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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報很詳細,出自四殿下的親筆,不但將整個戰鬥結果統計了出來,而且將渭河峽谷一戰的具體細節都描述了出來。
這份戰報的最後,楚拾花才輕描淡寫的將自己自任大將軍的事一筆帶過。
其實也不用看戰報了,楚軍修為最高的墨山軍團大將軍,墨子期,早在昨夜就逃回了丹陽城,他聲淚俱下,口說比劃,將渭河峽谷之戰描述著。
這個煉虛境的高手,這一刻脆弱的像個孩子。
而臨陣脫逃,一路潰敗,甚至連武陵城也不敢待下去的墨子期,似乎忘了自己的指責和身份。
楚懷王當即砍了他的腦袋,還不解氣,直接扔到了宮中竹廁裡。
楚國文臣武將,雲墨賢者修士,都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太和宮吵成了一片。
這個時候他們大致可分為三派。
第一派力主求和,趁現在晉軍還未突破岳陽郡,求和還來得及。
第二派力主死守,認為武陵城以及岳陽郡十二城,還有守住反擊的機會。
至於第三派就有點誇張了,他們建議國君趕快遷都,遷到南方最遠的南海郡裡,以楚國漫長的國土來拖垮孤軍深入的晉軍。
三派意見爭吵不休,漸漸的更多聲音冒了出來。
“先要治那些敗軍的罪,大殿下該死,逃到武陵城的,將軍以上級別,天字境以上修為的,都要治罪,這樣才能震懾軍心,讓他們知道死戰的意義。”
“放屁,大殿下都被人砍了腦袋,戰報上不是說了麼。武陵城還要靠那些敗軍守呢。”
聲音沉寂下去。
白髮蒼蒼的方子儒起身肅然道:“國君,臣有話說。”
焦躁的楚懷王終於見到一個肯**發表建議的臣子了,不禁帶著期望道:“方相,你是楚之老臣,這個時候正是力挽狂瀾的時候。”
他說著親自走下來,扶起了老相國的身子。
方子儒很是享受國君這種待遇,他咳嗽一聲,傲然道:“首先得治罪四殿下,他在武陵城自封大將軍,已是有違臣子之道,禮法有云,君君臣臣,做臣子的,怎麼能自封自己呢……”
楚懷王張大了嘴巴,似乎沒聽明白:“方相,你,你說什麼禮法?”
方子儒精神愈發高漲了:“禮法,不錯,君上啊,現在首要的是維護大楚的禮法,這樣才能保證國體嘛,至於晉國大軍,只要我們有禮有節,無論是和是戰,都是可以的嘛……”
太和宮的大小臣子都痴呆一般的望著這個老臣,不,應該是老糊塗,都到了什麼時候,竟然還在談禮法!
楚懷王鬆開了手,眼皮一跳一跳的,咬著牙冷笑起來:“哦,老相國,怎麼個有禮有節的法子呢?”
方子儒眼似乎都昏花了,要不然他現在應該看到楚懷王那暴跳的青筋了。但這迂腐的老臣卻得意道:“禮法有云,君子有失德之時,便有失地的危機。老臣以為君上這些年太過重視軍務,有一點,嗯,就那麼一點而已,一點兒失德。”
他摸著鬍子,不住的引經據典,最後卻道:“國君當該修德,晉國蠻子所求的不就是土地麼,咱們楚國割一塊就是了,如新政郡那地方不但禮法缺失,而且好武之風漸漲,實在不是君子之福啊……”
殿上群臣都是嚥了一口唾沫,這老糊塗竟然要將新鄭郡割讓出去求和。
楚懷王哈哈大笑,冰冷的大手捏住了方子儒的肩膀:“老相國啊,禮法還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說是麼?”
啊!方子儒直到這時才發覺國君的眼神不對,顫抖著跪了下去:“老臣一番諫言,只願國君能以德服人,絕無其他意思。”
“放屁!”楚懷王眼珠子都紅了:“你這是喪國,喪國懂不懂,最奸的奸臣也比你有見識,孤王為君,你為臣,既然你遵循禮法,那孤就給你禮法!”
國君嘶吼的聲音咆哮在大殿上:“來人,擺起銅鐘,孤王現命方子儒撞鐘而死,為國盡忠!”
一口千斤巨鐘擺在了殿前,方子儒嚎哭起來,但被兩名殿前侍衛架著身子,勾著腦袋,不停的撞向了銅鐘。
可憐一向鄙視修行,連煉士境都沒突破的方子儒,就在一聲聲鐘鳴中染紅了腦袋。
楚懷王揮袖怒視群臣:“誰敢再說求和遷都的,孤照此辦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再陷困境
巨鍾依舊在鳴響,方子儒早已沒了氣息,但國君未有詔令,兩個殿前侍衛就不敢停止。
群臣肅然,膽小者雙股戰戰,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