什麼?”
明月公主悽然一笑:“那裡不是‘你’的地盤,但卻是我的故鄉。”
她大膽的走過來握住他的手:“你不是要收服楚人人心嗎,我回去後肯定會大大說你的好處,那樣比在這裡對你更有用的。”
這番話說得秦無忌有些心酸,也有些惱怒:“是不是錢之牧跟你說了些什麼,不是?那是董仲書?”
明月公主已成驚弓之鳥,嚇得連連擺手:“不,跟他們沒關係,只是跟青玲姑娘說起楚國舊事,我,我實在是太想家了。”
秦無忌在屋中來回走著,良久才淡淡道:“你可以回丹陽。”
明月驚喜起來,轉身就要呼喚聽琴收拾東西,但秦無忌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鼻子都快貼到她的腮邊了。
男人撥出的氣息似如火焰,灼燒著明月的心,她長長的睫毛顫抖著:“我,我早晚是你的人,不,不要在這裡……”
啊?秦無忌一愣之下知道她誤會了,不禁大為尷尬,咳嗽一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能這樣去丹陽。”
明月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發出蚊子一般的小聲:“那,那怎麼回去?”
秦無忌鬆開了手,一連退後三步保持著距離:“我會派格爾依娜送你回去,還要帶神龍鉅艦與戰船護衛。”
他說著語氣深沉:“你是南海女王,代表五十萬南海百姓,自然不能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