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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禽此時毫無心思去探究掌門是如何得到華鵲祖師秘技的,只喃喃念著“金陽五禽掌”,眼中越來越是狂熱,最後卻是熱淚滿眶,單腿跪在了地上,哽聲道:“掌門你若是早點煉成這掌法就好了,我百草門,我百草門便不會……”
他自滅門之劫後,直到今日才能一舒心中悲憤,此時更多了對秦無忌的尊敬與歎服之心,已是情難自已。
秦無忌急忙扶起了他,緩緩勸慰道:“這套掌法修行起來並不難,我先傳給你,你再傳給弟子們,還有一套冰魄針法,回來我再融合到掌法中,這樣本門外院弟子遠可用冰針,近可施火掌,無論走到哪裡,對上何人,都不會再吃虧了。”
鄭三禽心中最大的憂慮也放了下來,抹了抹淚水,還要再贊幾句,便聽到遠處傳來一個弟子驚慌的聲音:“院首,院首,不好了,有,有人來了,有軍兵來了。”
鄭三禽面色一緊,秦無忌卻是飛身而去,扶住那弟子緩聲道:“先別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來。”
那弟子乃是鄭三禽派出的巡山之人,這些日子外院負責守衛山門之責,他自一刻不敢放鬆,所以每日都有三名以上弟子在山門附近巡邏。
那弟子見是掌門詢問,急忙喘了幾口氣,卻依舊帶著驚慌之色:“弟子在山門前巡視半日,正要回來複命,卻見到一隊騎兵自城內而來,都是戎裝佩劍,心驚之下,一時沒有看清到底多少人……”
秦無忌眉頭緊皺,蕭歡雲還在百草門中,那安平侯果然如此大膽,再來進犯不成。
第六十一章 雲騎來客
秦無忌還在思索著,那鄭三禽推動木車而來,低聲道:“只來了一隊人馬,不像安平侯那賊子的作為,莫不是蕭將軍的人馬來了?”
秦無忌得他這樣一提醒,立刻想起來,那花牛兒被蕭歡雲派遣去聯絡雲騎劍衛的夏侯敬德,算起來已是十日時光了,應該也該到了。
他想到這裡,精神一振,自聽水河邊一睹夏侯將軍的風采,他對雲騎劍衛便十分嚮往。再目睹雲騎大將軍蕭歡雲的厲害,更是心生一會之情。
秦無忌想到這裡,難以壓抑心頭激動,命諸弟子自行修煉,便親手推著鄭三禽的木車,走出金針院,趕往了山門之處。
一路上秦無忌不住讚歎那夏侯敬德的風采,鄭三禽卻是面上淡淡的,見掌門有些情難自已,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道:“掌門啊,三禽不像你這般豪爽。那雲騎劍衛乃是大晉第一親衛,厲害確實是厲害,但也狂妄的很。你看蕭將軍便知道了,咱們這次,怕是熱臉貼上冷屁股,要自討其辱了。”
秦無忌聽得一愣,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他雖然不太在意鄭三禽的話,但心情卻也平靜了幾分,便只是自己這百草掌門的身份,卻也不該太過放低身段。
兩人還未走到山門之前,便見一隊騎兵絕塵而來,卻是直入山門之中,一刻不停的縱馬賓士。
秦無忌還未感覺出什麼,那鄭三禽見這隊人馬竟然連通報都不通報,一馬就跨過了百草門山門,不禁心中大怒。
百草門再怎麼勢微,也是一代醫宗,這隊人馬若果然是雲騎劍衛,當該懂一點禮節才是。莫非覺得如今百草門不行了,連山門下馬的規矩都不理會了?
那隊人馬一路飛奔,迎面看到了兩人等在這裡,便勒馬放緩,得得聲中來到了他們面前。
這一隊人馬只有七人,人人著銅甲,佩巨劍。帶頭的一名左騎校尉方臉粗眉,正是聽水河邊與秦無忌有過一面之緣的夏侯敬德。
秦無忌面帶微笑,正要拱手相認,就看到七騎之後一人跨馬而下,三步奔到面前,不顧滿臉風塵之色,舉頭便拜:“大哥,這些日子,俺可想死你了。”
這正是花牛兒了,秦無忌低頭見這個兄弟此時也是一身黃銅盔甲,雖是小兵服飾,但看來終是被夏侯敬德收下了,不禁露出了笑意,急忙扶起了他。
這一扶,卻發現花牛兒身上裹著四五條褡褳,腰間還掛著一個包裹。不用說,一看便是為這一隊人馬做了馬伕隨從的事兒,不禁眉頭一皺,心頭不喜。
那鄭三禽心中一股怒氣沒有發洩,也不理會這些雲騎劍衛,只望著花牛兒沉聲道:“掌門便是掌門,花牛兒你既是百草弟子,當該懂得規矩,怎麼能只呼大哥呢。”
這一句話意有所指,秦無忌心中自然明白,但他不願在這種規矩上與雲騎劍衛生了不睦之情,便拉著花牛兒的手對鄭三禽道:“莫怪他,我已將花牛兒送到夏侯校尉門下,想讓他有機會能加入雲騎劍衛,也不枉了他一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