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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忌不禁愣住了:“不是還有聽琴姑娘呢,為何她不做這個琴童。”
那丫鬟抿著嘴,踱著步子傲然道:“你當然不懂這裡面的深意了,我妙音閣的音律講究陰陽之調,陰陽合一才是完美之曲,歷來這琴妃的琴童都是男兒的。”
秦無忌微微點頭,那丫鬟便改了語氣:“今晚你就得學會看譜,最少要將四季調彈出來,要不明天聽琴姐姐來考你,連這些都不會,哼,就和今天那幾人一樣的下場。”
秦無忌無言。
原來有些時候,修為再高也是沒用的,這一次越國琴妃的選拔,竟然要比試樂器的功夫,那自己可是捉瞎了。
但他還是有點不服氣,想到這世間的任何技巧,到了頂尖之處,其實都是一個道理,自己有龍力在身,還有妙音閣的無數功法在腦海,難道還怕這個比試麼。
他想到這裡,便靜下心來,先從最基本的曲譜學習入手。
靠著識海之力,果然是順手拈來,不過一炷香功夫,那琴譜中的“一字譜”,“全音譜”,乃至晦澀難明的半字譜都是融會貫通。
這下什麼曲譜都不再話下了,秦無忌再伸手按住琴絃,按照那丫鬟所教的,輕輕彈了起來。
崩的一聲,琴絃斷開,秦無忌撫琴而嘆。
空有一身修為,就算可以學會琴譜,但真到上手的時候,才知道這彈琴,果然是要有天分的。
無關你的修為如何。
秦無忌在屋中來回走著,漸漸煩躁起來,有一種乾脆將那紫馨一刀殺了的衝動。
真要全靠武力來解決這個難題麼。他又有些不甘心。
夜色已深沉,明月緩緩照耀大地,他轉身間便看到了一支“古奚琴”掛在牆上,忍不住取了下來。
這是來自北方草原的樂器,與自己世界的二胡有著**分相像,但還不是拉絃樂器,而是以手撥動來彈的。
秦無忌嘆了一口氣,低頭想著二胡的模樣,便以屋中樂器為材料,在這奚琴的基礎上做出了一支簡陋的二胡。
他輕拉琴弓,一縷顫音飛出,心中似有所悟,忽然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動縈繞耳邊。
秦無忌情不自禁的將自己昔日最熟悉那曲《二泉映月》演奏了出來。
一曲完畢,心頭已是感慨萬千。
他提著自制的二胡走出屋子,但見明月灑滿小湖,岸邊秋葉瑟瑟,映月之光微波盪漾,心境平靜下來。
他緩緩坐在了湖水邊,再次拉動琴弓。
一曲二泉映月,從平緩到悲愴,幾度哽咽的曲調低沉,繼而音符拔起,驚起一波湖水,便連月光都安靜下來。
曲調與心境完美的在這一刻融合到了一起,在這個修士世界所經歷的一切,都融化在了這支曲子中。
不知何時,小湖邊走來一個曼妙的身姿。
一曲終了,那身影已走到了他身前。
秦無忌抬頭望去,歐陽青玲只披著一件外衣,此時正呆呆望著自己,一雙眸子中卻是淚光點點。
曲調雖散,但四周似乎更為寂靜了,兩人對視良久,那歐陽青玲才轉頭擦去淚水,卻低聲問道:“這是什麼曲子?”
秦無忌收起二胡,還未從那種靈魂與音樂交融的感受中走出來,良久才反應過來:“啊,青玲大家,這,這是我家鄉的小曲兒,讓您見笑了。”
歐陽青玲走到他身邊,就那樣坐了下來,絲毫不顧地上的泥土與碎石。
她望著湖泊之水,一雙小腿蜷起來,卻將頭靠了上去,髮絲飛舞間,露出一抹雪白的脖頸。
這姑娘,外衣之下,內裡竟然只有一件肚兜。
秦無忌轉開眼眸,不敢再細看。
“你的家鄉,應該很遠吧。”歐陽青玲輕聲問道。
秦無忌只能點頭道:“很遠很遠。”
“怪不得我聽到了思鄉之情,我的故鄉也很遠的。”歐陽青玲說著將他自制的二胡拿了過去。
秦無忌疑惑起來:“您的故鄉,不就是這越國麼?”
歐陽青玲擺弄著二胡,卻轉頭看了他一眼:“我的故鄉在北方之地,很遠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只不過你這一曲太過動人,便是我也起了思鄉之情。”
秦無忌默然,在楚國的時候,歐陽青玲給他的感覺是心機深沉,智慧過人,但也清高自傲。
但現在他又看到了不一樣的歐陽青玲,不過平常的一曲二泉映月,竟讓她如此感動。
“有人一生忠於劍,我卻一生忠於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