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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天聰點點頭:“小云是孤王的親衛親信,那是沒得說的,不過今日孤王全靠你才躲過這一劫,你也算孤王的福將了。”
這句話說得秦無忌都有些詫異不安,那姬天聰卻繼續笑道:“若不是好奇你這個人,孤王此時當還在溫柔鄉里呢,恐怕早就被燒成木炭了。”
蕭歡雲這時大步走過來,伸手捏住了秦無忌的臂膀,眼中冰冷一片,口中卻脆聲道:“王上,我有話要和徒弟說說,您就等會兒再收攬人心吧。”
這女孩說得極為無禮和大膽,但姬天聰絲毫不以為意,只搖搖頭:“那也不忙,秦無忌算是孤的福將,那今日逆賊刺殺孤的這件大案,當該交給他辦才是。”
這一下峰迴路轉,不光秦無忌,就是蕭歡雲也皺起了眉頭。
但姬天聰畢竟是一國之君,話說到這份上,已是無可挽回,他沉吟了一下,竟自腰中解下了另外一枚魚符,遞給秦無忌道:“你既是小云的弟子,也便是孤的親衛了,便持此符,偵辦此案,若能捉到逆賊,孤王另有封賞。”
蕭歡雲一把扯過那魚符,脆聲道:“秦無忌不是雲騎劍衛之人,只是修士的身份,這個刺殺大案,還是交給我來辦。”
姬天聰眉頭緊皺,臉也沉了下來:“小云,不要胡鬧,上陣殺敵,護衛孤王,才是你應該做的大事,這等小案,我看秦無忌他一人就能辦了。莫非你連孤王的命令也不聽了?”
姬天聰擺出了君王的身份,蕭歡雲也只能嘟嘴了,她甩手將魚符扔到了秦無忌懷裡,默默走到了一旁。
秦無忌緊緊握著冰涼的魚符,心頭卻是一鬆,現在他已回過神來,只覺事情的發展簡直是妙不可言,自己正在苦惱如何去查探李本草的下落,這位國君就送給了自己一枚魚符,而且還欽命自己來調查此事。
這魚符與方才的龜符一般,都是國家上層官員才能持有的令符,再加上姬天聰親自下令,那自己不正是奉旨辦事麼。
想到這裡,秦無忌立刻躬身聽令,也不敢再看一旁的蕭歡雲,急匆匆的去了。他心中明瞭,李本草絕不會這麼容易就“以身殉職”了,定然是一擊不成,立刻退走了。
姬天聰默默望著秦無忌遠去,良久之後才揉揉肚子:“孤有些餓了。”那侍者一臉不安:“主子,您出來的急,小奴沒帶什麼點心,這可如何是好。”
姬天聰沒有理會他,只望著蕭歡雲不語。
蕭歡雲手指正捏著巨劍的劍柄,小腦袋瘋狂的分析著這次暗殺的背後,秦無忌所擔當的角色,正沒做理會處,見國君眼巴巴的望著自己,便冷哼一聲,摸出了一把丹丸,隨手遞給了他。
姬天聰左手舉著玉杯美酒,右手捏著蕭歡雲遞來的五石散,便一粒一粒的吃了起來。但他可沒蕭歡雲的本事,只吃了三五粒就停了下來。
一陣清風吹過,藥效發作的姬天聰通體暢快,不由揮舞一下大袖,只覺全身飄飄若仙。
正在歡暢時,蕭歡雲已是踏前一步,脆聲說道:“主上,我有話要跟您單獨說,且讓這個奴才退下吧。”
那名捧酒侍者面色微變,只默默低下了頭。姬天聰正沉浸在五石散那美妙的藥效之中,聞言連連搖頭:“他是孤王身邊人,又是個廢人,小云你不須如此。”
蕭歡雲點點頭,手指一轉,背後巨劍砰然而至,巨大的劍身正拍在那侍者的腦袋上,那侍者還未有所反應,便被這一劍拍暈在了地上。
姬天聰長出一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蕭歡雲卻如沒事般撅撅嘴,口中卻問道:“主上,你為什麼要讓秦無忌這傻小子去辦這件事?”
姬天聰抬頭看看天色,已是初曉時分,初夏白日來得比春天快,四周的蚊蟲也是特別的多,他有些煩惱的揮袖驅趕著蚊蟲,良久才緩緩道:“雖然有人要在天香坊暗殺孤王,但孤並不害怕,只因身為君主,總要擔負這些,一個沒人暗殺的君王,那也太失敗了。”
蕭歡雲耐心聽他說著,此時便笑道:“我看主上也吃了一驚吧,若不是您運氣好,只怕這一次真的要出事了。”
姬天聰不置可否,繼續說道:“淮陽王還在等著孤,但這次怕本王要在陽曲郡耽誤一點時間了。”
蕭歡雲若有所思的望著他,情不自禁來回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了身形,身子一震道:“您下定決心了,要和淮陽王翻臉了?”
姬天聰沒有說話,肥大的袍子在風中飄舞,這位傳聞中貪婪好色的晉國國君,在此時變得格外深沉,他扶了扶頭上古冠,右手緊緊握住了腰間金劍。
蕭歡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