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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友與沈石都是不敢說話,生怕打擾到王亙的思路,過了一會之後,王亙微微點頭,道:“沈師弟,這種事我確實從未聽說過,但依你所言,應該還是修煉太急所致,應無大礙。你今日開始,每日只嘗試修煉一次,看肉身反噬之痛可會減退,若果然如此,則一切無礙;如果痛苦再度加劇,明日再來找我。”
沈石點點頭,得了這位明顯道行高明的凌霄宗師兄的話,他心裡也是安定不少,當下連忙道謝。王亙點點頭,並不作答,兩人正要告退,王亙卻忽然看了孫友一眼,道:
“孫師弟,你留下片刻,我有話對你說。”
沈石與孫友對望一眼,輕聲:“那我先回去了。”
孫友點點頭。待沈石出去帶上房門,腳步聲逐漸遠去後,靜室裡便只剩下王亙與孫友二人,這個時候只聽王亙淡淡地對他說道:
“以後不要再隨便往我這裡帶人了。”
孫友怔了一下,抬頭看向王亙,王亙卻是微微閉上雙眼,沒有再說什麼。
孫友忽然冷笑了一聲,道:“王師兄,若是我大哥帶人至此,想必你就不會這般說話了罷。”
王亙眉頭一皺,眼睛緩緩再度睜開,但此刻孫友卻是直視於他,絲毫沒有畏懼之色,王亙漠然搖了搖頭,道:“你錯了,便是你大哥孫恆來此,我也是如此。”說著頓了一下,又淡淡道,“門中每十個新人弟子,便幫你們配上一位督導師兄,便是給你們解惑幫忙的,若是人人如此無視他們,直接過來找我,那要他們督導何用,便是我,也要整日被你們忙死了。”
孫友哼了一聲,看起來似乎對王亙這番話不以為然,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只是一拱手,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王亙坐在蒲團上看著孫友離開的背影,眉頭緊皺,過了好半晌才嘆息一聲,臉上略顯蕭索之色,再度緩緩閉上了眼睛。
沈石離開軒日堂後,自然是不曉得後來孫友與王亙之間居然發生了小小的口角,在他看來,王亙既然出身於那位孫長老門下,自然與孫友這樣孫家的嫡系子孫關係是好得不行,說粗俗一些便是穿一條褲子的。
想到這裡,他心中對如今這名門大派私下裡種種世家勢力的龐大又有了幾分更深的認識,不過這對他來說並非是什麼問題,難道怨天尤人埋怨自己老爹老孃沒投個好胎就可以讓自己好過些麼?
他自問還沒懦弱到那種地步。
這一路走回白魚灣洞府,眼看天色又是暗了下來,這一天不知不覺中就這樣又悄然過去,似乎在這個青魚島上,每一天都過得十分充實的樣子啊。
他最後看了一眼即將落山染紅了最後一片天際晚霞的夕陽,轉身走進了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洞府。
雲符舉起,星輝珠閃爍著溫和的光芒再度亮了起來,照亮了這間石室。屋裡的一切都保持著原樣,和他早上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區別,沈石走到床榻邊上,閉上雙眼,沉心靜神了一會,自覺精神還不錯,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從旁邊拿起那顆靈晶,深吸了一口氣後,準備開始修煉。
說起來,他來這凌霄宗修煉,這一路走到如今,吃的苦頭還真是不少,頗多曲折反覆,有時候還真是讓人無奈,不過想想當日王亙師兄說過的話,仙路漫漫,艱險無數,心性怯弱者豈可勝任?
他把手中的靈晶又握緊了幾分,咬咬牙,然後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的修煉,開始的時候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樣先去感觸靈晶中的靈力微光,然後在一片黑暗中竭力捕捉,最後嘗試著將這微弱的一絲靈力引入體內氣脈之中。
沒有了晨星殿裡法陣的幫忙,和昨晚一樣,沈石仍然花費了很大力氣才做到這幾步,不過完全沉浸在修煉中的他並沒有感覺到,他今晚花費的時間比昨天晚上其實要少了一小會。
當靈力即將入體的那一刻,他的心情也同時緊張起來,而正如他所預期的那樣,肉身反噬的徵兆同時出現了。
強烈的痛楚再度從全身各處傳來,同樣也是如同從身體內各處撕裂般的難過,令他額生冷汗,面容扭曲,一時間再也支撐不住,很快倒在了床上,而修煉引氣入體這一步,也頓時為之中斷。
只不過,躺倒在床榻上身子微微顫抖的沈石,神情間在最初的扭曲痛苦後,卻很快露出了一絲興奮與欣慰,這一次的痛苦果然比昨日要輕了不少,看來正如王亙師兄所言,自己昨日還是操之過急了,如果按照正常的修煉程序,肉身反噬的苦痛確實是應該像今日這樣,緩緩減退的。
有了這個指望,未來似乎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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