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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順利。郭武德本人便是郭家家主的兒子,亦是下一任家主的首選,對於這個救了自己兒子命,還親自上門看望的石城王,郭家家主自然熱情而周到。
離開幷州城後,方陵追上前行的大軍,朝著定州進發,沿途聽到不少各地諸侯國出兵勤王的訊息。楚國目前的諸侯國大大小小實際上有二三十個之多。只不過,八王之亂的諸侯國則是其中實力最強的,剩下的諸侯國多是些小國,實力遠遠不敵,像石城國更是壓箱底的角色,然而,陛下一紙號令下來,又誰敢不從?各路兵馬紛紛前往八王交戰的前線,戰事的規模必定越演越烈。
為了不耽誤戰機,三千兵馬亦是快馬輕裝簡行,糧草隨後,不過十日工夫便已經進入到了定州境內,按照聖旨上所說,是讓方陵率兵直接前往青冢城,不過方陵並沒有直接前往,而是半途又繞了個道,帶著幾個隨從前往了定州州城,拜見定州刺史袁得康。
一路直入定州城,得知石城王駕道,袁得康和手下官員都在州府衙門外等候著,五十來歲的袁得康體型壯實,圓臉上兩道眉毛又濃又彎,更突顯了幾分威武勁兒,此人出生世家,考取功名後入仕途,一路十分順暢,可謂是定州這塊地界的土皇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只是如今邊界告及,益州王大軍壓境,袁得康的心情也不見輕鬆,見到方陵來到府邸前,他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行了禮,然後挺直腰桿,不冷不熱地說道:“殿下突然駕臨,下官沒有來得及出城迎接,還請見諒。”
“袁大人客氣了,本王冒昧前來,才是叨擾了。”方陵微微一笑,並未因為對方的禮數不周而露出絲毫不滿。
這些地方勢力擁兵為重,自己這麼一個諸侯王,又無權無勢,對方自然不會放在眼裡,能夠這樣出來迎接也只是因為自己佔著這個諸侯王的身份罷了。
見到方陵如此彬彬有禮,袁得康也並沒露什麼好臉色,淡淡說道:“殿下不辭繞道而來,不知道是有什麼要事?”
方陵誠懇地說道:“本王的確有要事想和袁大人商量,還請袁大人找個安靜處,屏退左右。”
袁得康其實一見方陵便知道了他的意圖,估摸這石城王是貪生怕死,找自己來走後門,想到一個堂堂皇子都要有求於自己,袁得康不由有點得意,擺擺手讓手下官員都散了,然後帶著方陵來到了衙門後廳中。
待到坐下後,丫鬟奉上茶水,袁得康也不詢問,端著茶杯吹著茶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身為定州之主,他當然耳目靈通,知道對皇城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對於宋皇后吹的枕邊風也大為了解。
對普通人而言,見到陛下將石城王派遣到青冢城,只以為是對他的重視,畢竟那裡可是一個要塞險關,比起其他那些容易被攻陷的小城市好多了。
然而,若知道其中有宋皇后在搗鬼,事情再深究一點,明眼人都知道這實際上是一步死棋。
以益州王這勢如破竹的攻勢,由將青冢城視為攻打定州的第一仗,青冢城被攻陷也只是時間而已,派石城王去那裡,無異於是送羊入虎口。
這看起來是器重,實際上乃是借刀殺人之策啊!
宋皇后勢力頗大,袁得康和方陵又沒有利害關係,所以自然不會趟這渾水。他早打定主意,無論方陵找自己幫什麼忙,都得找理由推辭掉,至於方陵身邊那隨從所抱的小木箱子,不管裡面裝的是什麼金銀財寶,都必須一口回絕。
只不過,方陵也沒有一張口就談事情,而是朝廳內望了一眼,在幾件茶案上的白瓷上稍稍停留了一下,旋而閒談般地說道:“本王早就聽說袁大人喜好收藏各朝歷代的瓷器,今日一看果然不是虛言,光是這幾件宋代白瓷便頗為不俗,其胎細膩緻密,其釉似玉如雲,其型端莊大氣,堪稱宋瓷精品呢。”
被這麼一誇,袁得康的表情立刻緩和了一點,更有幾分稀奇於方陵的眼力,大地以瓷土燒製瓷器,作為日常用品,觀賞所用已流傳數千年,代代造型不一,胎釉配方不同,千變萬化,能一眼就能認出這是宋代白瓷,而且還能一語道破其特點,足見的確在瓷器一道上也有過人的眼力,驚異之餘,他又不無得意的道:“殿下過獎了,這幾件宋代白瓷不過前些年偶得之物,雖不敢說能讓人驚豔,但是在三百年前的大宋國瓷器中確屬難得之物。”
方陵微微一笑道:“我聽說袁大人出生書香門第,父親和長輩都是鑑瓷大家,任何贗品一到袁大人手裡,都得現形,逃出你的法眼。”
袁得康自傲地說道:“下官自幼受父親教誨,如今沉浸於瓷道已有四十來年,這一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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