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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好事，只是這麼做來，時間長了，只怕無相人族就很難長久把持核心了，這恐怕是小人所見的最大弊病。”

張孝恆點點頭：“不錯，你繼續說。”

“是，盟主。”厲迎春彷彿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但是利好之處更多，首先就是重視度，這繡紋一出，所有人都知道聯盟高層與眾不同了，大家就會重視這個，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只有自己重視的事物，別人才可能重視起來，自己都不重視的東西，別人絕對不會重視，甚至認為你是水貨。”

“所以，錦繡紋不光是區分了職位與階層，還是一種震懾，其他人也許不知道聯盟有多強，但是絕對認為聯盟很強，因為聯盟在追求極致，所以別人害怕。第二個好處就是凝聚力，大家看到了繡紋就知道誰是自己人，還知道誰是主事人，這樣就能反應快速而且凝聚力極強，本身的象徵意義已經大過了其他。”

張孝恆點點頭：“還有嗎？”

“這……”厲迎春撓了撓頭：“小人暫時……就想得到這些了。”

張孝恆微微一笑：“其實在人類國度，大多都有類似的禮制，區分顏色，區分聲音，區別本身即是禮的一部分，畢竟父長於子，君重於臣，師長於徒，不是因為子不如父，臣不如君，徒弟不如師父，而是因為年紀、地位、血緣關係、人生閱歷不同。”

“萬物天生便有區別，就如你是天翼鷹族，我是無相人族一樣，這區別不代表不平等，而是各有優勢，並且分工不同，那麼，誰來決定分工？誰來決定地位不同？”

“呵，要明白，不是任何事都能以人的意志來左右的，該做什麼事，什麼與你有關，若沒有一個明白人管著，那是很難區分的，因此要用到禮法，而禮法與禮制，就是上行下效的一個完整系統，就如一個完整的動力鏈條，要有發動機，有傳送帶，有引擎……嗯？你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厲迎春目光呆滯地問道：“那個……發動機是什麼？引擎是什麼？”

“咕嚕……”張孝恆發現自己又穿越了，嚥了一口口水，趕緊變回來：“我是說，就像你吃飯，有嘴有手，有肚子有屁股，一個負責吃東西，一個負責喂東西，一個負責裝東西，一個負責拉……沒錯，這就是鏈條，就是分工。”

“哦……是這樣嗎？”厲迎春有些疑惑，卻還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咳，沒錯。”張孝恆趕緊繼續話題：“一件簡單的事情，由幾個人一起出主意，可能就麻煩了，例如吃豆花，那是甜豆花好吃還是鹹豆花好吃，這也能討論很久，時間都浪費光了。”

“豆花是什麼？”

“咕嚕……”張孝恆趕緊再把話題拉回來：“你沒吃過豆花，就不說這個了，那就例如烤肉，烤肉你喜歡放糖還是放鹽？”

厲迎春瞪大了眼：“當然是什麼都不放，原味最好吃了。”

“……”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張孝恆反應奇快：“你看，又多了一個選項，又能掰扯一陣的了。這只是小事，如果遇上大事了，還有好些人站出來指手畫腳，那可就出大事了，例如一個國家有總統，有皇帝，有將軍，如果人家打到你家門口了，一個總統說和，一個皇帝要逃，一個將軍說打，這還怎麼打？事情還能怎麼辦？正因為地位不明，禮制不分，出了事不知該聽誰的，這才導致人心不定。”

“其實解決這件事一點都不復雜，就是明確禮制，明確地位，明確專長，誰地位最高，就聽誰的，誰擅長做什麼，就讓他去做，既然讓他做了，就讓他全權負責，讓他擔責任，這就是禮法，這也是禮制。”

“哦，我懂了……”厲迎春恍然大悟：“禮制果然是個好東西……可是盟主，聽你這麼說，感覺好像沒有弊病了？但是，是不是有些能做事的人反而吃虧？做的越多，反而擔的責任越大？被批評的越多？”

“會，也不會。”張孝恆笑道：“做的越多，能力越大，自然擔的責任就越大，但是擔責的不該只有他一個人，如果只有他一個，那就是他上司的無禮，如果是頂頭上司做了錯事，比如我擔了所有責任，就是所有人的無禮，因為你們沒有承擔應該承擔的責任，才導致我這個頂頭上司承擔了一切。”

“這就叫上禮不禮莫之應，則攘臂而扔之，所以，在禮法之上還有仁義，仁者愛人，義者同甘共苦，大家幫助你一起承擔，原諒你的過失也是仁義；仁義之上還有德，當你的所作所為已經惠及其他人，那就是功德，出了事，人們就會幫你擔著，為你開脫，到這時，你的過失就可以因為功德和成就抹平了；但是德之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