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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雖然皂衣大了一號,但是草鞋還是挺合腳的。
就是編織手藝差了些,很多地方都在磨腳。因為磨腳的地方太多了,紀墨反而說不出到底哪裡最磨腳,而且三十里路走出去之後,紀墨的腳已經麻木了,完全感覺不到痛。
走在紀墨身邊的梁展,剛出城的時候還挺雀躍的,就像踏青一樣不時給紀墨介紹著周圍的景色這裡是【歇馬亭】,我們遊玩歸來時就會在這裡歇腳。那裡的一片果林你別看是野果,可好吃了,每到夏末,都會滿樹的紅果子,遠遠看去跟一片紅霞似的……
二十里地走出去,新鮮勁過了,梁展也就痛苦了。且不說那一身麻布皂衣穿在身上癢癢的,也不說那扛在肩頭的木槍越來越沉重,只說那雙草鞋,磨得他那向來只穿靴子的一雙嫩腳疼痛無比。
梁展很想停下來休息會兒,可是他出身將門,自然知道軍法森嚴,沒有帶隊將領的命令他敢私自停下來那可是重罪,輕則挨鞭子,重則斬首示眾!
再說紀墨這個皇上都沒表現出來受不了的樣子,他梁展區區一個將二代哪裡敢唧唧歪歪?
梁展只能拖著沉重的雙腿機械的跟隨著隊伍往前走,到後來他兩眼無神有氣無力,完全靠著慣性在走了。
終於,天色暗了,都快看不清路了,梁展眼中閃著綠光,就跟餓狼似的死死盯著隊伍前面那匹高頭大馬上的強壯背影,怨念沖天的渴盼著項燕喊停。
忽然,項燕抬起手來招了下,他身後一騎趕上前去,項燕吩咐了一句什麼,那騎兵立刻調轉馬頭向著隊尾馳來,同時口中大喊著什麼。
“老大老大,這是要休息了嗎?”梁展興奮地眼睛裡閃爍著星光,彷彿被判了斬立決之後又趕上皇帝大赦天下。
紀墨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聽那騎兵的聲音漸漸從小到大從遠及近的傳來:“將軍有令前方三十里外便是【盛京驛】大家一鼓作氣,今夜便在盛京驛中安營!”
“噗”梁展一口老血噴出來,搖搖欲墜的差點栽倒在地。
“老大!燕……將軍他這是在耍我們啊!”梁展無比悲憤又不得不壓低聲音對紀墨小聲抱怨道:“不帶這樣的!還有三十里,我現在都要死了!”
紀墨瞥他一眼,沒說話。
“老大,姐夫!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我真的不行了……”梁展也挺自來熟的,又因為跟項蘭馨的關係,所以已經跟紀墨混熟了,漸漸露出他性格里憊懶的一面。
“有一個辦法。”紀墨說。
“什麼辦法?”梁展喜出望外,他只是抱怨抱怨,好跟紀墨有點共同語言而已,沒想到紀墨還真有辦法。
皇上一定是要跟項燕打個招呼,本來嘛,皇上萬金之軀,怎麼能真的跟這些普通人一樣折騰呢?嘿嘿,最好能慢慢的走,自己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當逃兵。”紀墨說。
“噗”梁展又噴了,趕緊想去捂住紀墨的嘴,手都伸出去了才想起來這是皇上,嚇得又觸電似的縮了回來,小心翼翼的前後看看,見沒人注意到,這才鬆了口氣。
“老大,姐夫,我求您了行嗎?”梁展苦著臉小聲哀求道:“逃……這倆字兒也是隨便能說的?做了那就是死罪啊!我求您以後千萬別再提這倆字兒了行嗎?”
紀墨呵呵一笑:“那就沒辦法了。”
梁展撥出一口濁氣,鬱悶的道:“嘶……疼死我了!老大你不知道,我這雙腳也不知道有多少個血泡在不斷的自生自滅,再自生自滅……老大你的腳不疼嗎?”
“疼。”紀墨說。
“啊?那怎麼沒聽你說呢?”梁展狐疑。
“說了就不疼了嗎?”紀墨反問。
“這怎麼可能……”梁展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很可能要被打臉了。
“既然說了也疼,為什麼不省省力氣?說那麼多,你嘴不幹、口不渴嗎?”紀墨搖頭一笑,他當然疼了,還疼得厲害呢!
穿越過來的這些日子,他雖然修煉看起來挺艱苦的,但是他可是皇上啊!
每天錦衣玉食,一呼百應,那日子過得不要太逍遙。跟現在的情況一比,說雲泥之別都是美化過了的。
一大清早出城,紀墨跟著大部隊一起喝了碗清亮得能當鏡子用的米湯,就著米湯啃了兩個雜糧饃饃。還算是不錯,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喝口米湯啃個饃饃也別有一番風味。
但是接下來就硬生生走了一天,一整天啊……
紀墨剛剛修煉出真氣來,對真氣的應用顯然還很稚嫩,否則只要修一門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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