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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記憶裡得知,現在紀墨的處境可真的很不妙。
下有權臣當道、奸臣亂國,上有太后垂簾、皇叔欺壓,內有正義皇后、刁蠻貴妃,外有強鄰環伺、妖魔當道。
簡直是內憂外患,要是換成紀總早就焦頭爛額恨不能馬上理清這團亂麻了,可前任這位昏君居然還有心思淫樂,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啊。
紀墨想當的皇帝當然不是這種朝不保夕的傀儡,那有什麼勁?都對不起穿越來這一回啊!
但是要改變這樣的處境,紀墨一時也沒什麼頭緒,不過,似乎可以從連浩龍身上先下手。
紀墨堅信不管到了哪裡,都是拳頭大的做主。他不想當傀儡,就必須擁有屬於自己的力量。
這連浩龍是常在紀墨身邊打轉的高手,又掌管著五百御前帶刀侍衛,乃是紀墨最貼身也最重要的一股力量,如果不能把這股力量控制在自己手裡,紀墨真是寢食難安。
思索片刻,紀墨忽然覺得,其實這次被刺殺的危機,對於自己而言,或許也是個不錯的機遇。
如果自己能夠及時抓住,說不定可以轉變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印象呢。
良禽擇木而棲,前任再怎麼昏庸無能,好歹是皇帝!
皇帝這個身份,就是自己最大的籌碼!
紀墨相信自己只要展現出足夠的強大,一定能夠把連浩龍從太后那邊挖角過來的。俗話說的好啊:名花雖有主,我來鬆鬆土。只要鋤頭硬,不怕牆角深……
連浩龍這時跪在那裡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了,他出身道門,心性極高。若不是欠了太后一條命,他哪裡會投身朝廷?
即便投身朝廷,他的身份地位也很超然,向來只是聽從太后懿旨,對皇上都只是表面服從。
也不是他不尊重皇權,主要是這昏君實在是讓他太失望。年紀輕輕就沉迷女色,貪圖享受,昏庸無道。若連浩龍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可他又是修道之人,豈會把昏君放在眼裡?
誠然之前紀墨的所作所為,因為和之前的反差太大,所以給連浩龍帶來了極大的震撼,讓連浩龍一時願意為他驅使。
但根深蒂固的印象擺在那裡,連浩龍在大事上還是不敢輕易信任紀墨。
連浩龍剛要再催紀墨一句,若是紀墨再不答,他就要擅作主張了,這件事事關重大,不能拖了。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紀墨卻已經先開口了。
“你說的沒錯,我也……朕也認為此事定然另有隱情。”紀墨說道,聽他這麼一說,連浩龍臉上便現出一抹失望之色,昏君就是昏君,自己還以為他轉了性,沒想到還是在裝模做樣的人云亦云,而且還結結巴巴的說不順暢。
其實昏君在連浩龍心中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所以即便一時改觀也不可能完全消除成見。
但他卻沒想到,紀墨竟然繼續說了下去。
紀墨手指輕輕轉動著拇指上的神表,他以前思考時習慣了轉筆,也不知怎麼養成的習慣,用手指把鋼筆轉得滴溜溜轉時他思路就特別清晰。
但是現在沒筆可轉,所以他只好改轉神表了。
一邊思索著紀墨一邊說道:“第一,那陳國國力比我大楚弱小許多,他們進貢美人是合情合理,但刺殺我……刺殺朕,就不合情理了。
“第二,眾所周知,如今大楚的朝政,太后說了算,國師說了算,大將軍說了算,尚書們也說了算……但是唯獨朕說了不算。他們如果要刺殺,可以刺殺太后,刺殺國師,刺殺大將軍,刺殺尚書們——刺殺朕,有意義麼?”
紀墨說第一點的時候,連浩龍還不覺如何,等紀墨說了第二點,連浩龍這才不禁眉梢一跳,他本以為這昏君是什麼都不知道呢,沒想到昏君其實心裡明白的很啊!
“第三,我們和陳國之間已經和平了十年,陳國根本就沒有理由來刺殺朕。而且這陳國的美人今日方才入宮,陳國使者今日晌午過後返程的,他們的馬車載滿了朕賞賜他們的綢緞布匹金銀珠寶,讓他們撒開了跑,能跑出我們號稱‘萬里疆域’的大楚去?
“陳國使者這次帶頭領隊的,可是他們陳國國君的小舅子。就算陳國國君想要朕的命,沒必要也搭上他的小舅子吧?完全可以等到陳國使者離開大楚疆域之後再動手的不是嗎?”紀墨說到這裡胸有成竹的笑了:
“至於魔族,朕知之甚少,便暫不妄言。但既然魔族如此強大,又何必行刺於朕?直接出動大軍碾殺大楚,豈不是來得更痛快嗎?
“朕懷疑這幕後主使,並非表面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