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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里外的納合城下,可後來她突然就罷兵退走了;跟著肆叔扣下了摘裘老兒請求出兵福城的禮金,將老兒趕了出去如今想來,肆叔應該是那個時候就和淺尋結盟了吧。”十字少年一邊思索、一邊回答,條理清晰明白。
少女還有些不甘心的語氣:“想當初淺尋無故來襲,咱們可從未招惹過她,如今仇恨為洗就和她”
仍是不等妹妹說完,少年就搖頭打斷:“幽冥天下,利來利往,哪有一成不變的仇敵。要我說,肆叔與淺尋結盟是上上之善。陽身女子兇猛狠辣卻無意爭霸此間,過客罷了,這樣的盟友再好不過,於肆叔霸業大有補益。”說著,少年微笑起來,目光:“雖然沒能提前想到,可現在看看,也再好不過、再正常不過。”
對爭霸稱王的大道理。面具少女不感興趣,聽過也就算了,倒是因‘結盟’而來的另一件事,讓她又笑了起來:“這麼說,姓蘇的小子。可以做朋友了?這個小瘋子很有趣。”
少年沒吭聲。
少女又追問:“待會打起來,咱們要不要幫忙?”
“你我另有重任,不可牽扯於不相干的戰事。”少年見識不錯,反應也快:“另外你放心,根打不起來!肆叔也明白這一重的,出兵則已、威懾足矣。”
刨除雜七雜八的零碎話題,兄妹間的交談。也正是戰場中諸位鬼王的心思。
都是身處亂世、奮力求存的老狐狸,心機轉了幾轉,自然想通前因後果,摘裘大王不由苦笑。他記得清清楚楚,不久前‘討價還價’時,蘇景曾特意問起摘裘王、提及他向肆悅借兵之事。
當時摘裘只道蘇景嘲諷幾句,哪想到這一記耳光打在臉上。未免太響亮了些!
可是再想一想這次聯軍的盟友、一向與自己不睦的楚江王的經歷,摘裘王心裡又敞亮了不少。
楚江王不止是笑得苦。從臉上到嘴巴再到五臟六腑全都苦透了。煞血大軍到場,這一仗做好的結局不過就此撤兵。打到現在幾家鬼王都有折損,但‘皮肉傷’罷了,唯獨自己一脈飛旗軍盡喪,那是真正的傷筋動骨!
這幽冥世界亂戰可怕,整整一支法術陰兵的損失,楚江王實實在在承受不起。
來楚江王還奢望著,看看後面有沒有機會把瓶中城奪入手中,若能如願當能彌補損失,可如今更要緊的,能安然撤兵麼?萬一不能的話,莫忘了,煞血陰兵來自東方,就在楚江王大營背後,他們要衝陣的話,楚江之軍連逃跑的機會都不存。
就連三尸都停手了,戰場徹底安靜下來。每一支大軍都嚴陣以待,暴風雨前的安寧算不得‘安寧’,蕭殺吧。
唯獨蘇景,當所有人都凝神、屏息、肅穆以待時,他反而放鬆了下來,之前的狂妄與猙獰氣意散去了,做回了平時那個清清透透的陽間青年,依舊望著摘裘王:“聊幾句你再走?”
“再走?不是再打麼?”摘裘語氣平平,反問蘇景。
“你們若不打了,便不會再打。”蘇景搖搖頭,稍頓片刻又補充一句:“他們是肆悅王的兵馬,不是九王妃的手下。”
若是前者,今日在場的五王聯軍必遭屠戮;但來的是肆悅王大軍,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們賣給淺尋人情,解救瓶中城便足矣了,如無必要不會真正參戰、徒增傷亡。
除非五王不肯罷手,否則血煞軍不會真正衝殺。
摘裘王不撤三重護禁,抬手將一道赤紅色訊令打向天空,已經衝到福城牆下的部大軍接令,開始迅速後撤。
是表明態度,但也是收縮陣型改攻為守以防不測。
隨後摘裘王再度望向蘇景:“你想聊什麼?”
“那些銀環,晃動起來真響亮。”蘇景微笑著,指了指摘裘王的手臂:“這是什麼法寶?以前沒見過。”
聊幾句,蘇景聊法術。
“崩魂圈,萬一我身死,每道銀環都能附著我的殘魂一律,遠遠崩飛四方,或許能逃走、再圖以後恢復。這是慘敗時最後自保的手段。”摘裘王從神情到聲音都從容得很,甚至還笑了下:“適才見你顯身、取寶,還道你要刺殺王,小九王的手段,我不敢不做最壞打算。”
今日之前,諸王只道蘇景是託長輩餘蔭的普通後生,一番惡戰後,還有誰敢再小覷此人!
蘇景也笑了下,又指了指摘裘王的頭頂:“碗,哪來的?”
“我自己的。”摘裘王如實回答:“我的頭蓋骨煉化而成,原想隱瞞下來留待後日爭霸時亮出,這次受小九王逼迫,只好施展此寶。”
“能給我看看麼?”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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