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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不舒服了。
“你且稍等,待我拜過諸位魔祖。”紅衣大漢開口,清脆甜爽的女兒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蚩秀臉上無奈更甚,隨口敷衍:“你快去叩拜,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著起身就走沒走出去多遠,紅衣大漢就草草叩拜完事,追上來伸手扶住他:“我聽外間修家盛傳,說你為離山蘇景所敗,心中實在惦念,特意趕來探望你。你摸摸我的心,噗通噗通跳得惶急呢。”
閉著眼睛聽,紅顏軟語、薰暖入骨;
張開眼睛看,虯鬚大漢、滿目柔情。
被他左手摟腰、右手搭臂地扶持著,肉眼可見、蚩秀額頭跑過了一排雞皮疙瘩,一向倨傲的魔家少主忙不迭往外抽胳膊、推開他:“不敢有勞師兄。”
紅衣大漢皺眉、‘嗔怪’:“魔家孩兒,不分長幼,你直接喊我名字,莫叫師兄。”
“戚東來,你我各有師尊交代下的要務在身”
不等蚩秀說完,紅衣大漢又咯咯一笑,糾正道:“騷,戚東來。”
東土漢家古語中,‘騷’並無‘放蕩’或‘腥味’之意,原指‘動盪、難安’。曾有一族漢家古人,或因戰亂、天災等外因,或因不滿環境、追尋肥厚土地等本因,數千年間不停遷徙、從未安定,久而久之,這一族便以‘騷人’自稱。
在名前冠以族稱,本是東土不少地方的習俗。
“騷戚東來,你做的,我做我的,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受不受傷也和你沒有丁點干係。”蚩秀是著實煩膩這位師兄,說話不客氣了。
戚東來不以為忤,依舊笑得‘鮮豔’:“師父不過兩個弟子,我只有你這一個兄弟,你吃了虧,我拼了性命也要幫你找回來的。”
蚩秀揮手:“不用!輸了便是輸了,我去離山時說得明白,只求一場比試,技不如人、願賭服輸!若之後再找你、再找幾位師叔甚至師父去糾纏不休為我報仇,豈非墮了天魔本色!”
戚東來不屑一哂:“姓蘇的敢傷你,便已經是在找死了,我成全他又有何妨?”
蚩秀的語氣冷了:“騷戚東來,你聽清楚,我與蘇景之間,只存一場比試,、並無恩怨可言,更無需你來助我了斷。你若執意找他麻煩,莫怪我不認同門。言盡於此,真魔做鑑。”
蚩秀為人驕狂,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輸了就是輸了,事後再去報復這種事情他是不屑去做的。
見師弟態度堅決,戚東來也不再堅持,笑道:“你這孩子,怎麼還衝我瞪眼睛、還值得請魔尊做鑑?我不就是心疼你麼。罷了,罷了,依你便是,我不去主動招惹蘇景。”
蚩秀面色稍緩,不料戚東來口中仍扯出蘇景不放:“姓蘇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人,有什麼樣的手段,你仔細說與我知”
蚩秀眉頭大皺,騷戚東來又搖頭笑道:“我不會去主動對付他,但我要為師尊做一件要緊大事,說不定就會對上蘇景,我總得心裡有數。”
這不是戚東來信口而言,他修得‘魔運算元’,做大事前,他會以加身巨痛為價,求請天魔指點。
但所謂‘天魔指點’,不會有兇、吉、成、敗之說,只是能解出其中一道關鍵。
這次戚東來也不例外,不久前動法‘魔運算元’,揭卦四字:少年鋒利。
放眼修行世界,能稱得上‘少年’,且還當得‘鋒利’二字了,怕是非蘇景莫屬了。
蚩秀不矯情,直接道:“蘇景的火法修持深厚,若你遇到他決不可小覷。”
“比我呢?”戚東來反問。
“不知道。”蚩秀搖頭,繼續道:“至於鬥法手段我瞭解不多,再就是他有兩個兇猛手下。”
“尺身陰褫、六頭相柳,外面已經傳開了,不必細說了,他為人、性情又如何?”
蚩秀正色道:“就這麼說吧,蘇景做事、說話、甚至對敵、鬥法,一言一行都襯得上他離山掌門人的師叔的輩分、身份。”
說完,蚩秀稍加沉吟,又加重了語氣:“不是能裝出來的,我自忖不會看錯,蘇景是個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便是正道高人了?”虯鬚大漢咯咯咯地嬌笑出聲:“處處標榜德行無虧,做事時束手束腳、只為保住‘道貌岸然’的正道、高人?這種人我最喜歡對付放心,他不擋我,我不惹他。”
笑了一陣,又換做滿臉的關切,對蚩秀道:“好孩子,你安心休養,我為師尊辦過事情再回來看你,東天嶼的桃花快開了,我陪你去賞花兒。”
“我不去。”
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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