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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嘆了口氣，不再理會這道心崩壞的男子，轉過頭，看向了地面之上的女子。這一看之下，他的心中當即暗道一聲果然。

果然是她，也只有她，才能讓這眼前男子，不顧一切的做出一切，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毫不在乎，失去理智，緊握手中之刀，向強大的修道之人揮去。

地面之上昏　迷　不醒的女子，正是那烏雞妖姬舞。不知為了何事，這妖怪，竟是也來到了這烏來國首都胡桂，然後被這清水抓住，差點殺掉。

“走吧！”陸青對著地面之上，正緊張注視姬舞的君如道。

君如點點頭，眸子中關懷之極，一把便將姬舞抱入懷中，跟著陸青走了過去。

走了十步之後，陸青忽然腳步一頓，一張嘴，向著那失魂落魄的清水說了一句話。

“你跟我來！”

他只說了四個字，但這四個字對於清水來說卻如同聖旨般，讓他整個身子立刻便站了起來，緊緊跟了上去。

清水清楚之極，這年輕道人一招之間破去自己的法術，必然修為不知自己高了多少，絕對是一位前輩。此時此刻，既然沒有出手殺掉他，那麼，就代表他還有活著的希望。

生存的希望，任何人都不會輕易放棄！

這一場鬧劇，便這般謝幕。在眾多百姓的眼中，這幾人的身影走得很慢，卻是幾個晃眼便消失不見，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陸青帶著眾人一直前行，等到了一處無人的廟宇前，他方才開口，“將她放下來吧！”

君如極其聽陸青的話，聞言立即照辦，輕輕地將姬舞放在地面上，眸子始終緊緊盯著這美麗的女子，帶著關切。

人妖殊途，但感情之間，卻是讓人與妖都　迷　茫了。

“你將這烏雞妖打成重傷，雖是除妖，但卻有些不分善惡了！我也曾見過這小妖。”陸青輕輕地說道，眸子閃了閃，想起了這烏雞妖那日求自己幫助君如的情景。

“前輩，求求你”

軟語哀求彷彿一時間再度迴盪在耳邊，陸青不禁有些感嘆。人妖雖為天敵，卻是一般的有血有肉，有著為彼此付出一切的感情。他又想起了那七星嶺的七個妖怪兄弟，他們也是那般的講情講義。

隨後，他看向了眼前的君如。這漢子，這刀客，不也一樣有著齊天的情義嗎？為了兄弟，為了感情，連自己的生命也不顧惜。

“她並未做出傷害人類的事情來，你有些過於心切了！”他的話音再度響起，方才的一切只是瞬間便自腦海流過，是他一時的感嘆。

“可是！前輩，她是妖怪！我輩修道之人，斬妖除魔，天經地義！”清水頭一抬，一臉的執著。

“妖怪，妖怪！你卻不知，妖怪也似我等一般有情有義，在這情義之上，人與妖又有何區別？”這是在給清水說，卻也是在給自己說。

他一路修行至此，可以說完全是靠著妖怪的血　液　，屍體走上來的。不同與其他修道之人，他的境界早已在五年聽道中提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這境界，便是他如今，也分辨不清。隱隱的，他感覺到，那似乎已不是屬於凡間的境界了。

他殺妖，是為提升自己的修為，是為早日去救出織女，是為早日得到本屬於自己的幸福，為此，他可以不顧一切！

他不找藉口，也不做掩飾，見到妖怪，他便要殺！他生得光明，活的磊落。便如同那天際的雷霆一般明亮，卻又轟隆作響。

但不代表，他沒有感情，不代表，他嗜殺！

“掃除面前一切障礙，斬斷路途一切荊棘！我才能得到真正的大逍遙，但在這踏平一切的路上，那一絲同情，憐憫，愛惜，我卻不會丟失，我會將它牢牢的埋藏心底！”

陸青一瞬間想了許多，眸子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柔和。

“斬妖除魔，是天經地義！”這邊，清水還在咬牙硬道。

陸青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這人與妖之間的因果，是自遠古便有的，便是天道，也已經預設，他又有什麼辦法？更何況，他自己也是處處殺妖，增補自身。

他又能說什麼？

“你既然傷了她，便負責將她救醒吧！做完這一切，你便離開吧，你與他的因果，也了清了！”陸青指了指姬舞，語氣帶有些許命令。

清水眸子一抬，看了一眼君如，點了點頭。

“好的，晚輩知曉！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晚輩感激！”

他心裡清楚，這年輕道人完全可以出手將自己誅殺，但此時，卻是讓他與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