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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是高手。
他天資聰穎,資質不差,這幾天又潛心修煉師門秘傳道法,更根據道書副冊中所載煉了幾件厲害法寶,自忖五臺派中除了許飛娘、法元等有數的幾個,其他人來自己一切不懼,所以才下來救那女子,卻萬萬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嶽琴濱。
只因嶽琴濱自混元祖師坐化之後,常年隱居衡山鎖雲洞,並不出來行走,當年五臺、華山兩派聯合四處捉拿他的時候,嶽琴濱也沒有參與,不知今天怎麼會被他找到這裡!
朱洪深知這位師兄入道三百餘年,法力之深,他望塵莫及。早知道是他在這裡,自己就該逃之夭夭,再不回來了。
朱洪整了整神,試探地道:“嶽師兄,你這陣法……”
“我如果不這樣佈置,恐怕你就早已經逃跑了吧?”嶽清死死地盯著他,清冷的目光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幾個洞,“你說我這陣法佈置得粗淺,那是你的境界太差,認識不到其中的精微奧妙之處,且讓你看看厲害!”嶽清將衣袖一展,那陣法立即發生變化,平地生出許多柄金色飛劍,如雨般向朱洪射去。
朱洪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位師兄又煉成了何等神妙的飛劍,不敢怠慢,急往自己的三元劍上噴了口仙氣,運劍抵擋,哪知與那些金劍碰上,竟都是幻景,他運足了力量全都砍進了空氣裡。
“嶽師兄……”他抬頭再找嶽清,已經消失不見,驚訝之餘,趕緊回頭向那女子說,“蘭妹,這位師兄我們萬萬抵擋不過,趁他如今陣勢未成,咱們合力衝出去!”
女子點頭:“好!”然而手上卻無動作,朱洪在看她時,臉上已經蒙上了一層詭異的笑容,一雙白嫩的手拉住朱洪,“洪哥,你真的願意跟我廝守終生,共參天道麼?”
朱洪毫不猶豫地點頭:“那是自然!”
女子伸手插入項下,往上揭開自己的臉皮,露出模糊骨肉,弄得鮮血淋漓,她幽幽嘆道:“那如果有一天,我變成這樣了呢?”
朱洪直覺的毛骨悚然,猛然間醒悟過來,伸手一指,三元劍飛砍過去,那女子瞬息間煙消雲散,竟然也是幻景。
“嶽琴濱,你莫要欺人太甚!”朱洪大喝一聲,御劍破空飛去,他也是通曉奇門遁甲之術,只不過他當年仗著太乙混元祖師的寵愛,學道的時候專挑那些威力巨大的修煉,對這奇門遁甲之術也只能說是通曉,哪裡比得上人家兩三百年的專研。
朱洪對著算準的方位放出五行神雷,他已經看出這是一個八門金鎖陣,以四周山峰溝壑為奇正八門,因此想要用法力將陣法變化定住,好尋生門出路。
然而他卻不知道嶽清這陣勢佈置得奇門正門全部顛倒,與尋常的八門金鎖陣截然不同,東西南北相互錯亂,上下空間也是正反顛倒,本想向南飛去,卻轉向了東北,看的準確是生門,進去之後卻是驚門,甚至明明向天上飛去,卻一頭扎入地裡,把頭磕在岩石上,再加上週圍景物隨時變幻,色彩繽紛,錯綜複雜,他根本無法逃脫出去,又見不到嶽清的人,只能想沒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因他是導致恩師慘死的叛徒,已然入了羅網,嶽清倒不急於收拾他,而是先去見那女子。
那女子也是聽過嶽琴濱的大名,深知厲害,如今又是陷入人家的陣法之中,被一片似真似幻的大火焚燒,本以為是幻相,但那火焰燒在身上,又讓人難以抵擋,火氣吸入身體,連五臟六腑都要燒得焦了,若說是真的,手足皮肉雖然痛楚難禁,卻又不見燒壞,見嶽清抱著司徒平在面前現身,趕緊跪在火裡,大聲求饒:“嶽仙長饒命!我跟那朱洪也只是數面之緣,只因聽說他是五臺派的高人,想跟他學上幾手道法保命而已!”
嶽清問道:“你是何人?跟誰學的那蕩魂法術?”
這女子本來還想用些謊話胡混過去,聽嶽清叫出她法術的名字,便不敢弄險,只得老實回答:“婢子是倪蘭心……”
“追魂娘子倪蘭心?”嶽清倒是聽說過這個名號,實在是這倪蘭心太過有名,倒不是她的法術有多麼厲害,她的出名全因她的放。蕩,無論正邪仙凡,只要粗壯英俊的男子,跟她遇上,都在勾搭之列,五臺派就有不少人跟她有來往。
倪蘭心說道:“仙長知道我?”
嶽清點頭:“很是聽過呢,你是天媱娘子的弟子?”
倪蘭心趕緊點頭:“正是正是,我師父也聽過嶽仙長的大名,還說過恨得無緣一見……”
“天媱娘子的名聲,可要比你好得多。”嶽清不齒地說,實際上天媱娘子比她還要放。蕩,只不過人家只勾搭有道